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间看到自己曾经抓拍到的老爸和小侄儿的瞬间。因为我想让它更像故去的岁月。(其实那刻过去也是不可追的岁月),才调成黑白。但老爸眉目慈祥,于小侄儿的淘气也极尽温柔依旧没有半分改变。
老爸在吸烟,小侄儿这儿蹦蹦那儿跳跳,也许是对这个世界充满无限好奇,想一股脑儿地去触碰完全,所以无论是花花草草还是各类机器自己一个人拿着玩半天也乐此不疲,偶尔就转移到身边人上来,他偶尔会怕我,毕竟我会管管他,他最肆无忌惮的人是老爸,老爸从来不会对他发脾气,所以一切很随性,压根就不管老爸是否已经劳累,老爸也是笑着看他。
老妈说吸烟对身体不好,于是小侄儿总在老爸吸烟时假装要给他点火,他力气太小按不了火机,老爸就让他拿着自己帮他按起火来,侄儿每每看到焰火从火机里像个孩童探出头来时,再快速将火灭了,老爸还是不说什么只会眉眼挤挤,再重复之前的动作,如此反复。侄儿总是理直气壮地说道:“呀,不能吸烟啊!”每次弄得老爸看他像个小大人训他既好笑又好气又无计可施。
那一天终于点了烟,老爸把右手把烟拿到左边,两岁侄儿不知道烟去拿了依旧到处瞅瞅。像看个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被这一幕触动,赶紧抓拍。让时间停留于此刻,那个盛夏光年,爷孙两的小乐趣因为吸烟而展开。
我知道所有美好不会永驻身旁,但我们依旧要去以自己的方式记忆,看过《灿烂的遗产》里面的老奶奶说过一句话,“人老了是靠记忆活着的”,当我们行至人生末端,再无多余精力去摸索这个世界点滴,我们能做的是把过去的记忆重温一遍,把那些让我们欢喜交加的事情再重重打上印记永不流失。
想起自学摄影期,无知无畏一腔热血的我偶尔会遭受打击,我内心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一切待一起,不断告诉自己。我们都要走很远的路,而每条路都孤独寂寥,大都迷雾笼罩荆棘丛生。在一步步试探性前行与自我经验的累积以后,也慢慢变得有免疫起来。走的每一步都成就了后来的我们。
我想大概是因为爱吧,所以那些期待从不会从顶峰跌落谷底,也不会随时间推移在真正出现那一刻内心不会想也不会如此。
而老爸对侄儿的爱大抵就是肆无忌惮也无关紧要。他心血来潮和天马行空都有趣至极,反正侄儿在闹我老爸在笑。两人无限默契。
“爷爷,发发,发发啊” (是花,他发不明)
“嗯嗯看到了呀”
“轩轩眼睛真尖”(形容看东西精细准确)
“爷爷嘟嘟啊”
“看到了看到了”
“爷爷爷爷......”
(嘟嘟是车 轮子也是嘟嘟,曾经教他叫我一个朋友伦叔叔,他直接说伦嘟嘟,怕是会气死我那朋友)
好像有永远说不清小话题,而这些小话题却搭建起生活的点滴,看到这些不禁想起自己的童年,大抵也是这般模样,让人觉得累赘复杂旁人唯恐避之不及,而老爸老妈以足够的耐心与柔情陪伴我们长大。
小侄儿是老爸带着入睡,睡觉时整个小身体蜷缩在老爸的怀里,如同刚出生的小狗依偎在母亲身旁,有条不絮的呼吸声随着夜的来临渐入佳境,身旁的人给了足够的安全感。
他们偶尔也默契到,小侄儿与父亲睡觉双手举过头顶,一老一小,看起来可爱至极,我以前睡觉是大字睡,2×2的大床让我无限欢喜,既可以堆砌很多东西又可以随意运动打滚。但是后来我也是双手举过头顶睡觉,到了侄儿这里算是完美遗传了。
侄儿最多时候都是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起,偶尔跟父母,有人说他可怜,自小很难在父母身旁,可是在他身边的人都极尽所能的爱他了,直到后来那爱也有很强的表现力。就算是父母在身旁也能理直气壮表达自我,像见个旧友一样牵手并有满载而归的喜悦。那些缺失的由后来人填补,有过之而无不及。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祝你经历人生要无数个跌宕起伏及突如其来的繁华与苍凉后。依旧有人替你世界风雨给予你片刻安宁。在以后岁月无畏苍老,内心安定且富足。你要相信,总有人替世界吻你以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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