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去世已有23年,那时他才70岁,而他的同胞兄弟姐妹们,均超过95岁,甚至一个活到了100岁。他的音容笑貌早已在记忆中模糊,唯有几件事犹忆至今。
(一)横死的原配妻子
我的姥姥是姥爷的续弦,他的原配妻子却是一个苦命的女子。孤身一人从山的那边嫁了过来,本想在朝夕日月中可以安稳过一生,但天不遂人愿。小夫妻三年都没有绵延子嗣,四处寻医问药,断定是妻子的问题。在一个姥爷上班的晚上,那个可怜的姑娘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一年半之后,我的姥姥被迎进了家门,连生三子一女,姥爷把孩子们宠溺成宝贝,来之不易,分外珍惜。
(二)赶海
姥爷是一个喜欢逗笑,苦中作乐的人。 姥爷家距离海边3千米左右,只要他身体状况良好,就会带着孙子,孙女们赶海。用扫帚扫小小的香蟹子,它们只有小指甲盖大小,跑起来嗖嗖快的,却是群居动物,一扫帚就能收获一盆。带回家,冲冲水,用油炸,酥脆鲜香,童年不可多得的美味。我和表弟比着吃,姥爷就站在那里呵呵地笑,那个情景至今没有遗忘。
(三)整理工具
姥爷离世后,我去陪伴姥姥。姥姥一打开抽屉,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姥爷重病期间,勉强支撑自己,把铁丝按照粗细缠成一卷一卷,钉子用纸包起来,所有的钳子,扳子等工具除锈,擦了保养油。姥爷是一个电工,他是怕姥姥找不全工具,而准备这些能用好久。一辈子,可能没有说过“爱”字,却让“爱”延续到生命之后。
有些事,只会在结婚生子后明白。
烟火人间里的柴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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