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负重前行的人,都将活出属于自己辽阔的一生。”
油画《克里斯蒂娜的世界》克里斯蒂娜·贝克·克兰的新著《小小的世界》(A piece of the wolrd)写作灵感来自于画家安德鲁·怀斯的知名画作《克里斯蒂娜的世界》,同样本书像这幅画一样描述了克里斯蒂娜·奥尔森悲惨的命运和她所具有的忍受孤独、坚强自尊的性格。
这本书以两条时间线串联起来,最终交汇到一起,一条为1939—1948年安迪·怀斯的出现和他在祖屋这里进行创作最终创作出《克里斯蒂娜的世界》,另一条为1896—1938年记述了“我”(克里斯蒂娜)从出生到现在的种种苦难,包括辍学、亲人的离世、恋人的背叛等。
《祖屋》孤独的悲惨
“我开始怀疑我将永远住在这栋房子里,与故事里的女人一样,在楼梯间上上下下。”
我的孤独始于此,由于我自小便生有“医生都治不好的病”,这种病使我全身疼痛,无法正常行走而且病况在逐渐恶化。小时候便有人嘲笑我不能像正常人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愈发感到痛苦,害怕自己要在这栋祖屋中待上一辈子(虽然后来成为了现实)。
“我真希望能把手伸到天空里去,抓住远方的一颗星,戴在你的手上。”
在20岁左右,卡尔家经常进行聚餐以融入我们这里,遇到了那个“带着一脸假笑的哈佛学生”沃尔顿·霍尔,曾经被我视为拯救我的勇士、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颗星,同时也是将来伤害我最深的刽子手。他用甜言蜜语使我沦陷,并且一直通过信件来吸引我的心,我渴望“被爱”的心理使我不够理智,我害怕得不到他的承诺,被他捡了漏洞,我沉溺在了和他一起的四年夏天中(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但他的爱是有条件的,当我为了自尊婉拒了他的条件,他的爱情像陈旧的信笺一样烟消云散,他一反常态再也没有来信。直到次年拉蒙娜来访,“沃尔顿订婚了,很快就会结婚”,我如五雷轰顶般难以接受,什么贝雕都见鬼去吧,从此我“收起了我的钓竿”,终身未婚,这是我一生都处于这个孤独的祖屋的一个重要原因。
“毫无疑问,用不了多久,弟弟们就将结婚,我的父母也将老去、离世,而我则要一个人住在山上的祖屋,没有任何期盼,只能眼看着四季缓慢地变化,我自己年华老去,病入膏肓,这栋房子化为尘埃。”
可能孤独正是女巫审判中女巫的诅咒产生了效果。我的孤独越发萦绕在心头,随着亲人的逝去,弟弟们搬出去开始新的生活,只剩下了艾尔瓦诺陪伴着我在这里生活,这里是避难所,也是我的牢笼,我在这里面单调而又重复地做着同样的事情。正像艾尔说的“这里已经变得跟监狱差不多了,或许你是凡人,我是典狱官”。但这位典狱官是真的心地善良,陪伴着孤独的姐姐,从小到大一如既往,当她为了自己的自私欲望使自己失去女友失去幸福的时候,他放弃了反抗,重归孤独。这栋祖屋是克里斯蒂娜的孤独的世界,同时也是艾尔孤独的一生。孤独的人陪伴孤独的人,即使是两个人也是形单影只的。
自尊的坚强
“这是我写给世界的信,世界从不回信给我。” --艾米利·狄金森
从这幅画中我们还可以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那个女人望向的是远处的那座屋子,那么我们就要想了,那座屋子对她来讲有什么重要性呢?从这本书中我们找到了答案,那栋屋子是她的全部,同时也是她的自尊所在的地方。
“一个人所具有的最重要的品质,便是钢铁般的意志和不屈不挠的精神。”
可能是由于祖上流传下来的冒险精神,也可能是因为曼密从小灌输给我的要坚强要骄傲的思想,我向来是一个极其自尊的人,即使是在疾病逐渐恶化、腿脚无法行走的当下,我依然不会屈服于外界,屈服于自己这副躯壳。
“我们都要承担各自的负担,现在你知道自己的负担是什么了。那很好。以后就没什么能让你措手不及了。”
从曼密给我讲故事,我向往着外面世界;七岁时父亲带我去洛克兰看医生,我哭吼着拒绝他;当沃尔顿深深伤害了我,我走出苦难更加坚强。我体内的自尊和坚强在逐步的苏醒,并为我长大后成为一个彻底孤独且自尊的女士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个地方,这栋房子,这片原野和天空,只是世界的一部分,但是我的全部。”
我被父母打消了上学的念头,便只能一辈子待在这座屋中,并且随着沃尔顿的抛弃,我再无未来。但当父亲老去,他患上和我一样的病,并且由于他的自私不听家人劝告,被医生诓骗一生的储蓄,使我对他很厌恶(虽然他曾经也善良诚实,现在我依旧对照顾他尽心尽力),那辆沉入海中摔成破碎的轮椅便代表了我内心最坚强的自尊:我永远不会像他一样懦弱不敢面对自己。
“我能看到一条出路,那条平坦的小径一直通往广阔的大海。”
现在再也不会存在这样的路径了,我也已经变得不再关心未来,关心外界了,我彻底封闭了自己。当我对格特鲁德·吉本斯发出那个残酷的誓言,我已经不再有一丝的将就,我变得冷酷而坚强,封闭而自尊。妥协现实,不是我的风格;畅想未来,不是我的权利;我唯有自尊坚强,活在自己的小小的世界。
“与其说那副画是肖像画,倒不如说是一幅心理学风景画,刻画的是一种心理状态,而不是一个地方。”
这一幅《克里斯蒂娜的世界》,这一本《小小的世界》,一座祖屋:三层建筑、破旧的楼梯、落满灰尘的房间和角落、没有通电、没有自来水只有水泵,完全自给自足,一位已经只能爬行走路的姑娘,她们是对方的全部,她们都孤独而且自尊,克里斯蒂娜的世界就是孤独而自尊的祖屋,祖屋的全部就是孤独而坚强的克里斯蒂娜。
岁月拾遗我们一起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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