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微课
离除夕越来越近,心却越来越不安。
虽然我无法回去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但心里却是盼望着文和孩子们能回去和公公婆婆一起过年。
毕竟,公公婆婆已经八十高龄了,大哥大嫂一家都在厦门,受国内疫情影响,估计今年过年他们肯定不能回来团圆了。
如果文和孩子们不能回去,我都不敢想象年迈的他们要如何面对这样冷清的除夕?
女儿因在郑州上大学,受疫情影响,学校已明文规定禁止回乡过年,也就是说,刚刚上大一的女儿,要在外度过她的第一个除夕夜。没有亲人的陪伴,没有热乎乎的年夜饭。
好在女儿已长大,对年夜饭的惦念远不如她对自由的向往,小丫头对于不能回家过家没有沮丧,反而很兴奋。
我能理解她被束缚了18年的自由,终于可以任意挥霍的欣喜,但也隐隐失落女儿终于长大,终于不再需要家人的忧伤。
孩子成长带来的欣慰伴随着与父母剥离的阵痛,是每个孩子与父母的必经之路,既然逃不过,不如顺其自然,坦然面对吧。
所以,我给女儿转了500元钱,让她照顾好自己,在郑州过一个别开生面的春节。
郑州的同学说要接我女儿去他们家过年,我断然拒绝了。毕竟我们都是30多年未见了,彼此早已不再熟悉,女儿对他们来说就是个陌生人。贸然让女儿去他们家过年,实在太冒昧了,我想女儿肯定不答应,我自己也觉得唐突。
活到这把年纪,该有的分寸还是要有。
再说30多年前的同学情,我不认为彼此还能熟悉到无所顾忌。
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许感动。那些久违的青春,还是留下过鲜活的印记。
时光虽久远,真情终有痕。
女儿回不来,文和儿子因公交车停运,再加上政府三令五申规定就地过年,估计也回不去了。
儿子说他所住的小区已经封锁,出入都要登记,隔三差五要做核酸检测,已经做了5次了,那滋味真是太酸爽了。
我问他能回乡下爷爷奶奶家过年吗?他说有点玄。
我说如果你和你爸爸真的回不去,就去超市买点自己爱吃的想吃的,好好在县城吃顿年夜饭。你爸爸劳作了一年,趁过年好好补一补,歇一歇。
没想到儿子却淡定地说,天天都是过年,还在乎吃那一顿吗?
我一时竟然无语。这臭小子,噎人的本事越来越见长了。
好在儿子很快又嘻皮笑脸地说:“老妈你别担心了,我姨妈今天打电话来了,说如果我和我爸不能回苏河,年夜饭就去她家吃。我和我爸还没同意,还在等最后的消息,如果真的回不去再去姨妈家吧?”
说真的,我很感激姐姐。这辈子,姐姐对我的好,真的让我很温暖,做她的妹妹,我很满足也很幸福。
她能时刻惦记着我的孩子,时刻为他们着想,比什么都好。
如果儿子和他爸真的去姐姐吃年夜饭,那么今年的年夜饭,我们一家人就注定不能团圆了。
孩子们尚好,我担心公公婆婆他们,那冷冷清清的除夕夜,孤孤单单的两位老人,面对空荡荡的家,该如何度过?
希望最后的最后,文和儿子能回到乡下,回到公公婆婆身边,能陪他们吃一顿不算团圆的年夜饭,我就安心了。
只是,这个愿望能实现吗?
齐帆齐年度读书写作成长营第303天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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