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勇士,在于看清了生活的本质,还能热爱着生活。
——题记
一个人,从壮年到迟暮,家道中落、战火纷飞、四处逃亡、父母妻子一一逝去,这样的生活苦吗?苦,《活着》里福贵一生经历的苦难绝对能用无以复加来形容。但是小说的开篇,他依然与一头老牛好好地活着,以最简单的方式活着。
整本小说,作者以第一人称的形式展开,“我”遇到一位耕地的老人,在夏天刚刚到来的季节,那位叫“福贵”的老人给我讲述了他的故事。福贵最初的回忆是从家道中落开始。他和父亲接连败光了家里两百亩土地,紧接着,房产被抵押,父亲遗憾离世,他悲惨的一生正式拉开序幕。从富家少爷沦落为贫穷农民,福贵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醒悟。搬回小草屋,福贵决定洗心革面,离家的妻子也带着襁褓中的儿子一家团聚,日子过得穷苦,但很踏实,经历了人生中的大悲,迟来的团圆让这一家人格外珍惜。但是命运往往会在不经意间,给人当头棒喝。福贵被抓去充军,两年音讯全无。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再一次经历了母亲离世的痛楚。紧接着,丧子,丧妻,丧女,丧婿,唯一的孙儿——苦根也离去,生命里难得的温情被死亡一一粉碎。直到最后,留下他与一只叫“福贵、家珍、凤霞……”的老牛相依为命。
“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这便是福贵的一生。死亡一次次把他的希望撕扯,他平静地叙说送走每一个亲人的场景,连一声叹息都没有,但福贵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吧。福贵的悲痛,“我”不得而知,他所有的情绪都涌进了平淡的叙述中,神情淡然地像是叙述别人的故事。故事结束了,福贵吆喝起老牛,轻声叫着它的每一个名字,仿佛把所有的思念都寄存在老牛身上。“今天有庆、二喜耕了一亩,家珍、凤霞也有七八分田……你年纪大了,能耕这么写田也是尽心尽力了”福贵的声音逐渐远去,像一只摇曳在风雨中的小船,渐行渐远,波涛再大,“他”也有活着的信念!
人生的起落沉浮,将主人公的悲惨命运描述得入骨三分,这个从寂寞痛苦中醒来的老人,是万千劳苦大众中的一员,他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最后牵着老牛的福贵,也许是牵着自己的一生,一种心理寄托。但是,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关于生命所有的词中,或许他本身就是最好的解释。福贵的活着便是强有力的证明,即便最后只有一头老牛作伴,孤苦伶仃,但他依旧努力地“活着”。余华在书中说,“活着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叫喊,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去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人们的责任。”福贵的一生也许是责任,失去一个亲人,还有责任去呵护下一个,生命的变故无法预料,但更多的是需要去负责,去担当。
活着,便是抵抗苦难命运最好的利剑;向阳而生,亦需要最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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