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投环自尽的心思,却无了却尘世的勇气,那就苟活罢。
挥弦娘邀酒,我嗅芳香以往,四座高朋,痛饮。
没见离骚,但有觥筹。
我一边啜小酒一边听娃娃们背诵《绕口令》,还逐一点评。为人师,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宴毕,踉跄到家,口渴甚,习惯之下用茶水瓶掺水杯。掺多少洒多少,直落脚背,巨痛,大惊失色。以为水瓶裂,遂跳脚呼喊。我老娘颤颤巍巍到客厅,悠悠道:“就知你眼瞎,老娘今天烧开水,冲水时杯底炸裂,我把杯子复原若初,就看你们回家倒水能发现不。果然中计,没烫死你吧!”我哭笑不得,捉弄我的是娘啊。
娘已届耄耋,还和我开如此玩笑,她恐怕很是开心,我亦欢喜。扳了她肩头,搂着说放心,烫不死我的。
娘都伴我五十余年了,熟透的桃终是落地无声。若童年般,予我玩闹,还会有多少时日呢?
今夜,娘捉弄我成功,既是玩笑,亦是教训。我想,下次,我掺水前一定会看看玻璃杯底在无。
我终于又见娘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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