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犹如一套严格的规则,规范着我们的生活和工作,什么时候睡觉,不仅取决于有没有睡,也取决于始终所标示的时间,什么时候吃饭不仅取决于有没有饿,也取决有没有到饭点,这种情况可不是在人类文明早期便有的,是美国社会哲学家刘易斯芒福德在技术与文明中所述,机械时钟的最早使用于13世纪欧洲的寺院,用于帮助人们准时的参加宗教活动,他直到公元1345年左右。欧洲人才开始普遍接受,一小时为60分钟,把一分钟分为60秒,也是从那时起时间作为一种社会活动的参照框架,把人的生活从大自然的背景中分离出来,之后的几个世纪始终走出宗教领域,在人类的经济活动中扮演了关键角色,毛福德,甚至认为工业革命中最关键的机器不是蒸汽机,而事实中,而到了现代社会时间,更是被推上了神坛。
在这种背景下,时间管理音乐而生还成了今天的一门显学,他教我们如何设定任务目标,如何把任务分解,如何区分重要和紧急,如何把事情列成清单并设定好时间,如何把控好自己的工作效率,这些方法无疑都有一定的作用,但不过,都是技术层面的解决。
所谓技术层面的解决是指只对问题的表面部分实施干预,而忽视了问题深处的根源,其后果是物体的表面部分,在短暂的消失后,又再次出现,甚至愈演愈烈,实现管理中提倡的很多方法并不是要人们逃离现代性境遇所构筑的牢笼,反而是要对其加以技术性强化,教会我们更细致更严格的分割生命时间。
我们原本就是因为快而痛苦,可时间管理却教我们如何更快。
通过让自己更快来改善外部环境的话,表面上看似也有几分道理可穷,揪起来却是难以成真的海市蜃楼,因为完成一件事情的杂程度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无外呼计算机科学家侯世达在其名著 哥德尔,艾舍尔,巴赫异璧之大成一书中提出了著名的侯世达定律,实际做事花费的时间总是比预期的差及使预期中考虑了侯世达定律。
另一方面,人们无法预估未来发生的意外事件,而意外事件总是频频发生,打乱了人们的原定计划,社会学家鲍曼认为,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是液态的,是一个流动的世界,在这个社会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一切都处于不确定性中,由此可见时间管理中制定计划的方法并不可靠,我们通常制定计划往往会大大低估完成任务所需要的时间,而这是这样的低估,逼迫我们快马加鞭去完成一个个原本在既定期限内难以完成的任务,而一旦无法完成,我们又会陷入自责中,而这种自责本身也是耗费时间的。
所以虽然时间管理对于提升人们的工作效率和工作业绩有时候会有一定的帮助,但人们的主观感受却常与此并不一致,会依然觉得时间不够用,事情永远做不完,甚至为此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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