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寂寞的男人 (2)

第二章 借米下锅

"青杏，我好难受！″美丽粗壮毛绒绒的手拍打在青杏身上，侧翻了下身，打着呼噜继续睡着了。青杏的思绪被打断了，听着熟悉的呼噜声睡着了。

从卫生间出来套着张美丽的睡袍，像个小丑一样，什么时候他变成个胖子了？钻进青杏在三人沙发上铺好的，青蓝底白色小碎花被子里，带着力士香皂味的被子暖暖地，很快入睡了。

隐隐约约看见一姑娘走来，可又看不清她是谁，淡淡的茉莉花香飘进鼻子，她亲吻起雨晨的唇，挑逗着，雨晨全身燥热起来，老二不知觉膨胀。咕噜隆！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原来是一场梦。

天已经微亮，厨房间传来响声，看来青杏起床了。不一会从厨房捧出来一大碗面，放到餐桌上，热气腾腾。

"醒了，做了简单的伴面吃，你尝尝！″睡了一觉的青杏，脸色好多了，眼睛的肿也退下去不少，有了灵动。

雨晨坐起来:"好香，肚子是饿了！好尝尝你手艺退了没有，我先洗漱一下，换衣服。美丽好点没，醒了吗？″边说边向卫生间走去。

"还没醒呢，后半夜睡得挺香的，没什么事。他也就是压力太大了，都让这钱给折磨的。″青杏向卧室走去，她还穿着睡衣呢，去换换。

从卫生间出来，雨晨捧起桌子上快凉了的面条，三二朵葱花在面里夹着，像调皮的星星似的，突闪，突闪，用筷子搅拌面条，葱花不见了，卷一大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三下两下就吃完了，站起来。来到衣架旁穿上外套:"青杏，我走了，等一下你来我办公室好了？我让会计查一下，看看有多少资金？你等我电话好了。″

青杏穿了一身黑色长袖拖地长裙，斜斜地扎着一支麻花辫出来，虽然腰枝还是挺粗的，但是有女人味多了。

"好，谢谢你了，我等一会跟美丽一起去。″目送雨晨走出门。

"青杏，是雨晨，他走了？″美丽挪动着笨重的身体，坐了起来。外面的动静他听得真切，脸不知往哪里搁，就一直没起来。

"雨晨答应给咱凑点钱，救急，暂时我们能过去了。可以后怎么办呢？″青杏又担起心来，她知道自己和美丽二人已经走投无路了，才三更半夜给雨晨打的电话。

天已大亮，雨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湿气，一场秋雨一茬凉，寒风开始刺骨，路边种着一排柿子树，树叶发黄飘零所剩无几，挂着红灯笼一样的柿子，甚是喜庆。

打车来到公司，看时间才七点半，公司员工还没有来上班。脱下外套挂上衣架，坐到办公桌椅子里打开电脑，查起帐来。

一个小时之后，员工们才陆陆续续来上班。

刘秘书推门进来，看见老板比她来的早，大吃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老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就查一下账，看看咱们公司账面上还有多少流动资金。我想挪用一下。这个月我们的业务不是太理想，给业务员开会，问问到底为什么业绩下降？"雨晨铁青着脸说，手指移动着鼠标。

"好的，我这就通知下去。″刘秘书转身想走。

"等下，冲杯咖啡过来，不用加糖，谢谢！″说完继续盯着电脑。

手机响了起来，是青杏打来了:"喂！雨晨，我们现在过去，你那方便吗？″

"你们过来好了。″挂了电话，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点燃，吸一口，憋住气慢慢吐出一个大云圈来，缓缓在空中扩散。公司的业绩让自己头疼，比上个月整整下降了百分之十，还要抽资金帮助青杏，流动资金抽走会让生意走进一个瓶颈的。

怎么办？帮还是不帮？二十来年的老交情，这个时候没有理由不帮他们的。可是……

"老总，你的咖啡来了。″刘秘书推门进来。

"小刘，等一下，你跑一下银行，去提五万现金出来。还有帮我催催那些欠咱们公司的客户，让他们早点汇款进来，这二天要发工资了，资金不够了。″雨晨吩咐下去。

刘秘书应声离去，她想今天老板怎么了？太反常了，跟他以前的作风完全不同，做事不急不忙的男人到哪去了？算了不去想，老板吩咐什么就做什么，但今天任务比任何一天多，得赶紧做才行，上趟银行去吧。

美丽硬撑着起来，脑袋还是昏沉沉的疼。去雨晨办公室，自己一定要去的，不能让青杏一人去，借钱这种事，还是男人来做，青杏嫁给自己已经够苦的了，没过好日子，提心吊胆的。因为心情不好，孩子没保住小产了。

"青杏，要不你别去了，我一人去好了。″美丽看着走型了的老婆，自责自己:"杏，都是我不好，我笨，不会挣钱，让你跟我吃苦，对不起你。″站起来抱住老婆的腰。

"我和你一起去吧，这里呆着也闹心，我想看看雨晨的公司。″青杏也抱住老公。

"好吧，一起去吧。″

来到雨晨的公司，已经有十点钟了。推开办公室，一屋子的烟雾。雨晨的烟灰缸里都满了，一上午抽了大半包烟。

"美丽，青杏你们来了，稍微等一下，我已经让刘秘书去银行了，给你们提五万出来，真不好意思，我的流动资金这个月不多，客户没汇进来，暂时只能挤这些出来，要不过二天，我再想办法给你们。″雨晨把手中的烟使劲按到烟灰缸里，狠狠地旋转着。

"雨晨，不能抽十万给我们吗？″青杏急了，冲口而出。

"青杏，今天我看了帐，实在没有十万现金，你不还有几天时间吗？我已经在催客户了，让他们汇进来，一有立刻给你。″雨晨站了起来，来到矿泉水桶前，倒两杯温开水，递给他们。

"杏，雨晨要有一定会给咱们的，谢谢雨晨了，兄弟我感谢你！″美丽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了。

雨晨又倒一杯水给他:"开公司，其实也是很难的，外表风光，这不要给员工开工资了，又是一大票。每个月给出去，压力全在我身上。″

"兄弟，我明白，你算成功的，我……你看看我，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的债呀！″美丽那双金鱼眼通红通红，要哭了出来了。

青杏闷闷地喝了一口水，她来时是充满着希望来的，可是却不是十万，只有五万，这根本不够还利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