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储念遥
我离婚了。
起因是我拖地时手被拖把杆夹烂了,当时就痛的忍不住大叫起来,而坐在我旁边看书的他连头都没抬一下,在过了三分钟后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没有理他,他也不再理我。
委屈的我坐在沙发上独自抹眼泪,还不会叫妈妈的儿子抽了张纸跑过来,费劲的爬上我的腿给我擦眼泪。
我的眼泪更加不受控制了。
在对爱人和婚姻失去希望的时候,竟是不谙世事不足两岁的儿子给予我爱和希望。
我决定和儿子过。
“我们离婚吧。”
“那儿子呢?”
“归我。”
“做梦!”
诉讼离婚的过程艰难而又复杂,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我有种潜完水浮上水面的感觉,连呼吸都变的自由了。
哪有什么导火索,不过是积怨已深而已。
我懂你的深情,而你却不宽容我的委屈。
卖了共同财产的房子后平分,我得到一小笔足以能够完成我早年梦想清单的财产。
第一件事便是带着我的儿子去了马尔代夫,这个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人间天堂;这个百年后便会在地球消失的印度洋之泪;这个能够让我忘却之前的无助与绝望,助我凤凰涅槃的地方;也是我与儿子即将开始新生活的新起点。
经历着才是最真实的感受。
沙滩,海浪,美到词穷,美的让人无法相信这世间还会有龌龊肮脏的人与事。
从马尔代夫回来,新生活没有如期而至,因为我忘记了人类社会的群居性。
三姑六婆用微信电话甚至亲自登门来游说我,告诉我离婚是天大的不对,让孩子得不到父爱,让我变成大龄离异携子女青年,他们认为没有男人愿意娶一个带着孩子离过婚的女人。
可是,我该怎么告诉他们我离婚是为了找寻属于内心真正的幸福感。
我怎样才能让她们认同,对于一个不幸福的家庭来说,离婚是上上策,而非她们谈之色变的下下策。
我又要如何让她们接受我不婚的决定。
轮番的口水和碎碎念轰炸的我没有一丝喘气的机会。
我的单亲爸爸也对我一直吊着脸,我心里明白,他不愿自己四个子女有一半都离婚了,论里子面子,他都挂不住。
可是他忘了,自从妈妈车祸去世以后,他的半路夫妻生活过得是如何惨淡不堪,连勉强度日都难以正常持续。
即便这样,他还是不希望我离婚。
二十岁追求心动的感觉,三十岁明白不想要什么,四十往上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这是不同年龄段不同的情感认知。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而我的做法更是引起了极大的争议与反对。
我愿望清单里的第二个是带着我儿子去香港迪士尼乐园玩,然后去米其林餐厅享受饕餮盛宴。
如今,愿景被现实的无奈所打断,我和我的儿子转战“春城无处不飞花”的昆明。
我们在一个远离闹市的小乡镇找了一间房,带着一处院落,一大一小俩人开始了一日三餐一年四季的生活。
内心从未有过的宁静和安详,没有世间事,也无烦恼丝。
这就是当下的佛系生活吧。
每个女人都怀揣着七彩的少女梦,希望梦中的他不论在婚前还是婚后都能够疼我宠我爱我体贴关心爱护我,在我不开心的时候第一时间哄我开心,梦里时常梦到我,心里时刻想着我,如此足矣。
可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的盖世英雄,不离婚不弃家,如此的不离不弃已是完美婚姻的典范了,谁还会透过糟杂的生活去倾听内心的声音呢?
假如生活没有善待你,不如意总是不期而至,假如婚姻给不了你情感的寄托与安全感,请你自己善待自己,走出习惯圈,试着拥抱陌生的事物,你会有不一样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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