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故事有关钢琴。
送给每一个追梦的你——尽管去追吧。
当温柔的指尖在冰冷的琴键上舞动,当忧郁的眼神在长长的五线谱上扫动,当,少年摔门而出。
指尖跃动在琴键上,坐在凳子上的少年认真地弹奏着这一曲。抑扬顿挫的琴声从房间传出。从云端传到山麓,传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去。让这个冰冷的世界拥有了一丝温度。
刹那,琴声突然断开。
只是小小的失误,再来一遍,再来一遍。少年深吸一口气,想着。
于是优美的乐声重新从房间传出。
只不过是重复的失败罢了。
好多好多遍之后,少年用他的手紧紧敲击着琴键。他面目狰狞,愤怒着,少年抬起头来,就在他的眼睛被灯光闪过的那一瞬,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疲惫。
夜已深,少年结束了一天的练习。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房间里出来。
他想,也许自己真的不是学习钢琴的这块料呢。
少年不敢下定决心琢磨自己,是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下定决心之后才发现自己终究不是珠玉,然,心中既存一丝希冀,又不愿与沙砾为伍。
阵痛。
是来自少年心脏的呼喊。
少年满头大汗,他视线渐渐模糊,附近的街景开始扭曲,少年蜷缩在地上,汗水遮盖住他的眼睛,周遭的景象由最初的扭曲变成各种灯光的颜色,最后什么都没有了,耳畔只有他微弱的喘息声还在继续着,到后来,连那喘息都没有了。少年想着,这回完蛋了。
死亡,遥远,但又近在咫尺。
少年的脑内开始走马灯。
炫美,凄惨。
少年醒了,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少年被查出慢性心力衰竭。
一种很罕见的慢性病,只能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地流逝,直至生命走到尽头。其实,最恐怖的,不是你面对着死亡,而是你面对着死亡,却拿它束手无策。就这样,一点,一点,被吞噬。直到自己深深陷入死亡的绝境,再也出不来。
少年问医生,他还能不能弹钢琴。
他希望得到医生肯定的回答,哪怕是骗他也好。
可是并没有。
如同一个晴天霹雳,少年被告知,由于药物的作用,他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原来,奇迹并不这么容易发生。
原来,自己真的不是学习钢琴的这块料。
不是珠玉,就终究配不上成为珠玉。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也无法成为它。
后来有一天,少年全身被插满管子。
他看着他弹钢琴的双手渐渐变得僵硬。或许对少年来说,死亡,不是生物上的心脏停止运动,而是自己再也不能弹琴,却空有这一身躯壳。
是灵魂的消逝。
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灵魂一点一点地消逝。
流去,便再也不回。
终于有一天,少年再也忍受不了了,那就,一走了之吧。
他费尽他全身的力,咬断了离他嘴最近的那根管子。
氧气管。
“滴滴…滴滴…”少年视线已经模糊,但那闪烁着的红色灯光却依然能看得一清二楚,格外刺眼。
“胸腹按压,快!”
“再给二十毫克肾上腺素”
“……”
“滴――”
冗长的一声。
红色的灯不再闪烁,一直亮着。
“死亡时间,下午17:37分,推太平间去吧…”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只不过,在少年心中,弹钢琴,不仅仅是把那五线谱上无趣的音符复制下来,是要用心,赋予那些无聊的音符绚烂的生命。弹钢琴,真正弹的,是文化、是风俗、是历史的见证、是时代的繁荣与衰亡……
是信仰。
每当夜幕降临,是否,又有这么一个你,在寻找光亮?
努力去追吧。
“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看清了生活的苦难之后,仍然热爱生活。”
所以,请不要气馁。
拜托了。
送给每一个在迷茫中挣扎的你。
――――THE END
这里十一,世间十有九悲,而我是那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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