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益说完“我知道怎么做了”这话后,起身离开了成群,离开了茅屋,要往分场找蔡哥蔡玉龙去,刚到停放在茅屋边的轿车旁,就见到,从林场方向朝平龙冈这边驶来了六辆轿车,这些车在丫口出现后都减了速度,慢慢地沿着半环绕平龙冈的公路开过去。梁益见这些情景,觉得和成群刚才所说的小车过往多的情形差不多吻合。当最后一辆轿车消失在平龙冈的另一个丫口后,他才钻进车去,开着车往蔡哥他们所住的分场方向走了。当梁益到分场路口时,见到分场已经修了公路通到分场里面了。梁益直接把车开到分场大门附近才停下。他为什么不直接开到分场里面呢?因为他怕惊动人家休息,第二也怕太张扬。梁益下了车走到蔡哥的茅屋,正好他也刚收工回来,正想吃饭。梁益对蔡哥蔡玉龙附耳低言道:“饭到外面再吃,跟我到外面去,有要事商量。”于是蔡哥就跟着梁益上车到镇上的租房来。
梁益知道蔡哥还没吃午饭,匆忙地在伙房里忙了一阵,(因苏雅芳和老二都到苏玉南那里去了,所以梁益只好亲自下厨。)不久饭菜都搞好了,于是他陪着蔡哥吃午餐,其间,梁益道:“这段时间因为很忙,不得往平龙冈去,今早我上去御放器械设备,听成群说,最近总是有好多小车过往平龙冈附近,并且有时候有的还在公路上停了好久才离开,他刚说过不久,当我离开他要坐车去找您时,丫口上又出现五六辆轿车驶过,并在过平龙冈山上路段时故意放了很慢的速度行驶过去,这倒底是什么意思?”“这情况,”蔡哥说,“成群也跟我说过了,我听到后,也向别人探问过,有些人说是林警巡山车,但前几天我问过场长,场长说,最近并没有什么林警巡场的事,所以我也在纳闷之中。还有另一个更使人忧疑的事是,听晚上去守平龙冈工地的弟兄说,往往夜间两三点左右还有很多摩托车来往于平龙冈山上的公路,但始终不下到平龙冈来。因为晚上去守平龙冈的时候,弟兄们都带了两条狼狗去,狼狗一吠,其声音的确很吓人。”“看来,”梁益道,“是有人来侦探我们的场地,并想在夜间到我们工地去搞破坏的,好在有狼狗在。哦,这两条狼狗刚买不久吗?可今天我在平龙冈或进你们分场去,却不见它们吠一声?”“自成群去动工几天后就买了,”蔡哥道,“白天成群他们来做工,我们守夜弟兄跟他交接后,就带它们回分场了,并锁在分场的库房里,怕它们伤面生人。而库房离我的茅屋远,它们当然是不会发觉你的。”“现在器械设备已经拉到了,”梁益道,“我们从此以后更要加强防备了。所以我建议您分场那里,应该分出部分人过平龙冈这边住了。但这些人,应选跟你同一时来场部的,并且你又觉很靠得住的才能过来。现在因为时间紧,就先让他们自己搭棚住吧,等到成群搞好办公楼以后,我再叫他搞一两排宿舍,给他们住进去。第二个方面,从明天起,夜间临时过来守场地的人数不能低于十人。还有一个问题是,因为时间紧,还不得搞围墙,所以你明天要至少要派三十来人到平龙冈去用铁丝网先把场地围起来。”“好的,”蔡哥道,“关于分人过平龙冈来住,我马上回去动员;至于搞拦网,别的工不说,做这种与食用菌相关的工,毕竟是与他们利益相关,相信他们都是涌跃的。”“等下我送你回分场后,就到县上去买铁丝网了,”梁益道,“现在还有一件要交代你的事是,今晚你务必带好多个兄弟到平龙冈去,到那里后,留几个在场地里,其它的人,将它们分成好几组,分别在公路上边的好几个地方,静静守候着,看今晚有没有人去,如果有,他们肯定有所讲话,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是哪些人了,但要注意的是,只要他们不对场地采取什么行动,你们就不要警动他们。”“好,”蔡哥道,“这个方法好。”
入夜,蔡玉龙按梁益的分附,分派好后,马上在公路上边各处潜伏下来,到半夜两点左右,确实有一个摩托队来了,大概有十来部摩托,他们到丫口后,分成两队,头先一队摩托先走,等到这一队人到另一个丫口处又折返回来到半路时,另一队又出发了,这样来回穿梭了大概半个钟后,有几个在蔡哥所潜伏的附近停下来了,有一个用西南官话道:“这样搞有鸟意思啊?”另一个也是操西南官话回道:“上头要怎的搞就怎的搞,你懂哪样哟?”第三个也用同样口音道:“这阶段,上头说,先要吓吓他一下而已,至于以后的事,他们自有安排,不关我们事。”等到他们都集中到一起了,有一个道:“搞这么久得了,回去吧。”于是大家就先后驾驶摩托车,离开了平龙冈路段了。
跟蔡哥一起潜伏的这四人组,四个人都听到了,但哪个也辩不出那些人是哪里人,更不知他们的上头是谁。
金针菇瓶栽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