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那年梅子刚上中专,湖南山区出来的孩子,家境贫寒。从山里出来的孩子特别是女孩子特别珍惜读书的机会,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认真学习,挣钱给妈妈过上好日子。要不是妈妈坚持送她上学,她早不知道嫁到哪里去了,梅子妈妈坚韧的精神毫不保留的遗传给了她。
可是妈妈只能给她第一年的学费,其它的学费和生活费要自己打工挣。她从来没有怪妈妈没有给她提供更好的条件。她努力学习,寻找机会打工挣学费和生活费。梅子很节省,有时候没钱的话,一天只吃一个馒头喝水就过一天。长期的营养不良,长时间的打工,终于让梅子有次上课的时候晕倒了。这个时候辅导员才知道,这个平时沉默寡言,学习刻苦的女孩子家境如此困难。
辅导员告诉梅子,本来以你的条件是可以申请贫困生补助的,但是现在学期过半,名额早就满了。梅子笑着说,老师没事,我打工可以挣到学费的,把补助给那些更需要的同学吧。
辅导员看着本该是长身体的梅子单薄的样子,身上穿的衣服虽然干净整洁都已经洗的发白了。她说我帮你想想办法吧,看有没有人愿意资助你上学。毕竟你现在要以学业为重,不能因为要挣学费而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这样得不偿失。梅子低头没有说话,她何尝不知道有补助,她何尝不想和同学们一样上课的时候认真学习,放假的时候和同学们一起出去玩或者回家看妈妈。
但是她不能回去,回去路费够她一周的伙食费了。出去玩要花钱,她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出去玩。只要有时间她就待在学校图书馆,把有时候打工落下的功课补上。她不能真的因为打工而荒废了学业。
有一天下课后辅导员在教室外面等她说,梅子,我有个朋友愿意资助你上学,他现在办公室办手续,你过来见一面吧。梅子跟着辅导员走到办公室,她第一次见到柳叔的时候也许就爱上了他。也许梅子自己不知道,她认为对柳叔是满满的感谢之情。或许是因为梅子从小没有父亲,她不知道原来有父亲是这样的幸福。
柳叔那时三十多岁,谈不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但是满脸笑眯眯的看起来和蔼可亲。柳氏夫妻都在国营单位上班,只有一个独生女儿,他们的女儿和梅子差不多大。柳叔和梅子的辅导员是朋友,一次偶然吃饭的时候辅导员和朋友们感概:我们吃一段饭的钱可以够我们班一个孩子一年的学费了。
当时柳叔就说,现在还有这样的情况吗?不是有贫困生补助吗?
辅导员说:国家只有这个政策,但是你知道,我们中专学校很多学生家境都不是很好,但是学生成绩都特别棒。要不是没钱谁愿意读中专和师范啊。我们班就有个女生,长期营养不良,有次上课的时候都晕倒了。我才知道她家境特别贫寒,她就一个妈妈在老家,没办法给她生活费和学费,都是自己打工挣的。
柳叔当时就说,可以资助吗?
辅导员惊喜的说,当然可以,你资助的话肯定没问题。但是你们现在负担有点重啊。
柳叔说,好,哪天我去学校跟你办个手续开始资助她上学吧。
那时候柳姨生病已经好几年了,不能很操劳。柳除了上班,还要照顾妻子和女儿,现在又得资助一个学生,可想而知负担还是挺重的。
但是柳叔天生是个乐观豁达的人,遇到再大的困难在家人面前从来不叫苦叫累,他默默的承担了一个男人该承担的所有责任。
柳氏夫妻开始资助梅子上学,有时候柳姨让柳叔去学校接女儿的时候把梅子一起接回家吃饭。柳叔对梅子说,你好好读书,学费和生活费有我和你柳姨,等你以后出息了,能记得给我买酒喝我都很开心了,看我们多划算,白捡一个大女儿。
那时候柳阿姨身体已经不好很多年了。梅子有时间会去家里陪柳姨,帮忙干点家务活。柳姨很开心,她也挺喜欢梅子的。这个女孩子,不怎么说话但是特别贴心。
(贰)
三年很快就过去了,梅子马上就毕业了,她很开心跑过来告诉柳姨她马上就要分配工作了,她也能挣钱给柳叔柳姨花了。当时柳树严肃的和她说,我们资助你不是要你挣钱给我们。你挣钱应该给你的妈妈,你应该好好的工作把自己的生活过好,这才是我们最初的愿望。我们根本没想要你报答。
柳姨笑着说,是的,梅子。我们能资助你也是一种缘分,我们和你相处的这两年多,我们也觉得很快乐。我们家的笑笑也多了一个姐姐照顾,多好。你快毕业了,马上就要分配工作了。等下吃完饭,让你柳树带你去买两套衣服。马上就上班的人了,不能和学生一样,要职业一点,不要让人看不起。
梅子很开心的说好,梅子很少买衣服。从柳树他们开始资助她,她的衣服都是柳姨买的,她根本不知道衣服多少钱一套。她一想到她马上就能挣钱,她可以给柳树柳姨买东西了,想想都觉得开心。
但是买完衣服后来后,梅子却对着柳姨哭了,她说今天柳叔带我去商场买衣服,我看最便宜的都是一百多一套,我觉得太贵了,我妈都没穿过这么贵的衣服,我怎么能穿呢?柳叔在后面笑着说,傻丫头,又不是让你出钱,这是我们送给你的。梅子说,那也不行,我不能这么浪费。
梅子毕业后,柳叔找朋友帮忙把梅子安排在电视台工作。没多久,柳姨就去世了。柳叔和梅子都很伤心,梅子觉得她还没来得及回报柳姨,老天太不公平了。平时休息只要她一有时间梅子就跑去柳叔家帮忙做家务活。去的次数多了,柳叔开始说她,别整天往这边跑。你休息也该和同事多出去玩,你也可以考虑谈恋爱成个家了。免得你妈操心,她年纪也大了,就盼着你成家呢。
梅子没有说话,除了上班她觉得不想和别人出去玩,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的想照顾柳叔。长沙那个地方,在读书的时候,有时候过节,柳姨还在的时候他们就经常带梅子出去玩了。梅子也不想出去玩,没什么意思。她有时候会突然跳出这样的想法,我嫁人就得嫁柳叔这样的人,突然想到柳叔也可以啊。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有这种想法,脸都红了。
有时候她会偷偷观察柳叔对她和对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区别,发现没什么区别她觉得特别沮丧和失落。她想她应该是爱上柳叔了。
柳大叔与梅子的爱情故事(叁)
有次她和同事介绍的男性朋友出去看电影,电影院里面那个男人开始牵她的手,她甩掉手就从电影院里面跑走了。她跑去找柳数哭着说,别人对她动手了。柳叔见她在哭,严肃的问她到底什么情况。等她把情况一讲,柳叔笑着说,傻丫头,你既然同意和别人去看电影,别人以为你同意和他交往了啊,再说别人只是牵下你的手而已,你又没少块肉。谈恋爱就是这样啊。
梅子倔强的说,我想找和你一样的人,你每次带我出去无论是有人还是单独的,你从来没有乱碰过我。就算你的朋友开玩笑,你都没有碰我。
柳叔觉得有点不对劲,梅子,我是你的长辈,我怎么能随便碰你呢。我把你当女儿一样看待。你想找柳叔这样的人,没问题。但是柳叔就不行。
梅子小声的问,为什么不行?柳姨去世之前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的。
柳叔严肃的说,想都别想,我比你大几十岁,都可以当你爹了。你要找和你差不多年纪的人成家,不然别人会笑话你的。以后周末笑笑不在家的话你就别过来了,我一个男人在家不方便。你多出去接触接触别人,比我好的人很多,我不能耽误你。
这样几年后,梅子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既然柳叔不让她去找他,她就利用周末时间学习,她考上了大专。平时的时间除了工作就是学习,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就算同事帮忙介绍她也总是说,自己忙,没有时间谈恋爱。
(肆)
夜深人静的时候,梅子越发肯定自己是爱柳叔的。然而却被突如其来柳叔要再婚的消息震惊。她偶尔也回去看看柳叔,但是柳叔从来没提自己交往什么人,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呢?
她跑去柳家想问清楚,但是柳叔给她BP机留言说:周六家人一起吃个饭。那时候再婚一般都是双方的亲属吃个饭,表示通知大家了。梅子打扮的很漂亮去参加柳叔的婚宴,柳叔很开心,对梅子介绍他的妻子叫什么,说了很多,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他们结婚后大叔要去那位阿姨家那边住,那位阿姨是汨罗的。
梅子问大叔,就要躲着她吗?
柳叔笑着说,孩子,这是为你好,以后你会明白的。我照顾你柳姨这么多年,我承认很难。我不想以后你来照顾我这个糟老头子。
梅子低头哭着说,但是我愿意啊,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这时候有亲属过来敬酒,看梅子在哭就笑着说,老柳,这大女儿不舍得你嫁这么远哦。以后老哥们儿喝酒少了你多没意思啊。
柳叔笑着说,喝酒还不容易啊,你们来汨罗。热情款待啊。
柳大叔与梅子的爱情故事(伍)
后来柳叔渐渐断了和梅子之间的联系,但是梅子还是和柳叔的女儿笑笑有联系。有天笑笑和她说,梅子姐,你过来我们家吧。我爸回来了。
梅子拎了很多东西过去,她站在门外,放下东西准备敲门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很紧张。她想到很多年前她第一次被柳叔带回家的时候,那时候柳姨在厨房做饭,笑笑偷偷的打量她,然后亲昵的叫她姐姐。她觉得好温暖,她从来不知道有父亲的感觉是如此的安全。
小时候在村里和别人打架,别的男孩子扯她的头发骂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她不敢反抗,她只会回家和妈妈哭。她有时候也会问妈妈,为什么自己没有爸爸。妈妈除了让她读书出人头地外,没说多余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她喜欢柳叔是因为他能照顾她,让她有种父亲的感觉,在柳叔身边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就是很踏实。柳叔像父亲一样宠着她。
梅子头一摇准备敲门的时候,门开了。笑笑说,我就知道梅姐姐来了。哇,梅姐姐,你又给我买这么多好吃的啊。不过你今天有口福了,老爸亲自掌勺。他老人家在汨罗当了几年多别人的大厨,如今终于卸任了。
梅子听不懂笑笑的话,她说,什么意思,柳叔不去汨罗了吗?
笑笑生气的说,哼,那个阿姨整天打牌不回家,老爸开个早点铺子每天起早贪黑的挣钱给她花。要不是小姑去看爸爸发现这个情况,老爸还什么都没有和我们说。老爸太老实了。小姑要老爸必须和那个人离婚,你猜哪个阿姨最后怎么说。
梅子急忙问,怎么说?
笑笑说,她对老爸提最后一个要求,就是给她买一箱苹果然后给她一万块钱就行了。最可气的是老爸竟然同意了。
这时候柳叔出来了笑着和梅子打招呼,梅子啊,好久不见,还好吧。别听笑笑瞎说,别人都不容易,我能给就给。
笑笑急的跳脚,就你傻,要不是看那个阿姨当时对你不错我才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她连梅姐姐一半都抵不上,你不在长沙都是梅姐姐照顾我的。
柳叔说,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大的人,家里猪窝一样也不打扫干净。你梅姐姐比大几个月,你就仗着自己小好让别人帮你干活啊。这可不像我的女儿哦。
笑笑撒娇的说,爸爸,你就别说我了。梅姐姐都饿了,是吧,梅姐姐。边说还边对梅子眨眼睛。
梅子笑着说,是的,好饿啊。好久没吃柳叔做的饭了,很想念。
柳叔说,鱼蒸好后,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梅子很开心,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她觉得这次,柳叔回来应该就不会走了,她想她终于有机会和柳叔在一起了。
工作六年多,梅子勤勤恳恳,认真负责,得到领导和同事的信任,已经被提拔成会计主管了。她还是没有找男朋友,同事领导帮她介绍她不拒绝,但是接触后就和对方说不合适就不怎么联系了。
后来单位的一位老大姐说,梅子,我看你心里已经有人了吧。
梅子不语,老大姐继续说,女人最好的几年就是你现在这么几年。不管你心里是谁,你得让别人知道,不然你这样苦苦的等,何时是个头?别等老了才后悔啊,那时候来不及了。
梅子不知道柳叔如何想的,她决定再次对柳叔表明心迹。一次她去柳叔家吃饭,等梅子到家的时候,柳叔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梅子。
他对梅子说,笑笑约会去了今天不回来吃饭,你多吃点。你看笑笑都有男朋友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谈一个啊。
梅子脱口而出,我要嫁的人是你,我内心很坚定。
柳叔哑然失笑,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早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你如此顽固。丫头啊,我们肯定不合适,我也很坚定的告诉你。
那顿饭,梅子食之无味,她觉得世界仿佛失去了颜色。
(陆)
从那以后,柳叔就找各种理由不见梅子,除了过节很少让梅子回去吃饭。退休后的柳叔又开始找了一份工作,后来同事和他说广州某个电子厂缺个厨师问他想不想去干。柳叔说,反正家里没什么事情,就相当于出去玩也好啊。柳叔去了广州,干起了食堂大厨。柳叔是当兵的出身,五十多岁的身体干起活来还特别有劲儿。
期间,梅子到广州出差,她说请柳叔在在她住的白云宾馆吃饭。柳叔穿戴整齐的去了,回来后找同事老鲍喝酒,老鲍调侃他说今天不是去吃了大餐吗?怎么还回来喝酒呢?
柳叔说,太豪华了,东西是很多,但是我突然觉得吃的不舒服,就回来了。
柳叔那天喝醉了,不知道他是对老鲍还是是对自己说,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坚持是对的还是错的。梅子还是没有结婚,也没有找男朋友。这么多年,她一直在等柳叔,她一直在等。
柳叔本来觉得他离开梅子的生活,过段时间她肯定会找个好人结婚生子过正常的生活的。但是梅子和他说,没有他,她的生活就只能是一个人,再也没有人能替代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她会一直等着柳叔回去的。
老鲍也大概也知道一点柳叔的情况,他就劝柳叔: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梅子。现在哪里还有这么痴情的人。
但是柳叔还是依然很坚决的说,不行,我不能害她,她是个好姑娘。
老鲍没法再劝,就陪他喝酒,两人无语,喝着酒,看着街边闪烁的路灯。看着行人走过,有小情侣搂着一起走过,有男女独自走过,有狗跑过,更不时的有汽车驶过,街道依然热闹,然而柳叔内心却开始觉得荒凉,他这么些年一直在逃避,一直在躲,以前他很笃定,他是对的。但是今天之后他不知道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是对的。
两个多月后,快过年的时候,柳叔突然病倒了,有中风半身不遂的迹象。本来之前他就有点感冒的症状,但是他没有在意自己找了点药吃,结果一直没有好,突然间差点晕倒然后自己就没力气起床了。
公司安排两个人送大叔回长沙,梅子和笑笑和笑笑的老公在火车站接柳叔。本来梅子是准备来接柳叔的,柳叔没有同意。
后来准备做手术之前,梅子和柳叔说,如果你这次能好的话,我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的,这次你必须听我的。那时候,梅子已经四十多岁了,柳叔六十多岁。时间真的是很残酷,在他们心里刻下一道又一道的沧桑。
柳叔笑着说,肯定是要你照顾我啊。但是此时,柳叔却觉得之前自己的决定没错,他不想拖累梅子。他偷偷的对他妹妹说,到时候你帮我安排人照顾,我不能耽误她。
柳叔的妹妹说,哥,同样是女人,我都没她这么坚定,你就答应她吧。这么些年了,你还不明白吗?
柳叔说,我就是太明白了。
后来手术很顺利,柳叔也不阻止梅子照顾他,但是有个条件是要梅子答应她找个人好好过日子。他才能同意梅子去看他,否则他不会见梅子的。
没有办法,梅子为了见到柳叔只能同意。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这样还能坚持多久。柳叔早已习惯梅子在身边,而梅子在柳叔身边也觉得很自然,她觉得他们早就应该在一起,他们浪费太多时间了。
柳大叔与梅子的爱情故事(结尾)
他们不是完美的一对。梅子遇到柳叔的时候,柳叔三十多岁英姿勃勃,明眸皓齿,梅子如她的名字一样青涩和纯净,我见犹怜。他对她有帮扶之恩,可以说是恩重如山。
梅子曾经试图去认识别人,去和别人交往,然而在过程中她不自主的拿柳叔和那些人比较。那么多年过去了,她始终无法忘记柳叔,她确定柳叔就是她想相伴终身的人,她不在乎柳叔的年纪,她也不在乎世人的闲言闲语,她只想和柳叔在一起。
梅子相信,这次她肯定能和柳叔在一起,就算两人无法真正的做夫妻,但是她愿意这样陪着柳叔,她愿意这样陪着他走完余生。
时间是最公正的裁判,它能检验好多事情,特别是感情。柳叔躺在病床上,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的太阳,好像过了好久,仿佛几个世纪,这时梅子进来他看着梅子从青涩女孩到如今双鬓都有皱纹了,他笑着对梅子说“好久不见,梅子”。
大拜有话说:这不是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但是真实平凡。为保护个人隐私我有所修改。本来在五年前就应该写出来,但是一直没有动笔。今天写出来感谢柳大叔请我和小黄吃的蒸鱼和鸡爪子,那可不是一两顿饭的事情哦。最后一次见到柳大叔是大叔生病了必须回长沙治疗,之后我给大叔发短信问好,是他女儿回复的说大叔恢复的不错,多谢我的问候。现在和柳大叔早已经没有联系了,内心祝福他和梅子都能遇到自己的幸福。
柳大叔是公司食堂的大厨,一个人做一百多号人的饭菜,从采购各种原材料到最后把饭菜盛到每个人的餐盘里,他是个热爱生命和热爱工作的人,他是真正对生活有激情的人。但是他的感情却令人唏嘘。
每次发工资后柳叔请我和会计小黄吃饭,他总会提到梅子,断断续续的听到的故事的完整版。大叔喝着小酒,我和小黄埋头吃着鱼啃着鸡爪,我们根本不明白一个真正老男人要坚持这么多年是多么的不容易。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Barbara Fredrickson在近年来通过研究,对于“爱”有了新的认识。她指出,持续不断的爱是不存在的,只存在一瞬间一瞬间的爱。 她把爱定义为一个个“发生了积极共鸣的微小瞬间”(micro-moment of positivity resonance)。即便是最美好的一段关系,我们也不可能无时无刻体会到“爱”。某种程度来说,所有的爱都是不连续的,断开的。
正如大家都相信四叶草的传说一样。从来只有三叶草,如果你能在三叶草中找到四叶草的话,你就一定会获得幸福。我相信有这种持久的爱情,也许爱情里面参杂着亲情和友情,但是我相信那是一段持续的,亘古长久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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