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应了谁的劫难,谁又成了谁的执念。踏歌迷梦,负了韶华
(一)
车马粼粼,人流如织。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流深,等等我啊,我都跟不上了。"随着声音的尽头望去,竟是一个容颜倾城的少女,淡蓝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称的少女更加的肤如凝脂,只见少女嘟着嘴,凝视着前方富丽堂皇的马车。
"宫主,是踏歌小姐。"凌风的声音插了进来。
坐在马车中的男子同样的一袭白衣,容貌出尘。听到凌风的禀告后,后背明显一僵,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淡然,却暗中发动内力让马车的速度保持在少女能够超过的速度。
踏歌看到前方慢下来的马车,嘴角翘起了一点弧度,眼睛水汪汪的,漂亮极了。快速的钻进了男子的马车里。
踏歌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男子的腰身。"流深,我好想你。"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思念。
上官流深眼中浮现出了一丝的挣扎,但是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歌儿,怎么有空来看被你冷落的未婚夫了。"嘴角一撇,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丝丝的委屈。
"当然是因为我想我的未婚夫大人了。"踏歌更加紧紧的抱了抱上官流深的腰身。
上官流深翘起来嘴角,看了一眼赖在自己身上不肯起来的小女人身上,继而,又把视线转回了泛黄的书页上。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是最后一次放纵自己享受这美好的怀抱了。
"宫主,姜府到了。"凌风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乖,歌儿,你已经出来有些时辰了,该回去了,不然,你爹爹该担心了。"上官流深的话在耳边响起,说着尽然有一点不舍的怀里的温暖离去。
踏歌抬头看了看流深,"好吧,但是,你得向我保证,快点来姜府向我下聘礼,迎娶我过门。"
"我竟不知道原来我的歌儿,这么恨嫁了。"流深打趣道。
"才没有,爱来不来。"踏歌娇红了脸。
"放心吧,很快就会有求亲者上门,把我的歌儿给嫁出去的,"但是,嫁的人却不是我。流深在心里默默的补充着。
"太棒了,流深,我最爱你了。"踏歌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充满了甜蜜,这就是即将陪她度过一生的男子。
踏歌飞快的跑进了姜府,笑着向流深招招手,"流深,别忘了你的承诺。"流深却在府外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时竟然有了想要抛开一切和踏歌远走高飞的冲动。可是,上官流深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不得已了。
(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爱臣上官流云人品贵重,行孝有嘉,文武并重,今已至弱冠。今有姜府姜正之女,正值及笄之年,品貌端庄,秀外慧中,兹特以指婚丞相上官流云,择吉日完婚,钦此。"
原本欢快的少女,一霎间脸色变得煞白,"不可能的,流深不会骗我的,是你们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踏歌大声的质问着他们,一把上前,夺过了圣旨,上面的白纸黑字就想一把把利剑深深的刺入了踏歌的心里。
"我要去找他问清楚。"说着就拿着圣旨就的跑了出去。
"快拦住她。"姜正大声的急呼,说着一大批小厮团团把踏歌围住。
"踏歌,不要胡闹了,这道圣旨就是上官流深亲自向皇上求的,上官流深终究不是你的良人。"姜正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没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不,我要去找他问清楚。"说着便冲了出去,骑上马儿,飞奔到了流殇宫。
见到了树下席地而坐,一把凤梧琴轻轻弹奏的男子,一片落叶落在了男子的洁白的衣衫上,这让踏歌想起了他们初见时的场景,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画面,只是弹凤梧琴之人由踏歌变成了流深。
流深看到了踏歌的到来,大步来到踏歌的身边,伸手想要摸摸踏歌的脸颊,又无力垂了下来。
"为什么?"踏歌强忍着眼泪,踏歌哽咽的问道,她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嫁给上官流云,还是自己的心上人去求的圣旨。
"还记得你在佛陀山弹凤梧琴的场景吗?"男子沙哑的声音缓缓的传来。
"怎会不记得,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的场景,如若没有那次的相见,我怎会深陷你的美色无法自拔。"踏歌自嘲一笑。
"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夺走了我的心,却又狠狠的踩在脚下。"
男子听着少女的哭诉,心就像刀割一样,但是他忍住心中的难受,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些绝情的话。
"姜踏歌,既然你记得,那我们就在这里做个了断,你这么缠着我,当了我三年的累赘还不够吗,我早就受够了你为我惹的麻烦,受够了你的纠缠,呵,我只是随意举荐,大哥竟然真的还肯收你。"树下的男子看着踏歌摇摇欲坠的身影,脸上冰冷又厌恶神态展露无遗。
"好,如你所愿,你让我嫁…我就嫁。"少女迎上他冰冷的目光,心跳如鼓,就连声音里都是颤抖着。脸上也少了原本灵动,木讷的转头,跑了出去,眼窝里出现一行亮晶晶的眼泪划过脸颊,跑累了,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嚎啕大哭。
殊不知踏歌的一声好,也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流深的心里,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三)
三年前
在佛陀山的禅院里,踏歌弹着凤梧琴,看着远处走来的男子,一时间竟忘了弹琴,愣愣的看着远处走来的男子,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像极了书中所说的画中仙。
踏歌放轻了脚步,生怕这只是自己浮华一梦。纤纤十指缓缓的摸向男子的脸庞。
男子没有想到少女会这么开放,猛地抓住了少女的柔荑,又想到了什么,放开了少女,向后退了一步。
"你是守护佛寺的神仙吗,怎会生的如此好看。"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惊醒了男子。
"不是。"男子的声音有些低哑,但是却是说不出来的魅惑人心。
"嘻嘻,既然你不是神仙,那你娶我吧!"少女一双大眼黑溜溜的,笑吟吟的说道,丝毫没有不见的女儿家的娇羞。
男子听到少女惊世骇俗的话,有一瞬间的滞愣,女子不都是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遇见男子就唯唯诺诺的说不出话来吗,这女子怎么如此的大胆,是不是自己在寺庙呆的太久了。
男子又看了踏歌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哎,别走啊,公子贵姓啊,公子不知有无家室啊,公子……"少女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在男子旁边说个不停。
"好。"男子的话让少女顿住了,他,竟然同意了。
"我娶你。"又是当头一棒敲在了少女的心上。原来,一见倾心的何止是她,还有他。
"好啊,你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本小姐名叫姜踏歌,住在……"少女反应过来之后,踮起脚尖,吻了吻男子的嘴角,开始了她喋喋不休的介绍。
男子静静的看着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听着她不停的诉说。
"呐,这把凤梧琴送给你了,当成我们的定情信物。"女子笑嘻嘻的说着。
男子郑重其事的接过了凤梧琴,与其说是接过了琴不如说是接过了一份责任,一份照顾眼前女子的责任。
从那以后,上官流深的身边多了一个小尾巴,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不管什么打打杀杀,腥风血雨,都不曾放开过踏歌的手。
从那以后,流深抚琴,踏歌跳舞。
从那以后,流深煮茶,踏歌牛饮。
从那以后,流深练字,踏歌磨墨。
从那以后,……
(四)
我用他人做嫁,换你报仇雪恨。
十里红妆,唢呐震天响,一路都被铺上了厚厚的上好丝绸,踏歌风光出嫁,可是这场盛大的婚礼,终究是扰乱了三人的心。从此,江湖变得腥风血雨不断,朝堂亦变的云橘波诡。
踏歌挽着公主髻,三千青丝自然的垂于脑后,略施粉黛便有倾国倾城之相。一身大红喜服加身,却不见半分喜庆之感。发白的小嘴,红肿的眼眶,无一不说明大婚少女的落寞。
"再见了,流深,这是你希望的结果,我做到了,以后的我再也不是你的累赘了。"踏歌在心里默默的道。
流殇宫里,男子看着石心画桌上白衣女子弹琴的画像,端坐的姿态从未变过,眼睛也从未眨过,仿佛就要这样坐着直到天荒地老,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
"宫主,你已经这样好多天了,多少吃点东西吧,您这样做,踏歌小姐,会心疼的。"凌风看着日渐消瘦的男子,劝道。
"再也不会有人心疼我了,我的歌儿,从今以后再也不属于我了。"说着,男子竟然流出了眼泪。
一个月前
"宫主,上官丞相求见。"凌风的声音打断了正在看书的男子。
"请进来吧"男子星眸微眯,眼角迸射出一抹经历的寒意。
"二弟,许久未见,听闻你和姜府的姜小姐关系匪浅。"上官流深别有深意的说道。
"大哥,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我和姜小姐不过萍水相逢,并无其他。"
"此话当真?"
"当真。"
"那如果我要娶她,二弟应该不会反对吧。"
"这个恐怕大哥要问姜小姐吧。"
"我知道姜小姐最听二弟的话,再加上姜小姐又中了蝴蝶蛊,想必二弟为了姜小姐的身体着想,肯定会劝劝姜小姐吧。"
"大哥在胡说什么,我怎听不懂"。
"想必二弟一定发现近日姜小姐嗜睡,二弟这么聪明,一定知道这是中了蝴蝶蛊的症状吧,姜小姐体内的子蛊必须时时刻刻和母蛊待在一起,才能保证一生无忧。"
上官流深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眼睛里透露出的全然都是愤怒。
"时辰不早了,大哥该告辞了,不过,希望二弟为了姜小姐的病情,还是早下定夺为妙。" 说着,上官流云迈出了房间。留下上官流深若有所思,唯有茶盏上的一道裂痕显示着品茶之人的不快。
(五)
恢宏大气的丞相府,琼楼玉宇,重阁叠殿。宫灯如火,连缀成一片。张灯结彩的桃花阁中,刺目的艳红,透着浓浓的喜气。
而身着喜服的二人一人站着静静的凝视着自己的新娘子,另一人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就像是隔断了红尘往事一样。
"他都把你送给我了,你还是忘不了他吗?"细听之下尚听出男子看似无奈之下的一丝狠厉。
"你要娶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过,我心已死,已经不能为丞相大人做些什么了。"少女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波澜,有的只是无尽的平静。
"呵,你以为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上官流深还能看到吗,别做梦了,他能让你嫁给他的杀母仇人,就代表着你早已是棋盘上无用的废子了。"
上官流云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只戳在少女的心上,让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更加的鲜血淋漓。
"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对你的好呢,为什么?为什么你在佛陀山上只看到了上官流深,却看不到我对你的好,我比他差在哪里,让你这样的对我避之不及。"上官流云歇斯底里的问道。
"你一定不记得了吧,那次宴会上,你顺手救下的黑衣人就是我吧。"
原来,杀人如麻的上官流云竟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踏歌的清新脱俗深深的吸引着,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说着竟出手撕裂了踏歌的喜服,露出娇嫩的肌肤,男子低下头胡乱的亲着少女的脖颈。抓在踏歌肩膀上的的手深深的嵌入踏歌的肉里,让踏歌的白皙的肩膀上出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如果你只是想要得到这副躯壳,你就拿去吧,反正我心已死,再不复苏。"踏歌轻轻的闭上了眼,一行清泪顺着脸颊划下。
听到少女的话,男子的动作猛地停下了。"我不会碰你,我会让你看着上官流深是怎么被我践踏在脚下的,我会让他生不如死。"说着,男子推开踏歌,夺门而出。
踏歌无力的摔倒在地上,身子不停的颤抖着,泪滴落在地上,湿润了地下凌乱不堪的喜服。
大婚后第一天,今天理应见见上官流云的近亲,踏歌一脸憔悴的从桃花阁中走出来,脸上有着红粉掩饰不住的苍白。缓缓的走进了坐满了人的大殿里。
"父亲,请喝茶。"少女清脆中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传入大殿。
上官浩欣慰的笑道,"好好好。"上官浩老了,没有了年轻事的雄心壮志,此时的他,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希望上官流云能够早日娶亲生子,至于,上官流深,一个私生子还不足以他挂在心上。
上官流深看着身子略显单薄,鹅蛋型白嫩如玉的脸上,无怒无喜,无娇无慎,仿佛早已踏出红尘,皈依佛门的踏歌。心中更是疼痛万分。"歌儿,再等等一个月,只要一个月,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你为妻了。"流深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六)
从那以后,流深再也没有见过踏歌,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踏歌小姐,不好了,宫主要娶殷家的嫡女殷素素为妻了,你快去劝劝宫主吧。"凌风焦急的看着眼前的岿然不动女子,仿佛早已没有了什么东西可以引起女子一丝情绪的波动了。
"凌风,你找错人了,我早已成为你家宫主的大嫂了,我已经没有资格管他了,你回去吧,他干什么是他的自由,不用再向以前一样告诉我他的行踪了。"踏歌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愤怒和伤心,有的只是无尽的平静。
"踏歌小姐,唉……属下告退。"
看到凌风走远了,踏歌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把头双手撑着脑袋,失声痛哭了起来。
傍晚,踏歌换上了夜行衣,谁也不曾想到,踏歌体弱多病,所以,从小就被父亲请来的先生教授武功,一来强身健体,二来以求自保,少女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线,悄悄的来到了流殇宫。
看着正在书房中谋划的男子,难道权势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不惜一切代价。
"谁。"一支毛笔犹如一把利剑直冲踏歌门面。
踏歌身影一弯,躲过了毛笔的袭击。但也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机。
双目交汇,男子一惊,没有想到踏歌竟还会来找他,他以为,她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姜踏歌,你怎么又来了,怎么,大哥满足不了你了,还是你就是如此的不甘寂寞。"流深口是心非的说着让踏歌伤心的话。
踏歌听到男子的话,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对不起,我不该来找你的,这是最后一次了。"她的指间微微地掐入了手心内,努力地控制着呼吸,方才克制得住眼眶里欲要翻腾起来的酸涩,继而,转身离去,步伐却略显凌乱,最终,落荒而逃。
看着少女落寞的背影,"对不起,歌儿,再等等,很快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流深心里百感交集。
(七)
终于到了迎来了流深大婚的日子,流深一身红袍加身,旁边站着同样喜庆的新娘子,一起缓缓的走近了戒备森严的丞相府,拜见上官浩,才子配佳人,登对极了。
他们的恩爱,就像是一根针深深的刺到踏歌的心里,让踏歌痛到无法呼吸。
"一拜天地,二拜……"
上官流云的眼神突然变得阴狠起来,"哈哈哈,上官流深,你进来了丞相府,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出去吗,来人啊,我的二弟活跃了这么久了,是时候休息了。"一大批侍卫把流深团团围住。
"大哥,你以为我还会像小时候一样,毫无准备就来到这个吃人的丞相府吗?"
"今天,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们就做一个了断。"说着,送亲的队伍竟摆出了一个阵法,阵法密不透风,让人眼花缭乱。
"上"流深一声令下,阵法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队伍势如破竹,只戳敌人心脏。
瞬间,婚礼现场瞬间变成了战场,宾客的叫喊声,侍卫的打杀声,痛苦的呻吟声,乱作一团。
"流深,小心。"踏歌的身影从后面传来,此时上官浩手里握着一把残剑从背后捅向了流深。
时刻注意着流深的踏歌发现了,可是此时的流深只是和上官流云决斗的关键时刻,高手之间胜负只在一瞬间。
这么短的时间里,踏歌也来不及阻止,只能用自己的身躯为流深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血瞬间从踏歌的身体中流出,鲜血染在白衣上是那样的刺目。
"踏歌……"流深怒吼一声,竟不顾和上官流云的打斗,直直的接住了踏歌正在下落的身影。
"流深,以后我不在,要照顾好自己。"踏歌说着,一口血喷了出来,想要碰一下流深的脸孔,又想到了什么,自嘲一笑,手缓缓的放了下来,闭上了眼眸一滴清泪从眼角流出。
"不,踏歌,你回来,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我再也不凶你了,我们一起去浪迹天涯做一对侠义夫妻好不好。"流深抱着踏歌的身体,跪坐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
"宫主,丞相府的人已经全部歼灭了,无一活口。"凌风看着一副失去灵魂,如木偶般的男子,回答道。
男子就却好似没有听见一样,没有一丝反应。
男子抱着踏歌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出了丞相府,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
原来,杀掉上官流云不只是为了给母亲报仇,更是为了踏歌身上的蝴蝶蛊,只要杀掉母蛊,子蛊自然就自由了。
原来,上官流云早就想要在婚礼现场杀掉流深这个心头大患,流深将计就计,把自己的心腹安排在了婚礼的队伍中。
可惜,上官流深的机关算尽,终究算漏了上官浩对上官流云的期望。
天突然阴了下来,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青花石上的残血被雨水洗净,可是流深心中的血恨又该怎样洗净。
雨一直下,雨珠密集地打在平静的佛陀山上,仿佛是上天落落下的泪水。
从此,这世上真的只剩下我孤身一人了。
"歌儿,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我给你弹琴好不好。"男子半搂着踏歌,指间在凤梧琴上徘徊。
琴声起,可是琴声中透漏的确实无尽的悲凉,男子弹的十指上都是血,也浑然不知。
"铮……"
听弦断,断那三载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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