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赵小册 图丨网络
01
人和人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白天黑夜,都是一样的一天天的过着日子;但人和人又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心里的底色就像沙漠,荒凉空虚、无趣无味;有的人心里的底色却像绿洲,一片锦绣、活色生香。为什么人和人这么不一样呢?
有人说,我也想心态好,可天天忙着上班、忙着挣钱,没时间管什么心态不心态的;要是实现了目标之后,我的心态肯定跟现在不一样。
但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只有实现了心里的那个所谓的目标,我们才能有时间、有精力打理自己的心情、打理自己的心境吗?
02
说起这个,想起林徽因的一句话:“真正的平静,不是远离喧嚣,而是在心里修篱种菊”。
在抗战时期,兵荒马乱,物价飞涨,林徽因一家辗转逃难,穷困潦倒。后来逃到西南以后,林徽因和梁思成亲手和泥、烧砖、垒房子,建起一座小房子。这里没有电、自来水和厕所,老鼠和蛇时常出没、木床上臭虫成群结队,条件异常艰苦。
可林徽因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把生活打理的很好。女儿梁再冰回忆说:“妈妈对房子进行了简单的装修,铺了粗木地板,在靠窗的墙上做了一个小书架,下面的木凳铺上饰布,妈妈常在家里陶制土罐中插大把的野花。我觉得我妈真神,怎么一下子就把那么一个破房子搞得这么舒服,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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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徽因一样,郭婉莹也有着很好的心态,在逆境时,也一样热爱生活。
郭婉莹是老上海永安百货的四小姐,之前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因为历史的原因,她经历了从云端到泥潭的大起大落。
文革的时候,郭婉莹家被抄家。父母劳改入狱,她自己则不得不挖河泥、挑水泥、洗马桶,生活变得非常贫困。但在这样的条件下,她依然会采路边的野花插进家里的玻璃瓶做装饰,在煤球炉上用铝锅蒸蛋糕,用铁丝烤松脆的面包片。
我想这些民国名媛,最难能可贵的一点就是,她们在逆境中仍然热爱生活,在逆境中仍然有自己的坚持和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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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心态和顺境、逆境无关,它只是一个人心里的底色。一个人心里的底色好,不管什么样的情况,TA的心里都是一片锦绣,都会活的有滋有味。
提到心里的底色、心态的乐观,就不能不提一个人,就是大家都很喜欢的苏东坡。
要说苏东坡的仕途,也是少有的坎坷。他因为“乌台诗案”遭陷害,差点送命,后来又好几次被贬,被贬的地方一次比一次荒凉,一次比一次蛮荒。但苏东坡依然活出了自己的精彩。
其实他并不是没有失落,而是在每次短时间的失落过后,他都能怡然自得的发现这个地方的好处。
他先是被贬到偏僻萧条的黄州,他在那虽然表面是个小官,但却处在地方官的监管之下,言论行为都受束缚。可他在这个期间却先后写下了有名的“赤壁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
在“赤壁赋”中,他说:“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在“念奴娇•赤壁怀古”中他说“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还有“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我看到的不是颓废沮丧、意志消沉的苏东坡,而是潇洒豪迈、从容豁达的苏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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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黄州,后来苏东坡又被贬到更为偏僻的岭南。岭南在当时还是蛮荒的地方,是罪臣被贬的偏远之地。苏东坡被贬到岭南,就相当于“甄嬛传”里说的流放宁古塔了。
别的官员被贬都是哀怨叹气,可苏东坡却不改乐观,很快他就发现岭南的荔枝很好吃,还专门写了一首诗,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整个一吃货的本色。
因为苏东坡的诗太有名了,他在岭南写的那些诗,很快被朝廷中的政敌知道。他的政敌听说苏东坡被贬到惠州,还过得这么舒服自在,大为恼怒,马上上奏皇帝,说他的诗讽刺朝政,请求再贬海南。
要知道在一千多年前的宋朝,海南还是没有开化的蛮荒之地。据说在宋朝,放逐海南是仅比满门抄斩罪轻一等的处罚。
06
于是苏东坡就被一叶孤舟,送到了海南岛的儋州。在这里他慢慢还是找回了乐观,开始办学堂,开创学风,于是许多人不远千里,追到儋州,师从苏东坡。
在宋朝的100多年里,海南从来没有出过进士,可苏东坡来了之后,这种局面就被打破了。除此之外,他还培养除了不少颇有名气的学生,也开化了当地的风气。海南的人文之盛,就是苏东坡开启的。
直到现在,在海南儋州,还有东坡村、东坡井、东坡田、东坡路、东坡桥、东坡帽等,由此可见人们对苏东坡的景仰和喜爱。
其实苏东坡不是没有沮丧,但在短暂的沮丧之后,他的心里仍然是一片锦绣、满腹繁华,过的有滋有味。怪不得林语堂评价苏东坡说,他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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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我们每个人的心态,不在顺境、逆境,不在外在的那些东西,而在于我们自己的心里有没有一片好的心境。
不管外在环境怎么样,我们都可以在心里“种桃、种李、种春天”……
来自:赵小册(yinhuatong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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