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名党的将领中,英武肃然的特别多。
说到颜王,张灵甫应该是大家公认的。
虽然一直以来,围绕着张灵甫的争议很多,他是否算抗日名将?张灵甫杀妻案真相如何?张灵甫是自杀而死的吗?一直都没有很明确的答案。他的战功,也不断遭遇质疑。
不过还是想说说他跟王玉龄的故事,一个妻子眼中的丈夫。
“夫死战场子在腹,妾身虽存如昼烛”,这句诗,用在王玉龄身上,再贴切不过。她是张灵甫的未亡人,战死之时,张灵甫是国民党74军军长。
虽然只做了两年夫妻,张灵甫与王玉龄的故事却成就了贯穿20世纪的一段传奇《太平轮·彼岸》将他们的爱情搬上了大屏幕。
在认识张灵甫之前,王玉龄最著名的身份,是湖南长沙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祖辈曾担任过清朝的尚书和两江提督。
青年时代,王玉龄在长沙福湘女校读书时,其芳姿便著称于校。
“从小到大,无论何时,王玉龄总像一朵花,明媚鲜艳,引人瞩目。这仿佛是她的命,躲不开,也躲不了。”《佳人——王玉龄画传》
抗战胜利不久,1945年下半年的一天,原国民党七十四军张处长的太太特邀她去长沙颇负盛名的“一乐也”理发厅烫发。在烫发中,一个英俊魁伟的军人站在她理发椅的后面,从对面的镜中窥视她的芳容,这就是张灵甫。
“我发现他透过理发的镜子,盯着镜子里面的我打量。我心说,这个人真是讨厌,怎么能这么看着人家,就差把头贴到镜子里面看,于是就瞪他一眼。
后来他对我讲,他说幸亏你瞪我一眼,不然的话,如果你要对我笑一笑,我就没兴趣了。我说,你臭美。——王玉龄《我的丈夫张灵甫》
当时,张灵甫任国民党七十四军副军长,已逾而立之年,与原妻离异。一见钟情后,张灵甫通过张处长宴请王玉龄一家。从此张灵甫频繁出入王家,并很快向王玉龄求婚。
王玉龄觉得张灵甫既是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生,又是黄埔四期学生,魁伟英俊,青年得志。张灵甫还是国民党军队中著名的儒将,他在书画方面造诣颇深。
我的母亲对此是很反对的。一方面,觉得我与他24岁的年龄差距始终很难逾越;另一方面,我的母亲守寡半生,她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嫁一个军人。她说军人的生命是不可靠的,她不想我也重复她的命运。——王玉龄《我的丈夫张灵甫》
纵然母亲反对,在王玉龄的执意下,这门亲事也定了下来。她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有安全感。他还告诉了她“杀妻”的真相,他说,因为那个妻子通共。这究竟是不是真的?反正王玉龄相信了,而且相信了一辈子。这就够了,不是吗?又不是你们嫁给他。
就在两人决定结婚之际,张灵甫接到了升迁令,他被提升为74军军长,即刻前往南京报到。于是,两人将婚礼地点定在了上海。因为时间紧迫,王玉龄穿着大一号的鞋子,张灵甫穿着借来的西装结了婚。
婚礼结束的当晚,两人就坐上了前往南京的火车,一个上铺,一个下铺,度过了他们的新婚之夜。婚礼后这对新婚燕尔就定居在南京二条巷焦园一号。漂亮的花园别墅都是王玉龄一手装扮,张灵甫十分留恋这个家,曾说:“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住上太太亲手布置的家,我好幸福!”在王玉龄眼中,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夫君又是另一番模样:“我一直很佩服他,尊敬他。如果我们干了漂亮的事情肯定会跟身边的朋友分享一下成功的快乐,他从来不提,他打了那么多漂亮的战役,却从不夸耀自己。”在南京,他们度过了一段平静快乐的时光。
他教我骑马。那时候我刚刚开始学,还不大会骑。他驾着马在前面跑,我的马不知怎地也在后面跟着他跑,怎么拉缰绳都停不下来。我吓得死叫,大喊:别跑那么快。他就在马上回头冲我笑。
年龄的隔阂我从没感觉到。他也从来不讲什么很肉麻的话。但是他会说:我讨了一个好老婆,这比什么财富都重要,我要讨饭的话我老婆可以给我拿碗。他有时候讲些话,就会让我很感动。——王玉龄《我的丈夫张灵甫》
又见芒花白了头,才知季节到深秋。
1947年3月,王玉龄生下了儿子张道宇,而此时的张灵甫任蒋介石的御林军、国民党五大主力之一的七十四军(整编师)军长兼首都警备司令,接到命令正赶往孟良崮。
在这次著名的战役中,张灵甫的“常胜军”32000余人被全歼,他本人也在这次战役中丧身。
几个月后的一天,他的部下杨参谋突然来到家中,一进屋就一下子跪倒在我的面前。
我一下子就懵了。
杨参谋哭着告诉我,孟良崮一役十分惨烈。张军长打了一辈子的仗,知道是撑不下去了,友军根本不来。最后没有办法了,一死难逃,打了电报给蒋介石,说他将决战到最后,以报国家,请蒋介石请照顾家人。
副军长蔡仁杰跪在他面前,求他带些人冲下去,冲出重围还是可能的。并说:到了南京以后,你就在蒋介石面前,报告这个战争的惨烈情形以及友军的冷漠。如果蒋介石坚持还要怪罪,你就在在他面前自杀。
灵甫说,回南京,看到我夫人,我就不想死了。
他把一封信交给参谋,说一定要交给太太手里,并说以后不管太太想做什么,你们都不要违反她的意志,一定要顺着她。
“余与仁杰决战至最后以一弹饮绝成仁,上报国家与领袖,下答部属与人民。老夫来京,未见痛极,望善侍之,幼子望养育之。玉龄吾妻,今永诀矣。灵甫绝笔。5月16日,孟良崮。”
后来,宋美龄要来接见我们这些寡妇。到了总统府,我们坐在外面,等啊等,等了很久很久。一个秘书跑出来讲,今天夫人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夫人们你们请回吧,就这样。
那一刻就觉得心里有一种很凉的感觉,觉得很生气,我觉得好像人怎能这样,人家好像都是为了你把这个性命都送掉了,你却这么不把别人当回事情。
不过过了一会,我也觉得无所谓,其实没什么。
2007年4月,我去了孟良崮。在我丈夫殒命的山洞里,放上了一束花环。
六十年过去了,我已经79岁了。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就是在他最痛苦、最绝望、最无依无靠的时候,我没有跟他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讲过,告诉过他我爱他,他死了以后,我一直后悔莫及的。我就觉得我这个人怎么会这样吝啬啊,连一句简单的话都不会讲,不曾讲。
——王玉龄《我的丈夫张灵甫》
后来,王玉龄一直孑然一身,始终未再嫁。
网友评论
很多事众说纷纭,难辨真假,倒是对那个年代很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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