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若
01
一个叫summer的老师给我发了一份书单,标题为;“女性必读的十本书。”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便列在其中,盯着书名,我回忆起它在各方朋友嘴里的评价,或者说是在不同年龄,性别,性格的人心里的一种位置吧。
我们班一个文艺女生说这本书是她对于爱情启蒙的书,十三四岁的时候捧着这本书,偷偷的看,脸红羞涩又及其渴望遇见爱情。
一个大学毕业几年的男孩说,是在高中读的,很喜欢书中男人的那种感觉。(大概是那时候,他也想过像渡边和远泽那样吧。)
一个比较开放的腐女室友说,就是一本文学家写的小黄书嘛,欲遮欲露,欲拒还迎的。
我做好阅读这本书的时候,已经谈过恋爱,不再如少女一般渴望纯情的爱了;作为一个二十开头的大学女生,也不太有兴趣去了解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男孩的情欲与梦想了;对小黄书这个词也见怪不怪了。
但是,在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年纪,似乎有过一些经历,却没有太多阅历的尴尬阶段,翻开《挪威的森林》,恍然醒悟:成长,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
02
正如木月、永泽、绿子被渡边的性格吸引一样,旁观他们故事的我也忍不住想要去接近渡边。
里面有这么一句话:“凡事都不能想太深,凡事和自己之间都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是渡边的好友木月死后,逃离神户,远去东京念书,决定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时候说的。
回忆起自己二十年来为数不多的经历,我也曾如此决定过。
那是高三那一年,我的友情在高考前几个月出现了一下裂痕,昔日好友剑拔弩张,冷若冰霜。
在别人眼里,甚至在如今的我的眼里,这确实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对于那时未涉人世,年轻稚嫩的我们来说,就是和高考和天一样大的事儿,也因此耽误了高考。
在渡边眼里,好友自杀让他对过去不能释怀,大概和友情残缺让我对过去不能释怀是同一种感觉吧,尽管我所经历的事只有他的万分之一那么大。
但那时,也突然就懂了,凡事都不要去想太深,想不通的就不要就想。
换个说法就是不执著吧,也突然懂了与任何事任何感情都保持一定的距离。
似乎这样才可以冷眼旁观这个世界的闹剧,以至不太因为入戏而暴露太多情绪。
也决定不再与过去产生任何联系,哪怕是美好的回忆,也不要。
我们每个人都会在某些时刻,悟出一些让我们称之为人生观的道理,无关对错,仅此指引着我们成长的方向。
03
直子给人一种初恋般的感觉,黑黑的长发,白色的裙子。
清澈的眼睛纯挚地望着男孩子,偶尔用柔软的手弄一下额头上的发夹,这样的女子处于一种病态,更会让人想要去呵护、疼爱。
朋友说,直子后来得了精神方面的病,是因为她的男朋友木月死了对她创伤很大,而后在二十岁生日和渡边缠绵,让她的病情更加严重。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她本来就生来便是那个性子,就像林黛玉复制王熙凤的活法,也活不成王熙凤。
大概这就是每个人的宿命吧。
她的一生短暂,凄美,却也永远以最美丽最年轻最灵动的样子活在了玲子和渡边的心中。
而现实中的好多人也许会活很多年,却活得粗糙、虚伪、迷惘、麻木,活得没有朝气,仅仅是像个躯体一样行走在这个世界上。
喜欢的男孩子离开我之后,一度认为自己变成了病态的直子,每天脑子里有很多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想法,想表达一些事情常常组织不好语言,一步一步的漫无目的走很远很远的路。
如此想来,直子是一种恋爱的象征,病态时候的她就是失恋时候的我们,她的死亡也意味着我们走出了失恋所带来的困扰。
继而变成了绿子。直子便不复存在了。
毕竟,我们是现实生活中的人,生命中不仅仅只有爱情,也许像绿子一样还经历着丧母病父等等不同种类的苦痛,所以承受能力强大到我们无法为一段恋情而丢失整个人生。
我们每个人的成长大抵如此,从绝望中生,在生中不再容易觉得那是绝望。
04
一个朋友说他看了《挪威的森林》后,感觉自己是渡边和永泽的结合体。
我说我感觉自己是渡边和直子的结合体,后来再一想,其实我们是故事里每个人的结合体:渡边自在的活着、直子矛盾的病态、永泽对欲望的毫不掩饰、初美对没有未来的爱情的执着、绿子强大的抗生活能力、玲子为所爱之人选择的牺牲。
我们是其中的每一个人,或被逼的或主动的成长,走过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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