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后记3
波兹曼对一个娱乐至死的年代的诅咒,言犹在耳;而一群独立的思想者,似乎也逐渐成为一个不合时宜者,在时代的边缘徘徊。
文学从门庭若市的青春期,走向门可罗雀的更年期,许多严肃文学和纯文学刊物难以维持,文学正在走向低谷。
随之而起的地摊文学通俗文学如雨后春笋,猎艳惊险的传奇故事和争权夺利的宫廷秘闻受到大众读者的青睐,这是谁也无法否认无法改变的事实。
海滨:汉江之恋·后记3“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米兰.昆德拉的这句话成为上个世纪90年代的经典名言。
风波已经成为过去,却让许多人讳莫如深。人们从理性走向它的反面,王朔现象耐人寻味。
那时我还在自己的散文诗歌创作中渗透理性的痛苦思考,我诅咒一个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时代的到来,控诉一个思想缺席的时代。
一些追求感官刺激的作品,一经炒作便风行一时,影视时装歌坛逐渐成为感官主义的集中营,训练场。
平民意识,市井意识全面进入文学艺术领域,反映原始形态的原生态小说电影受到远离乡村的城市知识分子的欢迎,写庄稼山民生活的诗歌散文让城里人倍感新鲜,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哀。
海滨:汉江之恋·后记3我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但绝不会把二十世纪的艰难时代的荒谬演绎成黑色幽默或魔幻荒诞的故事,让金牌编剧和导演加工成另类电影,然后到什么艺术节上领奖。
必须承认:汉中只是一个小盆地,虽则本人孤陋寡闻,见识短浅,但我热爱这块生养我的土地,我感谢它给了我诚实朴素的品性。
我仍然在思考并向大师学习讲故事的技巧和本领,讲自己的以及周围许多人真实的故事。
海滨:汉江之恋·后记3在这个消解思想颠覆理性的时代,我仍然相信有人愿意倾听我讲那些有自己思想的真实的故事,就像听路遥讲《平凡的世界》,听王蓬讲《油菜花开的夜晚》《银秀嫂》,听高建群讲《最后一个匈奴》,听程海讲《热爱命运》,听余华讲《活着》《兄弟》《许三观卖血记》,听陈忠实讲《白鹿原》……
我会加倍地努力,为那些仍然热爱思想的听众和读者,讲小盆地讲陕西讲中华民族乃至整个世界20—21世纪发生过或正在发生的故事,以最喜闻乐见而又新颖独特的艺术结构形式为我所爱的人以及这片土地讲述一个个生动精彩的故事。
1999.06.04初稿于汉江河畔
2001.07.08定稿于武侯堂北
海滨:汉江之恋·后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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