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鼓励,恩左爸用手擦了擦眼镜,就接着讲:
“有一天,男孩的父亲要他拿着令箭,去召集族人,准备第二天早上发起攻击,去偷袭对方。男孩儿又厌恶又无奈,带着令箭去见了自己的情人,两人在密林里,商量如何平息这场战争。可是,到了天亮,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想想不能牵手一生的未来,绝望之下,他们手里拿着象征和平的荷花,双双自刎殉情了。”
说到这里,恩左爸端起一杯酒,一仰头,喝了个干净,接着说到:
“出了这档子事儿,这双方的家长都为自己的不智,而深感悔恨,于是从此相互焚香为誓,永不争端。后来,人们发现两个孩子合葬的坟上,长出了一簇又一簇、十分像令箭的绿色植物,上面却开着像荷花一样美丽花朵,于是命名为令箭荷花。
“怎么样?这花有点意思吧?今天早上,它居然真的开出了荷花!干上三杯,咱们去看看!”
大家听得过瘾,一起三杯下肚,出来看花。恩左的姐姐急中生智,将花摆在花枝中间儿,刚开始也还瞒得过去,怎料多事的李叔手里一拨弄,于是真相就和花一起掉出来了。
事后,恩左的屁股肿了三天。
和每个被宠坏的孩子一样,长大的恩左,聪明、机灵和他内心的蔫儿坏共同成长,对周围的人和善友好,碰上不喜欢的坏种,该下绊子时,也决不手软。他身材略胖,眼神儿纯净,人畜无害。倚着这份假和善,生意做的是极好,不到三年,从一个偏远小镇辞职的警察,成了一家首都北京的房地产中介连锁机构的老板。
恩左在一家slasa舞蹈俱乐部里,认识的美女小茯。
那时的她,简单安静,总是喜欢戴一顶白色的鸭舌帽,偶尔下场跳舞,更多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吧台前玩手机。她喜欢这种状态,想跳舞就下场去跳,累了就靠在吧台上,听听音乐,玩玩手机。
她不喜欢呆在家里,那里安静的让她心慌。
恩左是满场飞着跳。
在刚开始跳舞的两个月里,他发现自己精力变好了,肚子也变得小了一圈儿,就索性当健身操跳。遇到小茯后,和女孩子们跳累了,就上前没话找话的搭讪。小茯对这个其貌不扬,眯着眼晴,有点傻乎乎的男人最初没什么感觉,只不过听他聊的俏皮、挑逗的有趣,就礼貌的回应了几个的笑脸。
一次在舞会前,两个人都没有吃饭,于是恩左就约她先出门随便吃点什么。在简单的饭桌上,她被早已准备好的恩左,逗的前仰后合,才开始注意起这个调皮又有些小坏的胖子来。
“过来,陪姐姐散圈儿步。”
熟悉后,每次看到恩左的影子,她就一把扯住,和他跳上一圈儿。恩左也总是把回家前的最后一个曲子,专门留给她。
真正使两个人的关系开始有进展的,是在他们认识不久,恩左不小心闪了腰,靠在床上差不多一个星期,一动也不能动。天性善良的她听说后,买了午饭去照顾。当她走进恩左的家,看见这个天天快乐的胖子,一脸委屈的窝在那儿,心里就涌起一阵同情。
“这么可怜啊?”
她弯腰把在饭店里打包的饭菜一盒一盒的拿出来,再用半边儿肩膀撑着恩左坐起来,在窗边的阳光下,梳着马尾巴的她是那样的温柔靓丽。
“可不,没承想就那么一下儿,就……”
恩左看着这个和蔼温润的女孩儿,想着自己的单身日子,心里一阵叹气。
“吃完饭,我就带你去看医生,这样躺着,不是一个办法儿啊。”
她从小就被人照顾的好好的,看不得别人受罪。恩左见她拿来的大包小包饭菜,荤素搭配妥当,足以看见姑娘的细心和温暖;感动之余,心里暗暗发誓,这一年的任务,就是把这个善良的女孩儿牵回家。
“小茯,你真是一个好姑娘。”恩左贫嘴的试探着。
“一般来说,姑娘如果好,是因为碰到了好男人……”小茯趁机夸了他一下儿。
“嘴真甜,改天让我尝尝?”恩左一下明白了姑娘的心意,但仍然腆着脸不知进退。
“等你腰好了,我可以考虑考虑。别坐着,先躺下吧。”小茯说漏了嘴,一时有些害羞,忙着转移话题。
“没事儿,我硬朗着呢哪,以前也有一次,挺挺就过去了。”恩左探到了底,顿时神清气爽,病自然也好了一半。
“好好,那你就吃。”
小茯见他嘴硬,也觉得好笑,挨身坐上床边,喂了他两口,本想就势递过勺子,让他起来自己吃,哪承想这家伙被喂上了瘾,耍着、赖着、张着嘴,还故意学鸟宝宝嗷嗷待哺,逗得小茯莞尔不止。
小茯的这一笑,又看得恩左心里一阵痒痒。
像那些狗血的电视剧情一样,起起伏伏,哭哭笑笑的两年后,幸福的恩左终于娶了同样幸福的小茯,假装强势的大男人、貌似温顺的小女人,互补着把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周围的朋友们都在讲,恩左只要和小茯在一起,那俩眼珠子就从未离开过她的身上,羡慕得周围的单身男女啧啧称赞。。
等恩左两口子来了美国,就一起在洛杉矶的华人教会受了洗,信了基督。每周都去教堂虔诚的礼拜。说是信仰,还不如说是一种生活方式,或者说是一种交友识友的渠道。他们觉得有信仰的人比较单纯和善良,更愿意多结些识这样的朋友,来打发幸福但有些无聊的时光。
他们买的房子也很漂亮,前主人是一个移居加拿大的艺术家。美国的水费很贵,可是洛杉矶家家户户的前院,都是郁郁葱葱的草坪。光是给草坪浇水,每两个月的水费就得一百多美金,还不算修剪草坪的人工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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