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的天,让人羡慕的蓝,棉花糖似的云彩…层层叠叠的,有一种咬一口的冲动。
都说新疆的烤肉,烤包子一流,肉大油满,捏着手里的二百块钱,她终于踏进了一家烤肉店的门槛。
“老板娘,来五串大串烤肉,再来一瓶乌苏啤酒。”
“好嘞。”
在这里她不会担心穿着不好惹人笑话,不会因为别人送的旧衣服而颜面扫地。在新疆,只要肯舍得吃好一点,穿着如何不会有人太在意。因为这里外地打工者居多,在家乡人眼里,个个就像是要饭的。她一个女人若是在老家穿成这样,指不定挨多少白眼。
看着盘子里的烤肉,还来不及吞口水,她就开始卷起袖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开始吃的太急还咬了舌头。烤肉盘子空了才想起来桌子上还有一瓶啤酒。她狠了狠心,又要了五串。这次不着急吃肉了,她开了啤酒盖子,看到上下翻滚的泡沫,不由地怔了怔,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一闪而逝。她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玻璃杯,满满的倒了一杯啤酒,然后和着泡沫一饮而尽……
好爽,心里惊呼着,已经倒了第二杯。热血沸腾的感觉才是青春时期应有的,而立之年,正是好时候,浑身毛孔都可以打开。她忽然想到鲁迅小说里的两个人——祥林嫂和孔乙己,突然她笑了,笑的小声却开怀,在2019年,活成这两个人还真是难得!
她越喝越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杯一杯一瓶一瓶……
结账时候手里还拿着两瓶啤酒……
126元……
晃晃悠悠回到小平房,想起窗台上还有半斤两年前用60度白酒泡的枸杞鹿茸酒。
她放下喝光的啤酒瓶子,打开了药酒的瓶盖……
还自顾自地呢喃,这酒怎么没了味道,岂知是喝的太多,感觉不到酒精味儿了。
不到半个小时,半斤酒见了底……
然后她趴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被很重的黑色铁链锁着,和同样被锁着的一群人艰难地前行着,天是褐色的隐约透着红,冷风不时地吹着,仿佛骨子里都透着寒冷的气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听到铁链发出的响声,只能听到人们不时地呻吟哀嚎之声。
“快点!别误了老子的差事!”一个穿着官服,拿着白色纸棒的人抽打着跟在最后面的人身上。
她这时才注意到这些人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战,惊叫了一声,,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后面的人碾压着她的身体蜂拥而至,丝毫不顾她的疼痛与恐慌。她觉得自己整个身体在众人踩踏之下像棉花一样不断的扭曲变形,,想爬起来却使不上半分力气。她觉得自己马上魂飞魄散了。
“起来!没用的东西!”一只强有力的手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提了起来。
她回头一看,不禁惊呼:“怎么……”
那位官服男做了个噤声地手势,随后松开手,声音温和了下来:“你别分神,否则迷失在黄泉路或者让众鬼踩踏的魂飞魄散了谁也救不了你,’把这个戴上,御寒止痛,走得会轻松些。在黄泉路上没有亲情,这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
黄泉路,难道她死了?还是喝酒喝死的?那她的身体怎么处理了,在新疆她可没有认识的人啊,别说认识的人,就连手机身份证,残疾证也在前几天被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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