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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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年幼的时候，菜市场旁边开阔平缓的山丘上有一间孤零零的小矮房，房子里住着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婆婆。我和几个小伙伴去看望过她老人家几回。

        有一回，我带了几根芭蕉，小伙伴们有的拿米、拿菜，有的拿着父母给的一块几毛零花钱，再次去看望她人家。那天，天很冷，屋外北风呼啸，屋内寒气袭人。老婆婆穿着单薄的衣服，用双手抱着哆嗦的身子坐在矮凳上，老泪纵横地对我们说，要不是你们来了，我就睡到明天早上去了。

        那时候才下午两三点钟。我们说，晚上不吃饭怎么行呢？然后大家张罗着帮老婆婆做饭。打开盖子时，我们发现大米所剩无几，缺底放着一碗米饭和一碗肥猪肉，米饭上面放着几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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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一个知情的小伙伴说，老婆婆的钱都被她媳妇拿走了。那几毛钱可能是她全部的身家。媳妇把她赶了出去，她儿子就给她盖了这间小矮房。

        下回再去的时候，我们被吓坏了，有个小伙伴还哭了。老婆婆枯树般的右手手腕上缠了一层白色的纱布。老婆婆说，她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被门给拌倒，磕伤了手。

        从那一次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去看望过她老人家。我们几个小家伙害怕，害怕老婆婆会发生什么事，又害怕被家里人知道了要被责骂。

        有一天，老婆婆像往常一样和其他老人家坐在菜市场一处台阶上。她看到了刚好路过的我。认出我之后，她很是辛酸地说，这不是X妹吗，你好久都没来我这里玩了，Y妹她们也是。

        我没敢应她，罪犯一样的离去。我倒是希望她把我望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月，我帮父母摆摊，忽听隔壁摊的春嫂跟人说，山上住着一位老婆婆，怪可怜的。她有时候放牛经过，就捎点青菜和肉，还有米和油给她。不知怎的，最近很长时间没看到她了。

        我一边默默地听着，一边开窃般地醒悟:原来除了我们几个小家伙，还有其他人帮助过老婆婆呀。

          她老人家怎么了，为什么没看到她了，她去了哪里？这个，还真是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