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 于 我老彭。”
这是孔子对自己的评述,并说私下里经老彭自比。这个老彭,说法多样:一种认为就是彭祖,老寿星,活了八百岁;一种认为是殷商时贤大夫,好述古事,因此孔子用以自比;一种认为是两个人,即老子和彭祖;另一种说法是这个老彭,与孔子很熟识和亲近,因此孔子称之为“我老彭”,至今无定论。不管是哪个老彭,孔子拿他自比,说明孔子和他一样,都有相似的特征,因而才能自比。
这个相似的特征就是:“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述是传述,传述旧闻、已有的成果,是继承延续;作是创始,创新发明,创立新的成果;“述而不作”就是传述已有的成说,而不创立制作新义;“信而好古”,信是相信、确信,根据后面的字,是相信、确信古代的贤人和文化典籍,因为相信,所以喜爱,这就是“信而好古”。以上两句话,就是孔子用以形容自己的特征。
对于这个特征,有人说这是孔子自谦。为什么这么说呢?孔子删《诗》、《书》,修《春秋》,肯定是有述有作,但他只说自己述而不作,是谦虚,不以圣自居。只有圣人,才可以作,比如周公,才可以制礼作乐,孔子自认不是圣,所以才只述不作。还有一种说法,说这章体现了孔子对古代文化传统的态度。孔子相信并热爱古代文化传统,并尽自己最大努力来继承发扬古代优秀的文化传统。
除了以上这些看法之外,我倒认为这是孔子对学生的说教和期望。孔子教学生以六书,他是想告诉学生,我教给你们的,都是在传述古代已有的成果,是古代留传下来的经典,并不是自己心血来潮来潮突然创作的,我之所以能教你们,都是因为我对古代文化知识的相信和喜爱。言下之意是告诉学生们,我认为自己和老彭一样,只是在述古事,我教给你们的都是古事,是历史遗留下来的优秀文化传统,对待这些知识,你们难道不应该好好地学习,加以继承和发扬吗?他希望学生,相信传统,爱好传统,跟随自己,认真学习,对古代文化传统加以继承发扬,如同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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