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张必强-2024.02.12.】
浙江省金华市浦江县拥有万年“上山文化”,农耕历史悠久,饮食文化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独具魅力。
“浦江馒头”以面粉为主要原料,用酒酿发酵,发酵出的馒头有一股特有的酒香,又松又软,形状丰满,像一个个饱满的气球,闻起来清香扑鼻,吃起来一股酒酿的甜润,口感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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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喜欢吃馒头,但家中只在过年时节做馒头。做馒头前几天,家中开始烧糯米粥,待粥冷却后,在粥里拌上酒曲和麦麸,几天后就开始做馒头了。
母亲在陶泥做的钵头里反复团揉面粉,然后搓成长条,揪成小团,最后搓成一个个光洁的圆团。如果做菜馒头,还要把一些事先拌好的馅填入面团中间,手指灵巧地收边,两只手掌轻轻一合一揉,一个光洁的圆团就做好了。母亲小心翼翼地将面团摆满一蒸笼,一笼笼捧到灶台的大铁锅上蒸,不一会儿,一股白蒙蒙的水汽弥散开来,香味也随之四溢。
馒头蒸熟后要在每个馒头上盖上红色“福”字印章,像是娃娃脸上的红晕,更显娇艳。儿时的我非常喜欢完成这道工序。据说盖红章寓意着生活红红火火,吃馒头时能和至亲挚友一起分享满满的福气。
“出笼馒头最好吃”,一个个又白又胖、热气腾腾、带着鲜香的出笼馒头柔软而有韧性,用手一抓,整个馒头缩于手心,放开则复原如初。小时候有一次看见母亲做好了馒头,我高兴极了,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可是馒头刚出锅,太烫了,我被烫得大叫,急忙把手松开,雪白的馒头落到了地上,捡起已沾上了灰尘的馒头,我用手拍了拍继续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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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别喜欢吃菜馒头,它的味道和菜包子截然不同,自家磨的豆腐和自家腌制的九头芥,混合着馒头发酵后特有的酒香,脆爽又鲜美。
焐肉是馒头的最佳伴侣,待色香味俱全的焐肉端上桌时,把馒头掰开,将一块连皮带肉的焐肉夹在中间,轻咬一口,嘴里肉汁弥散,风味十足。大口咬着吃,肉汁会渗出,能感觉到肉和馒头融合的滋味。
从前每逢喜宴,酒桌上每人最多可吃两块焐肉,决不多取,甚至有人舍不得吃,拿回家去孝敬老人。如今馒头焐肉已是再普通不过的一道菜肴,是大小喜事、请客吃饭时必备的,没有馒头焐肉就成不了席。饭桌上热气腾腾的馒头焐肉犹如蒸蒸日上的美好生活,给人希望和甜蜜。
浦江馒头才下舌尖,又上心头,那是一种滋味,更是一种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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