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应该睡个自然醒的日子里,居然五点多钟就醒了。想再睡一会,闭上眼睛,思维却停不下来,估计睡个回笼觉的美梦难以成真。打开灯,随手拿起放在床边的汪曾祺老先生的《家人闲坐 灯火可亲》,随手翻阅起来。
汪老的聊家常似的文字正如他希望的那样:我希望使人的感情得到滋润,让人觉得生活是美好的,人,是美的,有诗意的。你很辛苦,很累了,那么坐下来歇一会,喝一杯不凉不烫的清茶———读一点我的作品。
生活是美好的,累了的时候,我会读一读;闲了的时候,我也会读一读。每读一遍,总会在字里行间找到生活美好的影子,找到曾经的有的没的一些回忆。
或许,已经到了回忆的年龄!
一篇《逐臭》,一句“臭豆腐,酱豆腐,王致和的臭豆腐。”的吆喝声,仿佛把我带回了九十年代末,那时我才调到这座生活的城市,居住在厂里的生活区,每当到周末的时候,上午大概九点左右,总会听到“酱油———醋啊———$&@¥*———”然后就是一些我听不懂的方言声响起来。那时,孩子小,还要上班,好不容易睡个觉,还要被这样的声音吵醒,心中自然愤愤不平。后来,发现邻居们总会在这个时候,拿一些瓶子去打点酱油,醋,或者买一些咸菜之类的小菜。刚开始,我是不屑一顾的,认为,小店里到处都有(记得当时我家楼下就有小卖部),为什么要到一个小摊上去买。邻居们告诉我,这是一家当地老字号的酱油醋,已经卖了十几年,我们这里一周才能轮到一次,错过这个时间,又要等一周,在这期间,他在别的小区卖,时间都是固定的。第一次去打酱油的时候,才看清,卖酱油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个子不高,尤其引起我注意的是他那一双很特别的手。刚开始我以为是戴了一次性手套,后来才发现,那是真的像戴了一次性手套的皮肤,问了以后得知,是由于长时间制作酱油,酱菜之类的东西腌制造成的。酱油和腌菜的味道果然像邻居们描述的那样:地道,好吃,是那个味。
从那以后,每当小区里响起“酱油———醋啊———$&@¥*———”的声音,我也会和邻居们一样,拿起瓶子,去打酱油、醋,有时也会和这个做酱油的老人闲聊几句。如果没记错的话,女儿学会的第一句家乡的方言就是“酱油———醋啊———$&@¥*———”。
如今,搬离那个小区都过了十几年,听说那个卖酱油醋的老人早就不干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此时,耳边又响起“酱油———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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