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天,我办了一张健身卡,考了两场考试,设计了三本相册,养了四五盆绿萝,做了六七次实验,简单而又忙碌地过了夏天,也把2017年过了大半。有时候会想,哇,2017年了啊,我2016年的故事好像已经过去了十年那么久,大概不论什么,重新开始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才觉得漫长吧。明媚的夏天过去了。
明媚的夏天过去了在秋天我回了趟家。在丫山上见到奶奶,一下车便看见奶奶坐在大树下等我们,和往常一样,奶奶一看到我们就笑起来了,时隔半年余未见,奶奶似乎比之前又消瘦些。一整天,走水泥路、石子路或泥巴路,走独木桥或爬台阶,我牵着奶奶的手,不愿松开,好像我抓紧奶奶的手,奶奶就属于我的一般。走在山路上,我一会抓紧奶奶的手,一会又反复翻看,手背黝黑,筋脉突兀,手心茧厚,关节结大,和我小时候看的一样,又比小时候更苍白了些。我边走边和奶奶说:“奶奶,去年冬天你帮我暖手,说我体质差,年纪轻轻还不如你。可现在我的手怎么比你的暖啊。”说出这话,心里一沉,明白不是我的手更暖,是奶奶的手更凉了。奶奶笑着说:“是啊,老去了,没血气啦!”我接不上话来,只好牵着奶奶低头继续走,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我不知这里的树木有多大年龄,可他们看起来却永远不会老一样。
去年爷爷去世后,能和奶奶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变得尤其珍惜。在学校的时候,和奶奶打电话有时我会保存录音,害怕某天也会突然听不到奶奶叫我一声“红豆”,可不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是否还有勇气去听奶奶的声音。大概爱奶奶是我做的最小心翼翼的一件事了吧。
那日下山后,我和奶奶分开。晚上看着和奶奶的合照,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跟坏淡说:大坏,我才刚刚和奶奶分开,可是我现在就已经很想她了。坏淡看到我和奶奶的合照,他说:带你回家是正确的,希望你不要留有遗憾,今年我们要这样想,明年还要这样想,只要你奶奶还在,即使再短的假我们都不要怕辛苦回家。
在秋天回了趟家 奶奶家院墙上开出的花湛江的秋天,是我从家里回来之后才来的。天空好似用只混了一点点水的纯蓝颜料一笔一笔涂满整个苍穹,蓝得深邃和透彻,没有半点杂质一般晶莹。有时候我会站在窗台,拿着手机伸出外面去拍秋天的天空,可手机拍的终究只能是天空一角,远不及滴在我眼里的苍穹般辽阔和广博,最后也只好作罢,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看一下照片又把他们删掉。
喜欢在秋天的清晨被破窗而入的桂花香唤醒,起床看花簇上落下的颗颗寒露;喜欢在秋天的中午睡夏天的凉席,凉得安静凉得惬意,睡暖了轻轻挪一挪又是一席秋天;喜欢在秋天的黄昏,站在稻田里看风走八千里,不问归期,不远万里。
抱秋天坏淡有一天跟我说,他也慢慢地、慢慢地开始喜欢秋天了。我跟坏淡说:我对秋天是一见钟情,至今怦然心动如往昔;不过我可以分一点给你,反正秋天这么大,我也抱不下。
前几天晚上我骑单车从医院赶回学校,在路边匆匆听到一位歌手弹着吉他在唱丢火车的《秋城》,很意外很惊喜,好奇这个人怎么会唱我喜欢的歌呢?大概是因为我爱听的歌一直太小众,突然在街头听到都觉得欣喜不已。无奈当时围观的人太多,看不到是什么人在唱,也没有时间停下来欣赏。等我办完学校的事,匆匆去花店买了一支向日葵返回当初的地方,那位弹吉他的歌手却已走了,地上也开始有了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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