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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的看着黄遥,忽然抬起头,你难道不知道我在何方?你怎么后来不来看我呢?也许……。她没有说下去。
是的,也许……,生活给了黄遥无数的也许,也给了他数不清的情感补丁。
黄遥的婚姻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对婚姻的注解是诚真,诚信,诚实;一但拥有或别人对他付出,他一定会不惜一切去珍惜,并走完那段历程,不离不弃,跪着也要走完;从一段破碎的婚姻中走出,他没有遗憾和后悔。
她深情地,无畏地诉说她离开学校后的情景。
我考上了学校,在校深造了三年,后来又去进修,直到参加工作,每次看到身旁经过的红男绿女,就会想起那个校园和一起寻找那片枫叶的你。
你为什么不回去看一看呢?黄遥打断了他的话,她没有理踩,黄遥也没有打断他沉浸在回忆中的情绪,她一面追忆,一面从口头上流露出来那些往事。
直到参加工作,有位男生对我一见钟情地追求我,才知道男女情事是那么夸张和畅酣淋漓,被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与幸福包裹着,尽情释放我体内的雌性荷尔蒙,感受着肉体的快感,日久生情的心停泊在他的港湾;除了思想的空虚,灵魂的空荡,他给了我光鲜的生活和物欲的满足;她脸上不是化的妆,象抹的蜜,洋溢着一种对自豪和幸福的光芒,熠熠生辉,魅力四射。
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接着她的美梦倾泻而下。
在物欲的澎胀中,在极具现实的社会里,他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我深爱的家。
是茫然,是惆怅,是触动,她内心有些许不安,眼眶露出忧伤,脸上布满乌云,一愁莫展,沉默,沉默了很久很久。
嗨,那只不过是我婚姻中的过住,不提也罢,伤心,太伤心,我努力工作才走出那段阴影,不想再陷进去,怕爬不出来。
去年我又走入了现在的家,我现在的先生待我也还行,将就着吧。
她回过神来,黄遥你现在过的怎么样?还好吗?家庭一定很幸福,太太肯定很漂亮,小孩几个?多大了……?一连串的问题,黄遥似盲聋,无从感受也无从回答。
街上繁华的柏油路上,车流人海,远处天边黄昏夕阳被夜噬尽,秋瑟的风轻柔地拂过,他们互道珍重,依依难舍。
西风和北方同时吹向枫叶时,不知怎么把两片枫叶吹到了一起。
他们再见时,那夜她真醉了,她失态地醉了,他不知道她的酒量,也不知她喝不喝酒,他把她扶到了酒店的房间,她瘫的似一块柔软的泥,酒的威力洇红了她的脖子和肉体,散发着酒与女人的芳香,他每触碰到她的肉体,全身都颤抖和慌张。
有一位女作家告诉黄遥说,通住女人灵魂最近的路是阴道。他咽了下口水,贪婪地看着这份秀色的大餐,最终理智战胜了邪念,他要与她共享,与她共渡,共浴爱河享用这份美好的瞬间。
他小心翼翼地为她脱着高跟鞋,轻轻地盖上被子,他坐在床头的凳子上,从微光中打量着她,脸上红扑扑的,他几次想扑上去亲她的脸;他用凉水冲洗了一下脸,他清醒地挣扎着不去看她,他侧着身子点燃了一根烟,用力地吸了一口,烟头上的火伴着吸的快感燃烧……
他把烟蒂揿灭在烟缸中,静静地回味着那一次在大厅的谈话。
黄遥说他想去旅游,她说她也想去,他说他想去草原,她说她也想去草原,他说他想去草原看马匹和羊群,她说她想去草原看牧羊犬和狼。
其实他们根本不搭,但很互补,一个外向,一个内敛;一个深沉,一个外露;一个闹,一个哄;一个胡搅蛮缠,一个包容万象。
她翻了一下身体,支撑着坐起来,右手捂着额头,显出很难受的样子,四周看了看,她看到了黄遥,她立马回过头看了一下自己那凤尾图案的旗袍,和紫蓝色的坎肩,她坐起来用屁股支撑着转向床边,双脚套向高跟鞋,扯了扯身上的折皱,走向黄遥,乘着酒意肆无忌惮地破口暴粗。你真没用,关住的牛也会吃草,难道我就这么没有魅力,难道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她一声高过一声,端起床头上的茶杯,用力的喝了一口。
那你又为什么到处找我?为什么要约我?为什么要哄我开心?我不需要你的好心,你的好意;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的怜悯;我不需要你排解我内心的寂寞和孤独;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
她歇撕底里地咆哮着,泪水顺着鬓丝流淌,好象要用声音去毁灭这个有情无爱的世界。
他懵懂疑惑地看她,他不知怎么安抚她,慰藉她。
他回过头来,注视着她,“馨宝,你怎么了”?她嗔怪地走过来,箍着黄遥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中,大声的哭了起来,哭的那么不羁,那么伤心,那么安祥,那么随意,象伏在亲人的怀抱;黄遥拢了拢她的黑发,抱住她的头,他们无言地相拥着,相拥着。
冬天的冰雪似乎要凝聚这一刻,要把整个画面镌刻成冰的塑像,太纯洁了,太逼真了。
爱不属于肉体的,爱不属于青春的,爱不属于躯壳的;爱属于相互拥有,爱属于相知,爱属于对方,爱属于陪伴,属于相扶到白头。
她松开双手,捶打着黄遥的胸口,痴痴看着他,好象他要从她身边溜走。黄遥无语地离开了酒店,相互道别,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书桌上,玻璃下压着的那片老枫叶碎了,朽了,只剩下叶络的残骇;黄遥再也无心去打理,去弥补,只愿时间带走这一切。
那个冬季很冷,大雪的节气还未蔓延大地,已经下了两场雪,除了下雪,白天是暖和的太阳,路面泥泞满地;等到大雪,大地一片苍茫,天气很冷,加上刺骨的寒风,天好象要冰封整个大地。
他见来到了大草原,见到了马,见到了羊群,见到了牧羊犬,他不服输,他一定要见到马群,他四处查找打听,没有打听到马群的下落;站在草原的格桑花中,花被风卷起浪,四野一遍荒凉,他伸开双臂大声的喊,我的草原,我来了。他从梦中惊醒,似乎梦里少了一个人,是她,就是她,就是那片枫叶。
秋天随季节来到,黄遥走在郊外的凉亭旁,看着满墙少年怯懦的表白;他又看到风轻轻地吹过树梢,两片一样熟透的枫叶一起与树枝生离死别的挣扎,伴着夕阳和黄昏一起落向大地,跌入尘埃……
一一全剧终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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