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彭抽着烟,咧着大嘴高谈阔论:“昨天晚上,我隔壁宿舍的两个人笑死我了。两个大男人为几点熄灯的问题吵了一个钟头,一个说每天早熄半小时省多少钱,一个说灯泡是他换成小瓦数的,晚熄半小时还比原来有省电费。由这两人看,我可知道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是多小心眼,多扣门了。”
我鄙夷地看了一眼老彭因满脸胡茬而发黑的大胖脸,心里“呸呸呸”几声,暗道:瞧你那狗模人样的形,抽烟喝酒的人就慷慨大方了?妈的,半年前给你付外卖的钱,还没还老子呢!提都不提。老子也不吸烟,也不喝酒,但从不耍无赖。”
“方大眼,我可没说你啊!哈哈,哈哈。”大老彭斜睨了我一眼,哈哈大笑:“我们的方大眼同志是个好同志。”
满屋子里的人都发出笑声。
“呸!”我再次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呸,代表把大老彭鄙夷一百遍,心中暗道:“你没说老子,老子可想着你呢!”
“大老彭。别光说话,发牌啊!”大头田不忘“正业”。
“串七张,顶天杠。我跑了,跑了,拿钱拿钱,都拿钱。”大老彭甩出一把牌,就要往大堆里拢。
“别动。”大头田一把按住他的手:“查你狗日的牌。”
“哈哈,查你妈P。吃饭去了。”大老彭抽手把牌一拨拉,大笑着起身跑了。
“妈的,又给他赖掉了。我还有两个炸呢!”小个张犹自端详着手里的牌,一脸地惋惜。
“那家伙,赢了抓,输了赖。谁有他不要脸。”我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但没有人看我,纷纷起身往外走。
休息室里很快只剩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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