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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鹏晃悠着身子却扑到了床角,他嘿嘿地笑了两声,觉得是灯光太过刺眼。这样亮着灯,不是让对方看清楚自己是谁么?高鹏在自己脸上轻轻地扇了一下,他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关了房间的灯。
高鹏再一次扑到了床上,这次他摸到了那女子的腿。他打了一个嗝,顺着女孩的腿压到了女孩身上然后用他粗大的手去撕扯床上躺着的少女的衣裙。一种原始的欲望充溢着他的身体。他的粗大的手在少女的肌肤上贪婪地摸着。
睡梦中的王文华突然觉得身上很沉,她睁开眼睛不能确定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黑影是谁!这出租屋的光线白天就很暗,夜晚更是漆黑一片。但王文华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这是一个醉汉!
王文华使劲地蹬着腿,她奋力地挣扎着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王文华伸出手向那人脸上打去,她摸到了络腮胡子。这一摸王文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耻辱,莫非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
从王文华十三岁那年开始发育起,高鹏就用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她。她去洗澡,高鹏多次躲在洗澡间外偷窥。王文华恨这个父亲,这个把自己和母亲不当亲人的父亲。但此刻王文华依然抱着一丝幻想:这不是自己的父亲!
对方的手已经在撕扯着她的内裤,王文华使劲地拽了一下对方的络腮胡子:“妈,救我,妈,救我!”
对方的大手捂住了王文华的嘴,王文华觉得自己此时呼吸都困难。她不能就这样受屈辱,她不愿意像母亲那样委屈自己活着。迷迷糊糊的高鹏这一刻像一只被欲望催生的狼,他的大脑被欲望挤满。他并没有停下撕扯文华衣服的手!
外面起风了,风声很大,风的声音在遮掩这一室之内的挣扎与苦痛么?对方的手已摸向她少女的私处,王文华知道自己只有拼尽全力了!她伸出手摸到了床头上的台灯向着高鹏的头狠狠砸去。被砸疼的高鹏暴怒:“他妈的,敢打我!”他伸出手在王文华的脸上狠狠扇了两记耳光,他一只手在褪去自己的裤子。
王文华想起母亲的床头柜抽屉里有一把剪刀,剪刀!王文华趁着高鹏褪裤子的时间用尽全力侧身,一只手使劲地拉开抽屉。高鹏的大手在使劲把她往下拖,王文华的手摸到了剪刀。
就在高鹏要入侵她时,王文华拿着剪刀狠狠地向自己身上的男人刺了去又拔出那把剪刀。这一剪刀不偏不倚刺进了高鹏的心脏,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停下了所有动作去捂自己的胸口。王文华觉得一股湿热的液体几乎是扑到了自己脸上,她一只手握着剪刀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这时候有了开门声,王秀英走进来打开了房间的灯。在灯光亮了的那一瞬,王秀英眼前的情景让她痛苦到哭不出声来:赤裸着身体的女儿身上脸上全是血,床上还趴着一个裤子褪到了腿弯的男人。
王文华望着床上还在淌着血的男人,手中握着的剪刀掉到了地上:“妈,妈,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王秀英颤抖着手捂住女儿的嘴:“这畜生把你怎么了?”王秀英差点哭出声来,她还不知道床上的男人是谁。
王文华拼命地摇着头:“妈,没,没,还没有!”
王秀英颤抖着手摸了摸女儿的脸:“去,洗个澡全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王秀英打开衣柜给王文华取了一套衣服:“洗完澡回你房间睡觉!”王秀英的脸色苍白。
“妈,他,他怎么办?”王文华指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王秀英强装着镇定:“放心,有妈呢!”
看着女儿走出了房间,王秀英用尽全力把趴着的男人身体搬过来,她想着若对方还有气息送他去医院。就在看到对方脸的那一瞬,王秀英的面部表情几乎扭曲,她抬起手狠狠地在高鹏脸上扇了过去:“你连畜生都不如,那是你闺女啊!”王秀英哭着,她张大了嘴忍着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
王秀英伸出手在高鹏的鼻子下试了试,他已没有了气息。床上的血越流越多,望着赤裸的高鹏,王秀英的脸上苦痛不堪:他临死还要祸害自己的女儿!王秀英觉得不能让他躺在家里,她站起来从衣柜里给高鹏重新取了一套衣服。
王秀英使尽全力挪动着高鹏,把他从床上拉下来,他的胸口还在冒着血。王秀英还是给这个她一直憎恨的男人穿上了上衣裤子,她不能让他赤裸着身子走。他死了,王秀英并不难过。不懂法律的王秀英脑海里只知道‘杀人偿命’,她不能让女儿去给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偿命。
还好王秀英租的是二楼,这个时间楼上的人都睡着了,王秀英把高鹏从房间里拖出来,艰难地拖到了楼下。她看到了自己放在院中的三轮车突然灵机一动用尽全力把高鹏拽到了三轮车上。
下雨了,这雨像夏天的雷雨,豆大的雨点打在人身上很疼。王秀英推着三轮车走出了大门,她需把这个可憎的男人扔远。王秀英冒雨蹬着三轮车,雨水让她的眼睛睁不开。她拼命地往长安立交的方向蹬着,王秀英不知道要把他扔去哪里?王秀英把三轮车蹬到去草场坡的路口时她实在蹬不动了。她的腿没有了一点力气,王秀英停下了三轮车,任雨水从自己的头顶浇下来。她歇了一会儿,从车上下来,拽着高鹏的腿,一点点把他拽到了地上。从草场坡出来的这个路口经常发生交通事故,王秀英觉得放在这里别人会以为是撞死的。
扔好后王秀英又觉得不稳妥,很容易被人发现。她蹬着三轮车再回来,把高鹏拖到了一个大的垃圾箱旁。他就是人类里的垃圾!王秀英想着,用尽全力把高鹏的尸体扛起来把他扔进了垃圾箱里。王秀英又跳进垃圾箱用里面酸臭的垃圾盖住了高鹏的尸体,但愿他会和这堆垃圾一起腐臭!
王秀英遮盖好高鹏的尸体后已筋疲力尽,她困难地从垃圾箱里爬出来,任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王秀英突然想起家里的情形,她又迅速地蹬着三轮车回家。她想着楼梯上肯定也有血痕,王秀英知道这么大的雨,三轮车上的血会被雨水冲干净。她回了家,拿着拖把从她房间的门口一口气拖到一楼的院子。
这一切收拾完,王秀英才打开灯走进自己房间,她却未注意到把自己脚下的剪刀踢到了床底下。她望了一眼床上的血污又跑到楼下点着了灶堂里的火又上楼。王秀英抱起床上的被褥下了楼,把它们一点点扔进那燃烧的火里。她恨不得把自己的恐惧也扔进去烧掉!王秀英怕有血腥味推开了店门,让那些气味飘出去,还好在下雨。
王秀英又回到楼上的洗澡间冲了澡,换了自己的衣服,她把换下的衣服也抱到楼下扔进了燃烧的火里。王秀英确定经过她收拾后,刚才的那一切像没有发生才疲惫地上了楼。
文华房间的灯还亮着,王秀英突然不放心女儿。她敲了敲文华房间的门:“文华,是妈!”
王文华给王秀英打开了门,她的小脸苍白蜷缩在床角,手还在颤抖着:“妈,妈,我,我杀人了!”
王秀英立刻捂住女儿的嘴:“文华,你没有,你是做梦了,做恶梦了!不信你去妈房间看看,什么也没有!”她不能对孩子说那个可憎的男人竟是她的亲生父亲。
“不,我不看,我不敢看!”王文华捂住了自己的头,王秀英把文华拽到自己房间拥住女儿:“傻孩子,那是一场梦,你刚才又做恶梦了,你是在梦里杀坏人了是吗?”
王文华情愿那是一场梦,她半信半疑地点头。母亲的房间是很干净,什么也没有,没有血,没有赤裸着身体流血的男人!
王秀英紧紧抱住十五岁的女儿,她心里难过极了:这个高鹏不止毁了自己还要毁了女儿。她怀里紧搂的孩子哪里像下午刚回来时的文华。
王秀英太了解高鹏的人品,从文华上初中开始她就让孩子住校,虽然费用高点但她觉得孩子在学校比在家里安全。高鹏几次偷窥女儿洗澡,王秀英都看到了,她是一门心思的担心!今晚高鹏回来,忙碌的自己竟还不知道他回来了,这个挨天杀的今天怎么回来了?
下午文华从学校回来了,王秀英当时正在忙:“怎么回来了?快中考了!”
“妈,我想你了!”王文华扔下书包走到王秀英身边接过王秀英煮好的米线给顾客端了去。
“学习重要,妈都好着呢!”王秀英望着女儿,高鹏昨日给的屈辱还在,但她不能让孩子分心。
“那个货欺负你了吗?”王文华问着母亲,从文华记事起,她是看着高鹏整日地殴打母亲。
“没有,他这几天去游戏厅了!”王秀英随意地回答着,她太了解高鹏只要有了钱就会去游戏厅,今天他肯定去夏远峰那里拿钱了!
“妈,那我今晚和你睡!”高鹏去游戏厅可以几天几夜不回家,按照以前的惯例他是不会回来了所以王文华这样说,她用手搂着母亲的脖子。
“好,好,好!”王秀英笑着捏了一下文华的鼻子。文华给王秀英帮忙到了晚上八点半,王秀英让女儿上楼早点休息!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高鹏会破天荒的回来,他不但回来还差点干下禽兽不如的事情!
外面的雨下得酣畅淋漓,王秀英扶着女儿:“上床睡觉吧!”
王秀英知道自己如何也是睡不着的,她的心底还是恐慌,她不知道明天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若高鹏的尸体被发现,最后被调查到家里,她决定自己一个人承担。
“妈,妈,我杀人了!”王文华躺在王秀英身边拽住王秀英的衣服,她的小脸苍白,眼神里全是惊恐。
“文华,你没有,你只是做噩梦了!”王秀英搂紧了女儿。天快亮了的时候雨就停了,王秀英给女儿做了早点叫醒文华,亲自送文华去了车站。她摸着女儿的头发:“文华,相信妈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是做梦了!”
王秀英给孩子是如此说可她自己却总是心不在焉。她给顾客煮了米线忘了捞出来;人家吃了饭她又忘了收钱。她店里的小电视一直开着,放在西安台。中午十二点的新闻开始了,节目主持人说着:今天一大早市政的垃圾车在我市草场坡附近的垃圾箱里发现一具成年男性尸体,经警察查看系他杀死亡。公安局已经开始介入调查!
王秀英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还装着高鹏的手机,是马小明的电话。王秀英摁了拒接,把手机里的电池取出来把内存卡和电话卡全扔进了火里。
正在看这则新闻的不止王秀英,还有等了一个早上不见高鹏去闹事的马天明。他把自己的脸几乎要贴到电视屏幕上,看到了电视上放着的死者样貌!是高鹏!马天明的脸上掠过一个阴冷的笑:“妹夫,别怪我无情,这都是你逼的!”
马天明下来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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