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大了,心可能就不似从前那样了。其实现在的我啊,十几岁就感觉童年过去了,那些幼稚的话和想法,用尽一切办法都不能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了。时间会打磨记忆,记忆中那个傻愣愣的自己现在已经模糊,我真的不是另外一个人吗?
我想要把我现在想起来的以前的事记录下来,不然到以后,就不会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单纯的影子。
上幼儿园的时候,一到冬天,奶奶就催促我在棉袄外面套一件罩褂,他们大人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看的,但在我当时的眼中,觉得这是世界上最丑的衣服,就像奶奶在厨房里的围裙,穿起来臃肿无比,上面满是油迹脏污。我每次穿衣服的时候都会因为这个生奶奶的气。直到现在,我依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土的衣服。看来我的眼光没有变。
小时候的我,基本上每天都在捣鼓那些泥巴啊,石头啊,草啊,其实我是在“打锅锅灶”,其实这个是方言啦,不,也不是,应该算普通话版的泾县话(太难的我也说不出,小孩子的嘴皮才没有那么溜呢),反正我每次玩的时候,奶奶都这么说,我其实是到小学的时候才开始讲普通话的。其实冬天的时候才是最好玩的,雪比泥巴要干净的多,就是有点冻手,但我的手冻着冻着也就开始发热了,所以每次我要玩雪都以这个借口搪塞。我喜欢摘那种又大又肥的叶子,就是长在地上的那种有点像芭蕉叶但比它小的……野……算了管它叫什么呢。我会用小竹棍或者是用那种长条形的石头,把那种叶子和雪捣鼓在一起,直到捣出那种绿色的汁液,然后把渣子弄出来,用好几个小瓶子装起来,摆成一排,然后开始假装自己是饮料店的老板,但是没几天就变色了。后来,上小学,有幸得到了墨水这个法宝。只要加一点点,就能呈现出蓝水晶,粉宝石的颜色。后来,我又研发了新的“饮品”——“红酒”,其实无非是蓝墨水加红墨水,但那时候的我把它当做镇店之宝,不轻易给别人看。长大以后,就再也没有玩过了,也没有当初的新奇和满足了。
小时候如果能吃到一包包装精美的零食,那一定是姑姑买给我的,奶奶从来都不给我买好吃的,她拮据得生活惯了,我小时候,她给我买过的东西就是村子里卖的火腿肠和……苹果。但我饿起来绝对能干出在幼儿园偷吃火腿肠的事,就是上课的时候,在下面把火腿肠剥好,再假装弯下腰捡东西,借此机会咬上一大口,然后再一本正经的起来,慢慢回味嘴巴里的香味。姑姑每次都会给我买上好佳薯条和橡皮糖(有橘子味的和葡萄味的),橡皮糖亮晶晶的,一颗糖,我能在嘴巴里吃一个小时,现在再吃,当初的那个牌子没有了,也没有从前那么美味到让我直流口水。反正小时候的我一看到别人吃东西,想吃的欲望从来不用别人猜,脸上就摆着呢。现在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我也不会轻易表现出馋的样子,更不会一直盯着别人的嘴巴看。后来因为吃糖,我的两颗门牙都黑掉了,每次那些讨厌的大人看到我都说我家的门坏了,以此为乐,我就总是哭闹,那些人就没好气的说我老是翘鼻子。大人怎么那么讨厌,老是拿我取笑呢?
悲伤的部分走开,这是一条分界线。
村里的小店有各式各样的辣条,每次我都和同村的姐姐一起偷偷去买辣条吃,外加一根棒棒糖。那简直是那是我心中的顶级配置。我最喜欢的辣条是“卫龙”和“棒棒鸡”,最爱吃的糖是青苹果味和葡萄味(只要是水果味的我都跟倾心),吃过最辣的辣条是“钓鱼岛”,还是我被骗着吃下的。村子里的伙伴一直说“钓鱼岛”很甜,喜欢吃甜的我自然想尝试。的确,刚开始很甜,到后面舌头就又麻又辣,喝什么甜的饮料都没用,感觉喉咙里的辣味怎么也冲不走,这时候最管用的是热水,这是我总结出来的经验。
嗯,记了这么多了。可小时候的笨蛋还有很多可爱的事,我不想忘记。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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