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比较快,一会功夫,期末考就结束啦!
以往放假,我第一时间就回家,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恋爱了,那肯定就不着急回家啦。我跟爸妈说,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家教或打工的机会,挣点零花钱。爸妈没多想就答应了。
从此,我就猫在公司宿舍,也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只是站在旁边“伺候”的那个人变成了小谢哥哥。
一个周末,小谢哥哥说,“快过年了,去金苹果大批发市场买几件新衣服吧”(长沙的筒子,你们还记得火车站旁边那个以时髦著称的金苹果批发市场吗?)。“哇,太好啦”,我欢呼雀跃。对于一个常年混迹于河西荣湾镇、河东下河街小商品市场的大学女生,去一趟金苹果,那就跟现在去一次hk血拼差不多啦。
就这样,我们俩愉快的牵着小手、勾肩搭背,逛金苹果去啦。
逛了整整一下午,腿都快走断了,每人各收获一套衣服,他买了一身深蓝色西装(虽然我觉得冬天穿压根不保暖),我买了件时髦的系腰带棕色棉袄,配一条蓝色牛仔裤。当年的我,深爱这一身,恨不得天天穿着,小谢哥哥无数次对穿着这套衣服的我予以表扬,我也真心觉得无比好看。
N年后,我无意翻到当年的一张照片(也是我唯一留存的小谢哥哥的照片),穿着这套衣服的我,一本正经地杵在烈士公园门口,旁边站着小谢哥哥。他倒是如印象中般高大挺拔,我呢,一脸傻样,那套衣服,现在看来,简直土得掉渣。看得我啊,恨不得穿越回去,当场给换了。
话说收获满满的我们俩,又牵着小手喜滋滋地回家了。天渐渐暗下来,下起了小雪。
下了车,雪好像越下越大,我们俩没带伞,紧赶慢赶往宿舍走。一个不留神,我脚下一滑,拽着他一起,直溜溜往地下摔去。“嘭”,我屁股结结实实摔到了又湿又滑的地面上,刹不住车,整个人脸朝上摔了下去。我在地上躺了一会,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带着急切的声音扑过来,“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摔伤了,哪里痛?”一连串的发问。我把上半身抬起来,只见他俯身趴在我身边,眼镜不知道去哪了,正紧张巴巴地瞅着我。
“我没事,就是屁股疼。”他听了这话,爬起来,又伸手把我拉起来,帮我拍头上、身上的雪,好一阵忙活。站定后,我问他,“你的眼镜呢?”“哦,可能掉哪了,找找吧”。我们俩在雪地里一阵好找,终于把他的眼镜给找到了,幸好没摔坏。他戴上,相互看看,我们俩身上、头上,又是雪又是泥的,手上、衣服上全都脏脏的,好不狼狈。
我们俩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两个人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不可收拾,直到走回宿舍两人还在咯吱咯吱。阿姨看到我们俩这么脏兮兮地跑回来,还一个劲傻笑,直骂“这俩疯子”。
寒假好像还没过几天,马上就是春节了。
他回他家,我回我家,两个如胶似漆的人儿,自然舍不得分开。不过,春节热闹、人多,过完春节马上就是小谢哥哥生日(正月初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分别也没想象中那么难熬。
为了陪他过生日,我提前从家里出来了,直接奔往公司宿舍。
初十那天,天气很好,冬天里的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我们俩,去逛烈士公园。那时的长沙,没几个公园,这烈士公园嘛,自然去过多次,不过,跟不同的人去,心情自然完全不同。
除了坐船,其余都玩了些啥,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一路吃了好多乱七八糟的零食,以及俩个人拖着手,在人群中自成一体的欢快和笃定。
春节后上班没几天,公司老板要他陪他去武汉出差。印象中,那个老板,三四十岁,瘦瘦的,未婚,据说是整天灯红酒绿,花天酒地,出了名的爱玩。
小谢哥哥接了这个任务,有些闷闷不乐。我问起,他说,估计免不了喝酒应酬、KTV、夜总会,在那些场合,浑身不自在。我并没有多想,说,唱唱k不挺好嘛,我和宿舍同学经常去唱通宵场呢。他苦笑了一下,拍了一下我的头,照例说我傻。
出差回来后,小谢哥哥来学校找我。远远看见他,183的个子(此后我一直对183身高的男子有特殊的亲切感),穿着件深蓝色长大衣,站在女生宿舍门口对面的“望妹坡”上,很是打眼。
我扑过去,他抱紧我,好一阵子才松开。然后,从左边口袋掏出一双毛茸茸的手套,慢慢给我套上,说,“铛铛铛,出差礼物,喜欢吗?”“嗯嗯嗯”我不停地点头,然后,抬起头,满是期待地望着他,“就这么多了啊?”“嗯,就这么多了。怎么,还不够啊?”他一脸正经。我略略有点失望,但也没说什么,“那我们去吃麻辣烫吧”,我扯着他的衣袖,准备往外走。
“铛铛铛”他在右边口袋里摸摸索索,掏出了一个黄黄的东西,一个毛绒月亮;再摸摸索索,掏出了两颗黄黄的毛绒星星。“丫头,把这个挂到你的蚊帐里,晚上,它们替我看护你,希望你每晚睡得像头小猪”,小谢哥哥说。
此后,我的蚊帐里,就多了一弯月亮,两颗星星。
我们俩分开后,我一气之下,把这些都扯下来,统统扔进了垃圾桶。之后,我四处寻找,再也没买到过那样的星星和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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