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曾经二十一岁我正好读了王小波的《黄金时代》,正如他所说我有好多奢望,想爱,想吃,喜欢幻想,我以为生活得后可以买买买。然而当二十三的我再翻开《黄金时代》,再看着这句话,觉得自己简直幼稚到底,原来生活是一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不开心之后并权利让你买买买,而是剩下了无尽的吐槽,再继续做着沉默的大多数。我希望我能“我一个人走着,前后不见一个人。忽然之间,我的心里开始松动。走着走着,觉得要头朝下坠入蓝天,两边纷纷的落叶好像天国金色的大门。我心里一荡,一些诗句涌上心头。就在这一瞬间,我解脱了一切苦恼,回到存在本身。”然而赤裸裸的现实是我不可以,自我存在
有时候是在为别人而存在。二十岁的年纪,多不懂孤独,对一个人讳莫如深。大概我们已经见过太多鸡汤与反鸡汤,然而每个人仍然被现实戳到心坎。我们好像被赋予太多期望,好像到了这个年纪于情于理都应该有一番了不起的成就,或是让人拍手称赞的技能养成,不免让人既期待又恐慌。到最后你会发现那些好言相劝或是苦口婆心,成功学畅销书里的金科玉律或是过来人的前车之鉴,朋友圈里转发无数的鸡血鸡汤或是微博上妙语连珠的精妙段子,统统都既对又错。为什么?因为你是你,不是别人。我们需要有梦想,有生活,有信念,有格局,但首先是你作为「一个人」的存在。就像王小波在《三十而立》中写道:「以后我要真诚地做一切事情,我要像笛卡尔一样思辨,像堂吉柯德一样攻击风车。无论写诗或是做爱,都要以极大的真诚完成。眼前就是罗德岛,我就在这里跳跃——我这么做什么都不为,这就是存在」或许我真正该思考的是该如何存在。以前特别讨厌汪峰,可是进来听听他的歌,也觉得普遍道理就在其中。《存在》中写:「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我该如何存在?」大概从十几岁会思考的年纪,我们就在思考这个问题,然而随着年岁与经历的不同,对这个问题的思考角度和得到的答案会不断变化。即便时间在变化,二十几岁像是开始,又像是结束,没资格唏嘘,却也没底气放浪。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到了这个年纪,无论再想否认,我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开始用一种真正的成年人视角来审视这个世界。我们会知道,第一,凡事不是非黑即白;第二,凡事未必有唯一答案;第三,凡事有度,过界反而适得其反;第四,凡事不能看表面。总结起来,就是凡事无绝对。我们有时候觉得生活本来时件很轻松的事,然而很多时候,我们显得过于认真了,因而,我们会突然发现,生活好累。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非常简直粗暴的人,不会说话,也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任何的形式主义,所以会那么喜欢王小波。李银河说,王小波是那个戳穿皇帝新衣的小男孩。单纯、直接、粗糙。可是戴面具的人太多,不动声色的人太多,八面玲珑的人太多,单纯反而成了一剂炸弹,击碎裹挟已久的虚伪。我们在黄金时代里渴望着拥有黄金时代般的生活,毕竟青春与青春的相遇那是一个熠熠生辉的时刻,到也许最终的结果还是可遇不可求,可想而不做,可做而不可得。
最后为了每天能在六点一十清醒地爬起来,我还是放下手机,立地成佛吧,毕竟这个点累了,困了,饿了,渴了,但是还在混沌中异常清醒。
越来越喜欢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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