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果不够坚强,也不要做依附墙角的藤蔓。即使满地铺爬,也要长出自己的青葱茂盛来。
我和箫的心思本不在喝茶上。
“茶凉了,我们换一杯热的吧?”
箫的问话没有拉回我的思绪,我走不出这几年鲜花悲惨遭遇的压抑。
花落天涯(2)我的闺蜜——红英
春天刚过,半晌的太阳扫过几棵歪脖子树,从不太厚密的树枝叶间穿过来,零散了平静的河面。
夏天,这个地方是我和红英驰骋童话的天堂。
红英是我的闺蜜,鲜花的亲外甥女,我比她大一岁。对鲜花,也是通过红英认识的。
太阳照在红英稀疏卷曲的黄头发上,映衬着她消瘦白皙的脸庞。
我喜欢她多愁善感的深沉,十三岁的眼神总有一种琢磨不定的阴郁。但也极烦她支支吾吾的半句话。
“我家……”又是一句没有说完的话。
扑通,扑通,河水溅起几尺高的浪花,红英一个劲的往河里扔石子。河水粘湿她的黄头发,也湿了我的衣服。
“干啥嘛?!”看着我湿辘辘的衣裳,我有点火了。
“扑通,扑通……”她扔的更快了。
“疯了。”我想
她的眼睑,脸上爬满了水珠。
红英不会轻易落泪。
“天塌了?夸张吧!又在我面前玩深沉”。我无可奈何的想着。
站在河沿的细沙上,脱掉鞋子,来回用脚揉搓着细沙,等她发泄完毕。
贫穷总让人感到理亏。光脚走过冬天;忍饥挨饿等待漫长的日落的夏天;母亲隔着河都能听到骂人大嗓门;父亲酒后抡拳打砸家里仅有的几件家私;……所有这些总让她感觉,抬不起来头来,总感觉别人在窃窃私语,议论她家的事。
所有不同旁人的经历,扭曲成长中红英敏感多疑的性格。
太阳斜过山头,余晖落在涯畔的半壁上,夜幕在跳跃,天很快黑下了。累了的牦牛,甩着尾巴,踏,踏的脚步声回响在河岸两旁。
“我不想回家”。红英安静下来。
我在等红英说的下半句话。
“我家里来了一个人,我不喜欢她,我不想回家”。
我不敢妄加揣测,怕引起她不悦,等她说完。我们习惯了这种谈话,她说,我听。
“我素未谋面的小姨来了,准备长住……”
“嘘,”我长舒了一口气,“不就是一个寄人篱下的亲戚吗?我倒是真心同情她的小姨了。
我 拍了拍身上的土,鄙夷的转身走了。
“别以为我小心眼,你和她相处以后就知道她是什么人了”
红英急了。
到不是专门去验证鲜花是何方神圣,但以后的相处,我和鲜花的亲情超过了红英。
花落天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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