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井俊二的电影永远是属于年轻人的。大片的纯色,天空、绿草、雨、少年…渲染着混杂的情绪,或者清新或者阴郁。
不知道你们是否想象过世界末日的样子,或者还是每天晚上做的梦来得更真实,虽然可能早上一醒来就忘记了。
01
如果你的孩子杀死了你的另一个孩子,你会怎么办?
而神选择将他的孩子放逐。
被放逐的孩子中有两个在一家精神病院相聚了,一个叫可可,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另一个叫卷毛,脸上总是拥有和名字一样不羁的神情。他们还有一个小伙伴叫小悟,是个平凡的少年,他总想追上他们。
有一天,可可发现卷毛和小悟在精神病院的围墙边上停滞不前,他们遇到了障碍——不能去围墙外面。这是医院的规定,违背的人会受到惩罚,而他们也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恐惧。
可可是神最爱的孩子,至少她永远这样相信,她提议:
这是故事的开始。
围墙的外面是没有尽头的路、是拥挤的世界、是现实。
卷毛很开心地学着可可,走上了外面的围墙。
他们俩开始在边缘试探,而小悟怯弱地留在了原地,他还缺乏勇气去打破精神病院的规则。
可可在围墙上走啊走,看见了一座教堂。她听到从教堂里传来的圣诗,她停了下来,坐在墙上,跟着唱了起来。她看起来是那么熟悉与神有关的一切,只是她信的神不是教堂里的那个,而是自己的父母、自己。
卷毛追上她,和她一起坐在教堂的围墙上。他们引来了教堂里的神父,他问:你们要下来吗?你们是天使吗?还拿来了一把梯子让他们下来。
结果反而是他自己爬了上来和他们俩坐在一起,倾听他们的想法。果然,只有服侍神的人才能认出他们。
卷毛不相信世界上有神,虽然他每天都祈求着世界末日的到来,这样他就能获得快乐。可可却反对他,她说:世上有神,就是她的爸爸妈妈、就是她自己。
神父说服不了他们,他将《圣经》留给了卷毛,而只留下了可可的一根羽毛。他看着那根黑色的羽毛,自言自语:有黑羽毛的天使吗?
而再次回到精神病院的两人遭到了惩罚,医院的医生护士一如既往的面目狰狞。
看起来美丽高雅的女医生甚至对卷毛进行了猥亵。
可可在一旁无力地看着,我想,这是第一次,她的内心为卷毛有了动容。
而自从卷毛拥有了那本《圣经》,他就开始信仰神,因为有信仰才能获得救赎,他非常高兴又自豪。
他们发现世界末日就是7月10号,他们想去看看世界末日。
02
黑色的破伞、黑色的旗、白色的伞。
他们路过了现实里的生活、高楼野地、晴天雨天…始终游走在边缘。
这次他们遇到了一个警察,他爬上围墙,要求他们跟他回去精神病院,然而却站不住脚摔了下去。他们从他身上获得了一把枪。
这条理想的路上,小悟逐渐跟不上他们——他一早就被缠住了。
只有卷毛和可可才是同路人,他们不受现实束缚,内心不存于世俗。
小悟为了能引起可可注意——他一直都喜欢可可,而不断地翻找着周边,他想送可可一个玩具,却在垃圾里发现了一只断掉的人手——这是某种警示吗?遵守着现实、循规蹈矩的人不应该去追求不现实的东西?
他就此与可可和卷毛失散了。
卷毛一刻不停,可可想等等小悟,她前后犹豫,因此与卷毛失散。
而小悟则掉下了围墙,他摔在了地上,头破血流。他还不断地挣扎想要爬回去,可是却因脖颈断裂死去。
可可又绕到了教堂,她依然跟着圣诗唱了起来,但是小朋友们看见她就害怕。
她将教堂留在了身后,再次追上了卷毛。
天空下着雨,卷毛又回到了那个他杀死他老师的雨夜,他从来也没有从那天挣脱出来,从来也没有原谅过自己。
而可可唤醒了他,她告诉了他她自己的故事:她有个双胞胎姐妹琪琪。琪琪长得和她一样,穿得和她一样,她们俩争着谁是冒牌货,打赌谁先被掐死,谁就是冒牌的,结果自然是可可赢了。她的父母接受不了这样的她,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可可安抚着卷毛,她亲吻他,这是爱情吗?他们拥抱着彼此,安慰着彼此心中的罪。
03
最终他们继续前进,他们走到了世界的尽头。
他们一起完成了这次的远餐,等待着末日的样子。
可是怎么等都等不到。
为了实现卷毛想要的世界末日,可可决定牺牲自己。她知道自己就是地球,只要她死了就是世界末日了,她是那么怕死。
她拿着卷毛的枪射向了自己的太阳穴,正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将子弹射向太阳,它就会爆炸,世界末日就会来临。
黑色的羽毛扬起、纷飞、陨落。不知道卷毛看到这样的末日是否获得了快乐与救赎。
而我知道的是:神的孩子其实只有可可,她自己就成为了神,她是信仰自己的,并永远年轻,愿意牺牲自我,为了需要的人。
她才是卷毛该信仰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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