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的奥义里,总能反复的听到一个词汇 ---- “ 梵 ” ,即 “ 梵天 ”。
“ 在诸神之中,首先显现的神,就是梵天。他就是宇宙的创造主,也是宇宙的维系者。” 《 秃顶奥义书 》 第一章,第一节里说。
“ 对于梵,我们一无所知,它既无名姓,亦无形相,它高于我们的思想,也高于我们的语言。我们没有办法去描述它,它没有属性,也没有兆相。”
我常想,梵如此神秘,那么, “ 梵 ” 到底藏身在何处?是浩瀚无边的宇宙,人间变幻的一年四季,历经人世沧桑的生活,还是遍地虚空的繁华中?是在市井小民的米袋,行走坐卧的一茶一饭,一言一行的举止言谈间;还是八荒九垓的暗夜,辽阔万里的苍天之上?是不是都有关于 “ 梵 ” 的存在?我们的一呼和一吸,和我们这种卑微脆弱的生命个体,也都会和 “ 梵 ” 有着无法言语的密切联结和关系吧?
在这样一个疫情肆虐,却花团锦簇的春天,“ 梵 ” 是如何存在,自处,又是如何显现?这是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不能够用手触摸,也不能够用肉眼看见的 “ 梵天 ” ----- 那至高的实体,万物的根基;却为何会选择在一个平凡的人间驻足,它是如何生长出来的?会不会附身于一个平凡的人体?普通如你,如我,如他?
带着这样复杂隆重的问题,天与地之间,人与神之间,我很想寻找 “ 自己 ” 的定义。
也许,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所谓的课堂,也没有谁能够仅凭一副赤诚热烈的心肠和满腹的经论和旷世的才华,就可以讲解的清楚;那么,我想自己寻。
还记得刚接触瑜伽的时候,时常惊异于老师们的行动举止,是如此的不疾不徐,一切课堂总会在安静之中展开,令人心生温暖,如沐春风。尤其是最初的一个午后,听一位老师讲 《 瑜伽经 》,多年过去,老师行如之水之风,坐如暮鼓晨钟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在脑海,满记忆的端庄亲切;那时候开始,内心就无边无际的泛滥着对瑜伽的情愫和向往。
事隔多年,懵懵懂懂间懂得了对于生活的实践,唯有衷心,还有恒心,方可在芸芸众生之内,以蝼蚁之身搏得一席之地;而生活的境界,单单在于一个 “ 寂 ” 字;也只有默默的将人生一丝一缕的痕迹点点滴滴镂出,深密的雕琢;才或许有些许的希望,能够在浩如烟海人世之间,寻找一个关于 “ 我 ” 的定位。
我在寻找什么?
不是馥丽的天堂,不是繁华的宇宙,不是之于 “ 神 ” 的向往,不是崇高的我自己;是春天的满城风絮,是冬日的熊熊炉火;是被时间的长河漂洗打磨到无菱角的麻木苍白内心的挥手;是对生命的芳菲向往。
夜晚是沉寂的时刻,允许芸芸众生梦着它们的梦,允许 “ 我 ” 寻找 “ 我 ” 。
“ 梵 ” ,亦入梦。
对于梵,我们一无所知,可我愿意在瑜伽奥义里,在体式进阶里,在一呼一吸里去寻找梳理,关于自己的生活的滋味。因为 《 吠陀经 》说过:心意是一个很好的仆人,却是一个很糟糕的主子。
生命不过尔尔,寻不寻得见自己,都无伤大雅,无须过渡伤神;梵也找不到自己,何况你我,说来说去,“ 我 ” 这个物体正如人间流姿绚丽,却只在于一个 “ 寻 ” 字 。还有,就是---- 你愿不愿意去寻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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