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母娘在南方或许比较常见,据我所知闽南、潮州和广东沿海都有人供奉,属于民间习俗中孕妇与幼儿的守护神,非常具有母性特质的神祗。听闻在不同地区,床母娘的姓名都不一样,估计每个地方的床母娘都是当地某位慈爱的女性被神化后而来吧。祖籍闽南的我,所知闽南有不少的小庙供奉着床母娘,甚至在马来西亚许多的闽南人村子都有。每当妇女怀孕,必到床母庙告知,祈祷母子平安。
身着母性光辉的床母娘,要的贡品也不多,就一颗鸡蛋、一碗百米、一杯清茶和一炷香,事后初一十五不祭拜她也不在意。闽南习俗中,孕妇在产前告知时祭拜一番后,就等着小宝宝呱呱坠地,满月时在婴儿房再祭拜一次,接着就是等满周岁第三次的祭拜,最后就是到了16虚岁,男孩及冠与女孩及簈,行成年礼时祭拜最后一次。
闽南人习俗中有个说法,未出生的孩子就住在床母娘的花园里,出生后未成年前每次熟睡时,就会入梦中回去那座花园,魂魄受到床母娘的保护。所以及冠或及簈,闽南人也叫出花园,代表从此之后不再受床母娘的保护。
而东方哲学中,有阳必有阴、有正必有邪,与床母娘对应的该就是锁喉婆了。根据一些老人家的说法,若床母娘管小孩的生,那锁喉婆就是管小孩的死。锁喉婆同样的也是一位神祗,所以用扼杀妖魔厉鬼的方式应付,她依旧一灵不灭,继续收取小孩的生命。基本上锁喉婆并不会威胁到母亲的性命,传闻中多是胎儿在母体时脐带绕颈,或婴儿莫名其妙的窒息而亡,都是锁喉婆的手段。
我的朋友小李哥小时候就遇见过锁喉婆。当时他还年幼,差不多七八岁,一家人住在一间出租房。一天起夜在半梦半醒中走进了厕所,释放完转身准备打开厕所门的一刹那他被吓得完全清醒了。门口站着一个满脸疙瘩的老婆婆,头发稀稀落落的半秃,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惨森森的,也不知道之前她是怎么把自己隐藏在那么狭窄的空间。
当时小李哥吓得脊背发凉,冷汗直冒,也不懂得叫,只是眼睁睁的和老婆婆对峙。突然间老婆婆伸出 她那好像鸟爪般干枯的双手,死死的掐着小李哥的脖子。就在自己认为被掐得快要断气得时刻,小李哥突然觉得那双充满致命威胁的手突然松开了,他赶紧大口大口的呼吸。稍微缓过来后,伴随着咳嗽他再看一眼门口,发现那位老婆婆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第二个锁喉婆的故事,是以前做建筑时一个工程项目经理给我们说的,这位经理我们都喊他福哥。福哥是个60后,那个年代的家庭都会多生几个,所以他的兄弟姐妹也是挺多的。故事就发生在60年代,他母亲又给家里添了个弟弟,虽然兄弟姐妹多,但是添丁依旧还是喜事,全家也为这位新成员的到来而高兴。
但悲剧就发生在他弟弟六个月大的时候,惯例到了弟弟喝奶的时间,他还在纳闷怎么今天宝宝睡得那么沉,都没听见哭声,母亲房里也没动静。当年他也没多大,好奇心驱使下就走入母亲的卧室,发现母亲正睡得很熟,婴儿床边却站着个陌生老婆婆,背对着他。虽然看不清脸,但从动作能看出似乎在逗着婴儿,只是奇怪的是婴儿却并没有发出平时被人逗弄时咯咯咯的笑声。
福哥担心吵醒母亲,轻声的问了一声:“婆婆,你是谁啊?”那婆婆听见身后有人,立刻转身,福哥说当时他都吓出了童年阴影,好长一段时间看见老婆婆就害怕。与小李哥看见的一样,那是个满脸疙瘩、头发秃了一大半,四肢干瘦的老婆婆。一见到福哥,嘴里边发出:“吡吡~吡吡~”的怪叫声,边冲出了房门,然后就不见了。
这时候的福哥吓得尖叫大哭,不但惊喜了母亲,也成功引起了在屋外抽烟父亲的注意。后来他才从父亲那里知道小弟弟没了,死因是窒息,可是并不存在怎么枕头毛巾遮掩了口鼻这回事。而后父亲也比较看得开些,告诉他看见的就是锁喉婆,也是一种神明,可能是弟弟与他们家有缘无份,所以锁喉婆过来把弟弟带走了。
后来我也曾想过,那个“吡吡~吡吡~”的怪声,会不会是说:“避一避,避一避。”那到底又是要他们家避什么却也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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