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理想前进(101)

作者: 很_爱_笑 | 来源:发表于2019-03-04 17:12 被阅读5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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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照相风波后,只要有外人在,吴医生对我就周到,生怕有闪失,让人羡慕:变女人真好!子霞两口子很高兴:“人逢喜事精神爽。”说吴医生完全变了,说我们磨合过来了,生个胖小子出来。

    我想的是家丑不可外扬,装出很幸福的样子,毕竟人家是为了我们好。子霞对我说:“该是吴医生很好嘛!找个懂医的人,少吃好多的亏。”

    我是打掉牙齿往肚里咽:35岁了,我不顾母亲的反对嫁给了他,图的就是他对我好,好好过日子,不要让别人看笑话:再难,也要跟他好好磨合,把孩子生下来,给孩子一个温馨的家。

    我对他说:我的性格就是爱笑,尤其是现在——笑很好,有利于胎教。
    他说:以前没得胎教,又傻得到哪里去?

    我说:要注重孕期营养,哪个阶段该吃什么就吃什么?
    他说:想吃啥子就是啥子,以前没得这么讲究,娃儿还是顺产;现在讲究多了,还是难产。

    跟他磨合很杀脑细胞,但也要努力,绝不能让别人看笑话。我说:上孕期保健课,老师就是这么说的,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他却很受伤:“前一个女人是这样,后一个女人又是这样。”

    他的前妻因当知青26岁了,顶替父亲回城,在一小学任教,身高170米,很漂亮,却遭遇出嫁困难。

    按照吴医生的说法:他要了两个没得人要的——孬货,是硬塞给他的孬货。而他的“一百天爱情”,硬是活生生地被拆散了,是她的奸商哥哥拆散的!他一直这么认为,一直这么痛,无法排解的痛,内化在了吴医生的潜意识里,他有事无事就要冒出一句:奸商!好像是爱情的鞭子时时刻刻都在抽打他的灵魂一样,使他痛苦难言,就用“奸商”来释放他的爱情火焰!

    这种火焰烧到了我的头上。吴医生说他要了我是瞎了眼睛,说我的母亲不要脸,说我本身就没得人要了,还好意思去打介绍人子霞,不过人家溜得快。

    “我妈去打子霞的事”,我说不晓得。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跟他磨合:“是的,最先我对你也不怎么看好,但我答应了这门亲事后,没花你们家一分钱,都是花的我的钱,哪有这种娶媳妇的哦!我把你妈都感动了,她说要对我好一点,你也这么说。我就图个好一点。现在来秋后算账,有意义吗?我有孕在身,何必去计较婚前的事情呢?说些高高兴兴的事情不是很好吗?比如:现在克林顿在竞选总统,我们就暗示生个总统候选人出来,不是更好吗?”

    他用职业的眼神盯着我,好像是我得了不治之症似的:“这怎么可能呢?”
    我说怎么又不可能呢?关键是要从现在开始,从胎教开始。

    他却诊断出我神经有问题:说我们国家哪有总统?“怪不得没人敢要你哦!”如果这次不是他上当要了我,我根本就没得人要。他说我大嘴巴一个!

    我说他小嘴巴一个,当然要上当哦,还说他太幽默了!我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是他的表情包惹笑我的——因我时时刻刻不忘胎教。他是“嘿嘿”地笑,但脸瓣没动一下。我马上止住了笑,叫他的女儿来这里,我帮她补课——初中数学,他搪塞了。

    幸好我天生就爱笑,不管好事坏事,基本都是坏事,我都笑得自然而然。尤其是现在,更爱笑,我认为是胎教。可每次都是我的笑,惹恼了他:要么麻脸,要么说我别得意了!真把我搞糊涂了:怎么去适应他?有次,我佯装很痛苦的样子,反而他特高兴。我一下就明白了:他患有“人格障碍症”——是由于他的人格构成:本我、自我、超我,出了问题。

    学潮后,我有幸读到弗洛伊德的书,说:人格是由本我、自我、超我组成的。本我是生物本能我,自我是心理社会我,超我是道德理想我。如果这三者处于协调状态时,人格就表现出一种健康状态;如果这三者对峙而处于敌对状况时,就会产生心理疾病。

    弗洛伊德还说:成年人的一切行为,都可以从ta早期经验中找到答案。吴医生的早期答案是什么呢?

    1949年,吴妈结婚怀上了他,很快就解放了,其夫国民党小军官,被定为坏分子投进监狱。

    吴妈作为坏分子家属,虽然离了婚,划清了界限;但在当时的政治历史背景下,她要把这个坏分子的孩子生下来,吴妈所承受的心里压力,传递到腹中的胎儿,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还有: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迎接吴医生的是——坏分子的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被打上了深深的历史烙印!他一直遭受社会歧视和欺凌。当他有了同母异父的弟弟后,吴医生在外面遭遇的精神伤害,转嫁到比他小八岁的弟弟身上,打骂弟弟;婚后,打他的前妻。

    我想起复课闹革命的时候,打架是当时学校的家常便饭,被挨打的同学非常痛苦,打人的同学非常痛快:笑声、喝彩声不绝于耳。我恍然大悟:我的笑声,唤醒了他潜意识里的记忆——他被挨打的痛苦记忆。弗洛伊德说过:“人的创伤经历,特别是童年的创伤经历会对人的一生产生重要的影响。悲惨的童年经历,长大后再怎么成功、美满,心里都会有个洞:充斥着怀疑、不满足、没有安全感......那些发生于童年时期的疾病是最严重、也是最难治愈的。”

    吴医生初中毕业下乡落户六年后,顶替其母成了中医医生;职业的外衣成全了他的伪装,也掩盖了他的人格缺陷;他像刺猬,越是与他亲近的人,越是被刺得血股淋当!

    人格障碍症本身就难根治,而今他已是不惑之年了,根深蒂固了。当时1992年,民间根本没得这种说法。他是医生,而我不是,还臭名昭著,所以嫁不出去。

    我想到:吵吵闹闹,本身对胎儿就不好,加上我的居家是人行过道,再传到单位去,后果不敢想。

    我找到一瞎子摸骨算命,他摸了半天,表情越来越严肃,我担心地问:“算出什么来啦?”他说罕见:说他闯荡江湖几十载,第一次遇到我这种情况。他一脸不展,紧索眉头,把头摇得像捣蒜一样!我毛骨悚然,一身冷汗,呼吸困难!一连几天我闭目就做这样的套梦,即梦中梦。挣扎着醒来,喘喘气,闭眼又是梦魇,我也能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做噩梦。

    我想起《梦的解析》,像弗洛伊德那样来分析梦:我对生儿子的愿望太迫切了——是由于我的原生家庭“重男轻女”,加上后来谣言我的作风,成了偷汉子的“潘金莲”;闪婚后,我的处境不但没有得到改善,反而更泥潭、更深渊!这就是我的潜意识。

    我对愿望的达成也迫切,想通过生儿子来正本清源 ——用梦来释怀,不料却是噩梦。再这样梦魇下去,对胎儿是致命的内伤!我该怎么办?看看天、看看地、摸摸肚,悲从心来,潸然泪下!“哎哟哇!”我捂住大肚子呻吟,肚子突然被踹了一脚!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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