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俊美异常,黑框眼镜,白色衬衫搭配着深色西裤,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气质非凡,总有一种神秘感在周身包裹,无形中又添了几分魅力,我想就算他不擅长花言巧语,也不知道能迷死多少人。
瘦小哥瞅着文华消失在小巷,最后暗暗道:“他肯定很招女人。”
不知几月几日的夜色深沉,文华如以往一样穿梭在巷子里,步伐轻盈欢快,看得出心情不错,不知道是否乐的过头了,差点撞在一个黑胖子身上,黑胖子身形魁梧,肥而健硕,文华一个微笑,想绕过去,黑胖子似一堵墙,堵在狭小的巷子,文华前进不得半分,无奈准备转身离去,瘦小哥浓眉大眼瞪着文华,文华心一沉,暗道不好。
凭着江湖的阅历,瘦小哥笃定自如,朗声道:“你很厉害,你知道你摊上事了么?”
文华一脸的茫然,他哪知道自己摊上什么事了,一时间过往种种在脑海快速翻阅,试图找出一丝联系,但理了半天毫无头绪。见文华不吱声,瘦小哥道:“那个女人。”
"女人?"文华终于似想起了什么,他想起那个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模样,那个激情而又疯狂的碰撞,注定要承受一些风险,而他显然有点慌张无措。总想辩解一点什么,却总是感觉说出来是多么的无力,索性一直沉默不语。
“你跟那个女的怎么回事?”黑胖子耐不住试探性的问了起来。
“我不知道。”话音未落,瘦小哥两个巴掌已经抽了过去,文华没想到看起来瘦瘦的人也这么有力气,一时又恼又怒,通红的脸,直火辣辣的烧到耳根。瘦小哥铁着脸,浓眉大眼异常凶狠得瞪着文华道:“大丈夫敢作敢当,都是男人痛快一点不行吗。”
黑胖子冷笑一声道:“今儿没个交代,你以为你能安然离开?”
文华的模样显得有些狼狈,但是内心着实不甘,热血不停的往上涌,但还是强压怒火假装无辜的说道:“你们说的是李霞还是陈小脂?”
李霞, 陈小脂都不认识啊,为了让事情变的更加真实,瘦小哥继续铁着脸道:“你可以继续编,但是我耐心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
“李霞还在读大二,我不想耽搁她,我想跟她分手,但是她很爱我,还说离不开我,我也就吊着她了,至于小脂,我是打算跟她过一辈子的,是李霞找你们来的吧,我是真的喜欢小脂,我会慢慢让李霞忘记我的,你们可以不为难我吗两位大哥。”
黑胖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知道信那一句,于是看了看瘦小哥,只见瘦小哥还是铁着脸,见文华眼神闪烁,黑胖子一个金钢臂朝文华砸去,文华举起胳膊来档,这一下被撞了个七荤八素,眼前金星直冒,文华被黑胖子的手臂压制,有点喘不过气来得感觉,不待他缓过来,瘦小哥又朗声说道。
“我们也是拿别人钱,替人办事,雇主说了卸你一条腿交差,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跟你废话。”
文华脸色惨白,冷汗不停的流,而烧灼的脸让他从重新整理起思绪,自己现在是落在陷阱里,等待被屠宰的羔羊,要想全身而退肯定要委屈才能求全了。于是一改无知的样子,贱兮兮的道:“我给你们钱,你们放过我吧,以后打死也不敢了。”
“有胆子做就有胆子认嘛,反正爽也爽了,你想着怎么解决就行了,我们兄弟好说话的很。”
“我出钱,虽然我刚毕业没多久,没有多少存款,但是我所有的钱都给两位大哥当个辛苦费吧,顺便让我带点彩,你们也好交差,我知道这事已经发生了,没办法善终,你们打我一顿,我长点记性,以后绝不敢乱来了。”
看着文华说的诚恳,瘦小哥也缓着道:“江湖规矩如此,我们也是替人办事的,毕竟这事不光彩,他让我卸你一条腿,我们也不能光说不练啊,不然以后我们拿什么吃饭。”
文华慌忙而又害怕,忙带着哭腔道:“大哥,大哥别这样,我存了有两万,都给你们,别伤害我好不好。”
瘦小哥爽朗的一笑道:"好,这不就结了吗?我都说了我们兄弟好说话的很。”说完便用拳脚并用,对着文华一顿毒打,文华被揍得连直起腰的力气都没有了。
转账完成后,瘦小哥压低声音道:“我们替人办事,你可别记恨我们,我们混口饭吃很不容易的。”文华昏昏沉沉的脑袋点了点头,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里。文华跌跌撞撞的起身,暗暗道:“这事没完。”
小巷子幽深而又昏暗,看起来有点像是贫民窟的味道,但是大家都努力活的积极向上,让无趣的生活充满幸福,尽管可能被鄙视被看不起,依然活的有样。这里有看似肮脏又充满正义的交易,有着堕落却又向上的灵魂,无一处不显示着对生活得挣扎。
黑胖子跟瘦小哥,在他们的脸上是找不到丝毫对生活的倦意,也从看不见他们的忧愁烦恼,有时候着实让人羡慕,可能是他们的性格如此吧,要是有更好的平台,估计他们也能成一方诸侯。
还是那个充满油烟的房间,锈迹斑斑的绿色大铁门,以及发黄的报纸糊住的马赛克玻璃,二人靠在旧沙发上喷云吐雾,互相嘀咕着各种新闻八卦,分析着其中的关系,不得不说真的很有人生哲理。
人生的哲理袁菲不知道明白多少,可是她老婆术芝就不明白了,这无缘无故的就跟袁菲炒起来了,浓妆淡抹的出去,疲惫不堪的回来,本想舒服的趟一会,没想到乱扔的衣服袜子让术芝抱怨起来,本来就不堪忍受的唠叨加上疲惫跟不耐烦,两人的声音跟一浪高过一浪,这次袁菲不会摔门而去,而是捡起衣服狂摔了起来。
术芝也不惧怕,双手抱在胸前道:“拿衣服撒什么气,你可以打我啊,受不了还可以离婚啊,跟着你过的是什么日子,要车没车,租住在破屋子里,天天早出晚归的,生活一点盼头都没有,你还想冲我发牢骚。”
面对这样的数落,可能黑胖子跟瘦小哥就不会在意,可是偏偏袁菲在意,无需太多的辩解,每一个认真生活的人都能被生活撞的满头是包,生活的这面墙的扮演着是人。
你知道人吗?
一个个形形色色,带着本性的善恶驰骋在天地的生灵。
阵阵的争吵声通过介质层层传播,大家都是听得三四,猜的一二,茶余饭后悄悄谈论,可这嘴巴的传播比网络可慢不了多少。
不知道别人听得什么,可传到黑胖子耳朵里,就是两人因为一方感情不忠导致了争吵,锅碗瓢盆摔了个稀巴烂,动静还挺大。昏暗小巷里,麻将声此起彼伏,大家都习惯着这种声音,不知道那天听不见了会不会不太习惯呢。大家打着麻将聊着八卦,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袁菲终于熬不住唠叨,于是摔门而去,留下术芝气的发狂,一种彻底逃离的想法在脑海不断演绎。
摔门而去的声音着实让人绝望,那个不想跟你吵架的人究竟有多疼你呢。不,术芝绝不会以为袁菲疼她,这明明是一种厌倦,分明不喜欢我了,她没有注意到我新买的内衣,也没有关注我新买的口红,还有我换了味道的香水,他都不在乎,阵阵的小心思如泉涌,一件接着一件,情况越来越糟糕,于是打开朋友圈,发了一条说说
‘天下负心的男人,终会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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