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8岁,看过了许多的人,走过了不少的路,吃了不少的苦,更是听过了无数的道理,我也是那个依旧过不好的人。
在对付高考的那年,我过的很苦,很累,总是怕失去我所构建的一切,总是怕令父母失望,更不幸的是,在之前我被诊断出患上了焦虑型抑郁症,每天晚上的痛苦挥之不去,那种感觉就像是与绝望赛跑,当你输了,黑暗便侵袭你的世界,你的人生被打击的遍体鳞伤,仿佛失去了一切。
18岁总是独特的,我们总是沉浸在老师父母口中的鼓劲加油中,向着一生都会闪着金光的大学冲刺,在那段奋笔疾书的日子里,我过的并不好,我深深的厌恶着这种毫无理想的填鸭式教学,并且深深的讨厌着表里不一的班主任,他古板且无趣,时时刻刻的给我们打着鸡血,保证我们不会耽误他的录取指标。
我在学校旁租了一所小房子,那段时间我想了许多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人为什么活着,我们存在的意义,对的,就像是哲学课中深奥的大道理一样,只是我不知道我在用它实际的解决我的需要而已。
就在那段特殊的日子里,我遇到了一位独特的朋友,初识他时,他让我觉得他的人生是极为不幸的,环境的不幸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周围人的不理解才是他与世界交流的鸿沟,抑郁的人总是独特的,在他们与世界周旋时,他们每个人都是最为出色的演员,直到有一天,我们两个谈到了不愿提及的失眠。
那天周日下午,阳光很是刺眼,我们起身道房子后的山上去,我们所租的房子在散落不齐的居民区,没有鲜艳的色彩,没有高耸入云的姿态,就是很普通,像是没有图纸的违章建筑一样。
我们共同爬上了山顶,那天空甚是纯净,蝉鸣不已,还有微风拂面,我开了口,“我很累,我很痛苦,望着这周围的一切,有时觉得它们都是假的,来愚弄我的。”他许久没有说话,一直在抽着烟,皱着眉。
“我很久没有睡着过了,父母不懂我,老师不懂我,我就像是被世界遗弃的疯子,我宁愿出去流浪,睡在桥下,听着不知名的民谣,然后静静的走完我这一生。”
他最喜欢听宋冬野,说他唱出了他的故事,他心中也有遥不可及的董小姐,也有一头不归家的斑马,谈话中,主角渐渐的成了他,我在耐心的听着,被他无可奈何的声音打动着。
后来,每个人都有后来,我们所经历的种种,都将成为我们与别人交谈的内容,就像我现在与你的谈话,只是没了当时的热泪盈眶,感慨万千,变得平铺直叙,索然无味。
我无时无刻的不在与抑郁做斗争,我不信它能将我如何摧毁,你做脱缰的野马,我便是那一望无际的草原,如果你容不下,只是因为你心不够大。
现在,我又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固定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深陷其中,不愿逃出,我与他们共同欣赏着世间的种种孤独,种种寂寞,然后不时的打趣道,“是吗?我也是。”
长大后一定很温柔吗?成熟后,我看着繁华落尽,觉得天理如此,哪来的伤心不绝......
小众可乐写于2018年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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