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说,年龄的本质是时间,不用关注你进入哪一个年龄阶段,而感受你在时间中的价值。
转眼的18年时光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每每站上讲台,看着18岁的青春洋溢的脸庞,总想起张爱玲在《烬余录》里对于这种情绪充分的表达:“时代的车轰轰地往前开。我们生存在车子上,经过的也许不过是几条熟悉的街道,可是漫天的火光中也自惊心动魄”。
最初在为人师的道路上跌跌撞撞,挫败、迷茫,深度质疑自己,甚至想辞职。刚毕业那会儿,满腔热血,以为认真、有爱、就一切就会顺利。不出一个月一场金工实习回来后的课堂就成了失败的战场。课堂较之前稍显凌乱,一脸的嬉皮笑脸,无辜的眼神,对知识的不屑。那一刻的大脑突然短路,手足无措,不知怎么救场,也没有后备方案,,就悲惨地出了教室。
泪水无助地流,除了证明挫败,对自我的提升基本无效。求助退休的父亲,他告诉我教育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无论是大学生、还是小学生,首先都是人,不是机器。就像产品销售,得首先了解客户。课堂的每一步的活动推进都得站在学生的角度去感受,他们的动作、眼神其实就是内心的投射,你得学着了解他们的盲点与难点。
教书的前提是懂人,然后才能谈育人。就像不了解客户只是一味地推介自己的产品,不懂共情,结果可想而知。共情指的是理解当事人的经验、行为以及感受,并把握隐藏于内心的感受和意义。当时的我不懂学生刚刚完成实习、欣赏他们杰作的成就感。不能体恤、不懂赞美,更不了解他们的特点以学习习惯。尤其是网络时代成长起来的90、00后的学生,也就是教育游戏专家Mark Prensky称为的“数字原住民”。他们痴迷电子产品,喜欢电子阅读,喜欢及时反馈,擅长使用各种应用软件......
走着走着,学着学着,理论知识积累和课堂实践经验都日渐丰富了。自身专业知识日新更迭,思想日臻成熟。在行为主义,认知主义,建构主义教育理论的基础上,针对数字时代、网络时代的联通主义做了深入研究---网络时代,信息量庞杂而且碎片化,知识更新的周期大大缩短。学习不再是一个人的活动,而是一个连接的过程,连接的对象是节点和信息源。是内部网络与外部网络的连接,是人际网络的连接,因此知识路径远比知识更重要,就像管道远比管道里的水更重要。
师生关系在信息化时代更像是道教中的太极两仪宗---黑中有白,白中有黑。黑色的部分就是教师的教,教需要围绕白色太极眼展开,即以学生为中心,讲究个性化学习,以培养学生能力为主;而白色的部分就是学生的学,学需要围绕教师的黑色太极眼为中心。即教师的职业道德素养、语言文化素养、信息融入素养、自主的专业学习素养。相互学习尤为重要,向学生学习、向技术学习。
苏轼云:“往事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驴踢”。我在教育中完成自我的修行,崎岖化坦途,经历升级为财富。年龄在增,我在时间中成长,这就是时间赋予我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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