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爷爷!您去的这几天我和爸在这儿替您看家!明天早上我爸也出差回来了。”放暑假的小孙子谷志强边吃着西瓜边对谷江宁这样说。
三天前,香山警局的队长,也是谷江宁退休前的徒弟——孙微,领导他的团队破获了一起重大贩毒案件,龙局长给孙微等几位长期辛苦蹲点的警官放了半个月假。孙微决定叫上师父谷江宁去祖国东南部的黑云岛散心。谷江宁的儿子谷城和放暑假的孙子谷志强替他看家。
“志强!老赵!我走啦!到了机场给你们打电话!”谷江宁不经意间习惯性地喊出来去世将近一年的老伴的名字。
谷江宁的眼神黯淡下来,志强也沉默了,他实在不知如何安慰爷爷。良久,谷江宁道:“拜拜志强,爷爷过几天给你带好吃的回来。”语毕,谷江宁便走出家门,打了一辆去机场的出租车。
“二位先生,该下飞机了。”飞机降落,停至黑云岛第一机场,空姐温柔地叫着呼呼大睡的孙微和谷江宁。
“师傅,上车吧!”孙微早就在机场门口租好了车,开车和谷江宁前往租住的别墅。
黑云岛名副其实,漫天的乌云像是扼住人的喉咙一般让人压抑,雨滴紧密地打在车窗上。
“师傅,你看,那是……”孙微减缓了车速,指着阔叶林边一个行走姿势怪异的人。
顺着孙微指着的方向看去,谷江宁看见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手持鱼叉的怪人,谷江宁立刻拿出手机照了几张照片,放大看了看,那人脸上长满了鱼鳞一样的东西,目光呆滞。
带着狐疑,二人到达了预定的别墅。
“孙先生您好,我是跟您合租的刘达,是一名语文老师。这位留着联邦胡子的是高原森,他是个摄影老师。那位女士是李翠,是政治老师。那个戴眼镜,耳朵上别了个铅笔的是赵德,这小子是个服装设计老师。我们都是岭北高中的老师。”刘达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身运动装看起来非常有活力。高原森留着中长发和络腮胡,头发的美人尖非常突出,很有艺术家气息。李翠年轻漂亮,梳着马尾,鼻梁高挺,眉黛透着一丝活泼。赵德带着一副铁框眼镜,耳朵上别着一根钢笔,梳着大背头,看起来很高傲。
“你们好!这位是我的师傅,谷江宁。我们俩都是当警察的。呃……我师傅已经退休了。”
二人与合租的几位打完招呼后,便把行李放到房间,拿上洗浴用品去黑云岛上有名的虎牙天然温泉。
“小孙啊,让你破费了。”谷江宁带了不少徒弟,却只觉得少年老成的孙微跟自己最投脾气。
“咳,师父,这是哪儿的话?咱师徒俩好久没一块儿出来放松放松了。上次应该还是您退休之前呢。”
“是啊,是那次咱俩一块儿去和日本铁路警察合作查案吧。”
“是啊,当时您的查案水平让日本的警察都叹为观止,您忘了,石原警部都想让您留下来。”
“哈哈,去日本那一次我瘦了好多,真吃不惯日本的食物。”
约莫一个小时以后,二人从温泉出来,坐上了孙微租的车。
“本台天气预报:黑云岛预计未来两周将迎来台风“孟驳”登陆,所有航班将暂停,预计两周以后陆续恢复……”
孙微和谷江宁面面相觑。
“师父,我记得我订机票之前看天气预报了,没预报过台风啊。”
“没关系,咱就躲在这儿呆些日子吧。”谷江宁不禁苦笑。
二人把车停在楼下。
“师傅,你看!”孙微向别墅二楼望去,不禁大叫。
谷江宁向楼上望去,只见刘达房间里紧闭的窗帘映着上一个披着斗篷的黑影用一把鱼叉插向一个人的影子。
二人立刻冲上二楼来到刘达房间门口,打算推开房门,却发现房门紧闭。
“刘达!刘达!你还好吧!”孙微谷江宁二人用力拍门。李翠、高原森、赵徳三人听到动静立刻来到刘达房门前。
“孙先生!谷老先生!刘达怎么了?”李翠用颤抖的声音问。
“我们刚才从外面回来,在刘达房间的窗帘上看见一个影子: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在刺杀刘达!”
“撞门吧!”谷江宁、孙微、高原森、赵德四位男人立刻撞门。屋内窗帘紧闭,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开着,谷江宁打开大灯,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
“这不可能!”孙微和谷江宁对视一眼,立刻决定大家一起在别墅里寻找刘达。
在各个房间寻找过后,依然没有发现刘达的身影。
“啊!啊!”别墅外传来了刘达的惨叫。孙微和谷江宁从窗户看去,一个披着黑斗篷,手持鱼叉,脸上长满了鳞片一样的东西的人,正勒着刘达的脖子缓缓向丛林深处退去,鱼鳞人面朝别墅,不断向丛林深处后退,茂密的丛林遮挡了鱼鳞人的下半身。
谷江宁和孙微从别墅的厨房里抄起两把菜刀,立刻冲出别墅,向丛林深处跑去。
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丛林里并没有找到刘达和鱼鳞人的踪影。二人向丛林深处走去,竟然是一处断崖。下面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倘若刘达已经掉进了大海,那么即使派专业的蛙人打捞尸体,也不可能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找到刘达,或刘达的尸体。
二人回到别墅后,李翠、赵德、高原森三人都回忆道,他们在分头开车来别墅的路上都看到过一个披着黑斗篷,手持鱼叉,满脸鱼鳞的怪人……
孙微和谷江宁给当地的警察局打了电话。
“喂,您好,是离岛警局吗?我是京城香山警队队长孙微,我要向您报告一起案件。”孙微把刘达和鱼鳞人的事情如实报告给了离岛警局的老刑警高振云。
“鱼鳞人……”高振云非但听到鱼鳞人的事情非但没有怀疑孙微的精神状态,还若有所思起来,“孙队长,我之前好像看到过一个卷宗和您说的‘鱼鳞人’有关。等我找到我给你发过去。等台风平息一些我会立刻带警队和蛙人小组过去。别墅里其他人的安全就拜托您和谷江宁先生了!对了,谷江宁……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霹雳火神探吧!”
孙微挂了电话后,把李翠、高原森、赵德三人叫过来,让大家都呆在大厅,尽量一起行动,避免落单,保障安全。
谷江宁为众人泡了自己带来的武夷山大红袍。并且和孙微聊起了这件匪夷所思的案件。
“小孙,我们在外面看到刘达被鱼鳞人刺杀。但是破门而入后却空无一人,而且房间里并没有血迹。然后很快又看到鱼鳞人挟持着刘达从陡崖掉进大海。现在有三个疑点。第一,为什么刘达被刺的房间内没有血迹?第二,刘达的房间内为何空无一人?第三,凶手是如何从那么短的时间内在我们眼皮底下带走刘达的?”谷江宁啜饮一口茶水,“走吧,小孙。咱们去看看刘达的房间。”
谷江宁和孙微在鞋上套上塑料袋,走进刘达的房间。
“小孙,你看这个房间门锁的结构。从里面反锁和从外面锁上是一样的,凶手很可能掳走刘达以后从外面把房间锁上来伪造密室。”
“是的。师傅,您看。”孙微看到房门上猫眼的玻璃被打碎,上面的碎玻璃上还有一些衣服纤维。谷江宁立刻从行李中找到一个镊子,用酒精消毒后小心翼翼地把沾着纤维的碎玻璃夹起来放进一个用酒精消过毒的小盒子里面:“这个保管起来,等高警官到了以后我们交给他。”
二人站在二楼走廊上,盯着楼下局促不安的三人。孙微道:“师傅我觉得这件案子不会是这栋别墅外的人做的。这附近住户很少,而且玄关大门也没有暴力闯入的迹象。可是鱼鳞人在丛林劫持刘达的时候,别墅里的三个人都和我们在一起啊。”
“是的。”谷江宁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我也这么觉得。凶手应该就在这三个人当中。所谓的鱼鳞人应该只不过是个拙劣的障眼法。”说罢,孙微给香山警局的徒弟白岛打了个电话,要了一份李翠、赵德和高原森的个人资料。”
等资料的过程中,二人走下楼梯,询问李翠三人在房间内是否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但是由于别墅房间隔音效果非常好,三人并没有听到如何动静。
“其实……我们一起过来也是为了祭奠刘达的父亲的……”李翠挤出一句话。
“祭奠?”谷江宁和孙微非常不解。
“是的,他的爷爷刘中是一位抗日英雄。他在抗日战争期间击杀了撤退到黑云岛的日军高级将领五十岚太郎。”赵德接过话茬,“刘中当时只是国军驻守黑云岛的一个小兵,日军在溃退时,刘中发现了落单的五十岚太郎,将他杀死,交给了上级长官。”
白岛把孙微要的资料发了过来,孙微和谷江宁读罢更加困惑。刘达为人老实木讷,根本没有仇人,中年依旧单身,没有任何感情纠葛。特别的一点:刘达总是喜欢炫耀自己抗日英雄后代这一特殊身份。还根据父亲的回忆写过一篇短篇小说:《黑云岛的记忆》,讲述父亲当年在黑云岛击杀日军高级将领五十岚太郎的往事。刘达的小说被选入课本,刘达也获得了市级特级教师的荣誉称号。
谷江宁和孙微对凶手的杀人手法依然一头雾水,二人打算先从动机入手,调查刘达被杀的原因。
不久,孙微收到了高振云警官发来的文件。关于鱼鳞人的两则记录:一则是县志记载明朝正德年间的:倭寇船队在黑云岛遇到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手持鱼叉,满脸鱼鳞的怪人袭击,倭寇首领日本浪人岸本清被鱼叉刺死。
谷江宁和孙微相视苦笑,这个似乎对调查没什么帮助。二人继续看第二则资料:抗日战争时期黑云岛守军赖聪在黑云岛遭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手持鱼叉,满脸鱼鳞的怪人袭击,从此下落不明。而报告这起袭击的人就是刘中。
“小孙,”谷江宁给二人的茶杯续上茶水,“明朝的传说显然我们没法儿深究了,但是我有一种感觉:这次杀刘达的凶手应该和抗日战争赖聪的失踪案有着某种联系,鱼鳞人应该象征着某个事物。”
“是的师父。我在谷歌上能找到五十岚太郎和刘中的照片,但是我找不到赖聪的任何照片……我让白岛查一查赖聪的资料吧。”
大概半个小时后后,白岛发来赖聪的资料。由于年代过于久远,警局也没有赖聪的照片。赖聪参军守黑云岛时只有十几岁,失踪时也不到二十岁。
“对了。”谷江宁一拍大腿站起来,给白岛打了个电话,“喂,小白啊!真抱歉大半夜给你叫醒!帮我个忙。我以前看过一本很老的书,叫《抗战实录》,老到现在在网上都找不到电子版,你能帮我去国家图书馆找一找吗?那本书的附录里有中国抗战时期很多岛屿守军的合照,麻烦你把黑云岛守军的照片拍下来发给我!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谷江宁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孙,拜托你一件事。你穿好雨衣,走到丛林那里拼尽全力吆喝、呼喊。”
孙微立刻心领神会,照做。回来后,擦着头发的孙微哑着嗓子问谷江宁:“怎么样,师父?”谷江宁点点头:“果然!我听不到你的叫喊。但是我们当时可以听到刘达的叫喊,这说明了一个问题。”
“当时发出声音的并不是刘达本人!”二人异口同声。
“是的,这样一来,别墅里的三个人就都有嫌疑了。他们都可以远程操控‘鱼鳞人’和刘达从悬崖跌入大海。”
突然,谷江宁的手机铃声响起。
“哇,师父,您还爱听小松未步啊。”孙微惊叹。
“是啊,老赵还在的时候,她最爱听小松未步的歌,说她的歌给人心里带来平静。”谷江宁的眼神黯淡了,默默地接了电话,“志强啊,怎么了?”
“爷爷,听白警官说您和孙警官在黑云岛遇到命案了!您还好吧!”小孙子谷志强的声音带着担心。
“没事的!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小孙也会照顾好我的。你不要替我担心了。你可不要光学理科啊!回去我可要检查你《治安疏》的背诵哦!”谷江宁安慰志强。
挂了电话后,谷江宁不禁感叹:“现在孩子们压力真大,我小时候从来不背课文……”
“那您考试怎么办?”孙微不禁好奇。
“我从来不背,但是我考试的时候就能想起来啊。”谷江宁摸了摸脖子回忆道。
孙微苦笑,无言以对。
谷江宁喝了口茶道:“好了,我们继续说关于鱼鳞人的推论吧。我认为凶手提前录好了刘达的惨叫,把他的身体帮在一个穿着鱼鳞人皮套的假人上,在假人的下端安装轱辘,用遥控器来播放刘达大叫的声音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用遥控器控制假人,和刘达的尸体一块从悬崖掉入波涛汹涌的大海!”
“没错,凶手应该是用了这样的手法。”孙微点了点头。他们三个人的行李箱完全可以装下一个折叠假人。”
“但是还有一点我们不清楚。”谷江宁摇了摇头,“我们依然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在刘达的房间里杀了他,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运到森林里,并且不在房间内染上血迹的。”
这时孙微收到了白岛的信息,白岛在国家图书馆找到了谷江宁说的《抗战实录》,并且照了一张清晰的“黑云岛国军驻军”那一页的照片给孙微。
出版方构图的时候在每一位士兵头上都用宋体字都写上了他们的名字。孙微找到赖聪的照片,大吃一惊。
“怎么了,小孙?”谷江宁十分不解。
孙微立刻把谷江宁的手机拿过来,从网上搜索五十岚太郎的照片,把两部手机放在一起。”
“太像了!”谷江宁不禁感叹,“五十岚太郎和赖聪长得太像了!除了……”
“我们不妨大胆假设。”谷江宁道,“刘达的父亲刘中见过五十岚太郎,发现了五十岚和赖聪长得像,于是杀了赖聪———杀良冒功!”谷江宁道,“当然,见过五十岚的人应该不多,因此应该基本上没人知道赖聪和五十岚长得像,否则刘中杀良冒功的诡计就会破产。而且,刘中很可能看到了打算撤退到黑云岛的五十岚太郎已经葬身鱼腹,但是找不到他的尸体,于是就想杀掉赖聪博得功名。还编了赖聪被鱼鳞人袭击并失踪的谎话,他之所以编出鱼鳞人这样的怪人,很可能是看了明朝正德年间的那段县志。”
“很有可能,”孙微点点头,“这次的凶手很可能就是在替赖聪复仇。”
谷江宁有些困了,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精神精神。
“师父,这个别墅的水龙头太不好用了,水龙头太大了,水流不集中,太散。”
谷江宁听到孙微的话,突然某个念头在头脑中闪过。
“小孙!光也是一样!”谷江宁几乎要大叫起来。
“光?您是说…”孙微好像也明白了什么,“您是说光通过一个类似水龙头的小孔,会形成像!”
“是的!想想刘达门上呗打碎玻璃的那个小孔!”谷江宁抿了抿嘴唇,“凶手先和刘达约好让他来自己的房间说一些事情,然后穿上鱼鳞人的皮套,打开手机录像,刘达进入房间后凶手杀死他,录上刘达的惨叫,再把杀人的那一段录像掐下来,接着把刘达的尸体绑在套上鱼鳞人皮套的假人上,放在树林。然后打碎刘达房间的猫眼玻璃。等我们的车快到达了别墅,凶手就把手机调到最亮,再把手机倒过来,调整好距离透过猫眼把手机里鱼鳞人杀人的影像利用小孔成像的原理投影在刘达房间的窗帘上。这样,就让我们所有人误以为刘达在房间里。我们撞门后,凶手利用遥控器把把树林里提前录好的刘达的惨叫放到最大声吸引注意力,然后再用遥控器使得假人和刘达的尸体从悬崖掉进大海!”
“师父,也许在离岛警方来之前咱们就可以结案了。但是我们还需要关键证据。”孙微道。
“是的,我想凶手房间一定会出现鲁米诺反应,而且凶手的手套上的纤维一定和猫眼玻璃上的纤维符合。而且我们可以让技术人员尝试恢复凶手手机里的录像。”谷江宁点了点头。
孙微、谷江宁二人一同看向赖聪照片的,赖聪留着军人常见的圆寸,发际线的美人尖非常明显。这也是赖聪和五十岚太郎不同的一点。
翌日,台风渐弱,离岛警队队长高振云立刻带队来到黑云岛的案发现场。谷江宁和孙微向他讲述了二人的推理,高振云不禁感叹:“不愧是霹雳火神探啊!真是宝刀未老!带出的徒弟也这么厉害!”
谷江宁、孙微、李翠、赵德、高原森都被带去离岛警局问话。期间,孙微收到了白鸟的补充资料:“高原森的母亲海萍儿在嫁给高旺后很快就怀了孕,高旺总是觉得高原森不是自己的儿子,终日酗酒家暴。一次,高旺将摔碎的啤酒瓶插进海萍儿的腹部,海萍儿失血过多而死。高旺被警察逮捕,由于肝硬化死在狱中。此后年幼的高原森便被送到福利院。
而海萍儿的籍贯正式在黑云岛。协助调查的岭北警局搜查了高原森以前家,在一个小木盒子里找到其生母海萍儿的遗物,遗物中有一褪色的黑白张照片,发际线美人尖非常明显,岭北的警官们与白鸟发的黑云岛驻军照片对比,证明海萍儿收藏的照片正是赖聪……
“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审讯室里,高振云警官面对高原森,缓缓道,“抗日战争时期,黑云岛上一名英俊的守军战士和一位渔民女孩相爱了,他们甚至有了爱情结晶,但是后来另一个人因为那位战士找对象一个日本军官,就杀了他冒领军工,女孩儿或许知道了一切,但是人微言轻,改变不了什么…….家里人逼着她嫁了另一个人,那个人对她很不好,也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高振云没再讲下去,因为高原森早已泣不成声。
“虽然已经年过中年,但是每个夜晚我都会梦见姓高的打骂我……打骂母亲……如果没有刘中这个丧尽天良、杀害战友冒领军功的人……我的人生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母亲的人生也是……刘达那个恬不知耻的家伙,他大肆宣扬他老爹的‘功绩’,我不相信他对他父亲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我不相信!”
在外旁听的谷江宁和孙微听罢审讯,不由得叹息。
“您破费了,您真是太客气了!”高振云为了感谢谷江宁和孙微帮他侦破了大案,给了他们二十几大包土特产,甚至连二人托运行李的花费高振云都自掏腰包了。弄得二人非常不好意思。
“没关系!二位,你们帮我这么快破了重大杀人案,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好,这点土特产希望你们笑纳了,就当是谢礼了!”热情的高警官一路送到二人登机。
“老谷,干得好!”飞机的头等舱中,谷江宁在半睡半醒之间好像听到去世的老伴儿在称赞自己这次的办案。
谷江宁睁开朦胧的睡眼,望向刚才仿佛看到妻子的地方,只是一片空地。
孙微心领神会,到了一杯热茶给谷江宁:“师父……”
谷江宁接过热茶,啜饮一口,眼神黯淡下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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