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店,无意间看到沈从文老先生的《我们相爱一生,一生还是太短》,猛然间想起了自己以前去凤凰古城的点点滴滴。
好像是2010年的事情了,有些记忆模糊了,只是沱江边上的一幕幕会经常展现在眼前,有时候做梦也会想起,勾起我种种回忆。
人都说湘西的人野蛮,我确曾未有过这种感觉。下大巴车的那一瞬间,被深深吸引了,脑海中一直想象的景象不就是这样吗?有山,有水,有吊脚楼。一条清澈的河流横贯中间,两岸是古色古香的客栈,酒吧,餐厅。
原本打算住在江边的客栈,这样一来一早醒来便可看到沱江刚刚睡醒的样子。无奈人多,爆满。我们住进了一位老师的民宿。住宿的地方,房门一打开,便是凤凰古城的城墙,熙熙攘攘的游客,拿着相机给游客照相的当地人,穿着民族服装正准备照相的情侣,端着麦克风费力讲解的导游。好不热闹。我们也去照照片了,留个影,留个念想。
那个有沱江,有吊脚楼的地方才是我的最爱。上午的太阳依旧毒辣,却毒不过沱江的水那种薄荷的清凉。走在石头铺成的石子路上,心情格外的放松。不远处,炊烟袅袅,有人已经开始准备午饭。
两岸的餐厅也开始准备招呼客人,拿着最新的菜单一一向行人介绍。美丽勤劳的湘西女子正在沱江边上洗衣服,被套,大多都是客栈新换出来的。有的用搓衣板,有的用脚踩,有的用手搓,一边洗一边开心的聊天。
完整的一个与世无争的世界,淳朴,厚重的民风,拖住了我前进的步伐,忍不住留了下来。这是我印象中童年的景象,小而美的村庄,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平,安宁。不来到凤凰,恐怕也只能靠回忆想起美好的点点滴滴。
此处是沱江中游,水流不宽,不急,仿佛是在等着某个人的到来,轻轻的缓缓的。不远处,有一跳石子路通向了河流的对岸,许多男男女女在上面嬉戏,拍照。踩在石子上,河水刚好掩盖到脚踝的位置,薄荷的清凉瞬间从脚底透到全身,站在那个位置不动,任意流淌。所见之处到处活色生香,唯有对面的酒吧,此刻正处于岑寂当中。没有任何刺耳的声音,有的只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情调。像似种在了心里一样,久久不能释怀。
晚上,酒吧街开门,是我喜欢的格调。跟丽江的酒吧完全不一样,丽江已经是纯商业化,跟现在的舞厅没什么异样。到是在这个地方,没有击打乐,摇滚乐的疯狂。所到之处吉他偏多,民谣,深情的音乐较多。坐在窗边,对面的灯火通明,大龙灯笼此刻也绽放了它应有的光芒。
所有的美景被一一收入沱江中,水中有月,水中有灯,河水依然川流不息的运作,夜晚的沱江,看上去亦是寂寞。
寻梦,撑一直长蒿,向青草更青处慢溯。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在此处重现。那日微微下着细雨,当地大叔撑一只大长蒿,我们坐在简洁的小木舟上,慢慢地往下游飘去。水流慢慢变宽,水草多而长,蔓延到船的边上,一丝丝滑滑的,想尽力去抓住,调皮似的溜走了。
岸边有当地人自家的酿酒屋,猕猴桃酒最为出名。那个时候从来没喝过酒,本着好奇心,泯了一小口,谁知这一小口竟撩走了我的胃,入口清爽,过喉微甜,一股清新的猕猴桃香味迎面而来。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小点,回到家的当晚没忍住,一口气喝完了,本以为会没事,谁知不胜酒力的我喝完就迷糊了。
梦中我又回到了那个地方,遇见了很多很好的朋友正一个个离开我,奈何我没办法阻止。多年以后,这个梦照进了我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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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内的市场,各色各样的小饰品挂的满目琳琅,以当地的手工艺术品为主。秀气的手工提包,木雕的小动物,竹子编织出来的各种篓子,篮子,精致又小巧。买了一个淡雅系列的小提包,一直没舍得用,现在还保存的完好。买的时候是一件商品,买回来手中是一个念想。
远远的,有一辆车进入了我的眼球,那是只有在上海滩,民国时期出才现的黄包车。我惊喜万分,不管目的地到哪都要尝试一番。幸运的是,我们同路,于是一同去沈从文老先生的墓地。黄包车是两人坐的,刚开始还有点担心两人是不是会给车夫造成负担?还好一路过去下坡路多,碾压过去的都是石子路,路的宽度也就能容纳两辆黄包车,师傅甚是热情,一路跟我们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两边的小商品店排列整齐,店主们忙着向游客展示各色商品。
大约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到达了沈从文老先生的墓地。抬头看了一下师傅,光着膀子,汗珠从头部滚滚落下,一边拿毛巾不停的擦拭着。肩膀上的老茧,裂痕清晰可见,忍不住往下看,怕我多看了一眼会无法被原谅,于是急急忙忙下了车。
下车的时候雨下了有点大了,沿着石阶,按照路标,去祭拜了一下沈从文先生就匆匆下山,往回走。落叶归根,老先生漂泊半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那个他心底里面最惦记的故乡。也是我们很多人心心念念的故乡,这辈子,有机会,应该还会再来一次吧!
回来的路上,又绕到沱江边上,寂寞而清凉的细丝盘旋在沱江的上空,烟雨蒙蒙,底层的河水依旧缓缓的往下流着,你听,这声音,好像在向我们诉说着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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