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伊斯兰革命40周年集会进行时:民众陆续进场,挑选旗帜挥舞;摄像师们占位问好,顺便拍个纪念照;伊朗当地媒体采访外国记者,问问对革命集会的观感;而我,没人打扰的时候,只是静静地看,听,想寻觅一丝丝,革命这个宏大的主题和背景下,每一个人跳动不定的情绪和念想。
这不是革命。这只是革命胜利后的纪念集会。每个人都站在一个角度,各有所职。抬头四处张望,低头交耳聊天,有些兴奋,也有些迷茫地,等待着参与和见证一场盛大的活动。我觉得,这种感觉,像极了那日何日,参与革命的人。在革命洪流的裹挟下,每个人都依据自己的理解和愿望,向前走了一段。可这聚集的动能,到底导向何方,其实并无清晰的线路。但势已成,动变则成必然。等到尘埃落定时,才会有反思和分析,但这些,往往难以准确还原,那日何日,那涌动的激情和迷茫。
伊朗作家纳菲西说过:“亲身经历一个历史事件和事后回顾一个历史事件,非常不同。我们这些亲身经历这个时期的人,自然无法在那一刻预见它将来的意义。那些日子对我来说是狂乱的时刻,是偶然随机的各个瞬间,只有经过重新整理才能找出头绪。”
找出头绪,属于一厢情愿。但她对革命的个人感受,我深以为然。
这只是革命胜利后的纪念集会,可是,这也是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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