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转个弯的小商铺里,我停下了脚步,双眼望着货架上的压缩饼干发愣,刚才喝了两瓶廉价啤酒,醉意慢慢上来了。
多少钱压缩饼干?我醉眼朦胧中问店家。
我手拎着一小包压缩饼干,踏着夜色往家方向走,我开始平复呼吸。
回家冲杯咖啡,我的空虚开始张开,我端着咖啡,然后在笔记本上记下一些字词,写了好一会,我又一个人了……
与所有的人远远相隔,手里的书换了一本又一本,父亲开始在我体内有了动静,一个人既便死了,只要在活着的人心中活着,回忆便会很不安份骚扰你头脑,他的模样在我空寂房间的每个角落。
你真该做点什么,父亲的话音刚落,他的样子又退到了空寂中的黑暗角落。
父亲临终前,浑浊的双眼含泪,或许每个人可能到死之前,才能醒悟或体会自己最爱谁。泪在他脸上滑落,然后在他脸上像蜡一样融化。
他用浑浊的双眼看着我,他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诉我,你在我心里的罪孽都赦免了。
小时候吃得最多,或者吃得我想吐的便是刚才拎回来的压缩饼干。父亲时不时隔段时间就拎一桶回来,用军绿色的铁桶,这是部队专食用的食品。
2:我拿出一块,放在嘴里慢慢嚼着,好像用风烛残年的牙齿去咀嚼往事一样。
我手里捧着本书,我想通过阅读来打开自己,我像一个双重本质的人,换另一种说法就是我的躯体是包裹着两个版本自我,一个多重自我。
我很多时候有意识地把其中一个自我,隐藏于另一个自我当中,我不停换面孔,时而温和,时而冷酷,这时常给人一种虚伪的错误印象。
我又想起一个人,他也在我体内有了动静,我们曾燃起过炽热的激情,我为我们感到欣慰。
欣慰?我仔细揣摩这个词,我又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欣慰,空虚又在我体内膨胀,我来回踱步,我试着转移注意力。
我们是不是同一类人?他时而严苛,时而温柔,我们是不是需要接受某种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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