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了很多,小雪过了快大雪了。回家不久过一月余又将回家。
家里还有四个柿子,看着红灿灿的喜庆,不忍把它吃掉。四个柿子寓意事事如意,拿在手里又放下。放下是种境界,很难,生活中很多事很难放下。如果说放下是境界,那么不放下又是一种执着的情怀。我恐怕属于后者,相信大多数人也一样。到手的柿子拿下又放下,我想最终还是吃了,所以柿子就是柿子。
乡柿亦相思今年家里柿子大丰收,父亲说一棵树上收了两大篮子,他吃不了,送与亲朋好友吃,而很多人对柿子畏之如虎,敬而远之。令父亲很困惑,于是父亲说我们是柿子世家。不仅好几代人养柿子还特能吃柿子。父亲说既然柿子送不了,就自己吃,当饭吃,他一天曾经吃了八个柿子当晚饭,令我非常震惊。能够啖柿如饭的我也望之莫及。老家肥东门前的柿子树当年是祖母的摇钱树,在计划经济时代,每年柿子丰收的季节,祖母摘完柿子都会让姑妈拿到省城合肥去卖,当时能够卖几块钱回家已经很好,足够一大家子人生活段时间了。如今老宅没有了,连同柿子树也不见了踪迹。
江南的柿子树还是母亲大人生前栽的,后来竹林长过来,柿子树长在竹林旁边,总是被竹子欺着,长势不温不火。前些年每年结几个柿子父亲还没有来得及摘已被鸟儿吃掉。这两年柿子树长起来了,旁边的竹子也被父亲清走,饱受雨露阳光的柿子树知恩图报,以最大的热情结出丰硕的果实。据说柿子树越老结果越多,是养老树。
柿子性寒,不宜多吃,如果嘴巴火气过大,可以吃柿子降火清毒。我喜欢酒后吃几个柿子降火。现在看不到吃青柿子的了,小时候街上有卖青柿子的,吃起来有些涩嘴,并有咬上去有种清脆感。如果要去除涩嘴的话,用温水浸泡啖之也就甘甜可口了。鲜红的柿子久放不熟,用芝麻杆插进柿子肉里,家乡叫芝麻荄。插进去放几天就软了,现在这种方法也多年不见了。家里带来的柿子不如外间的柿子光鲜亮丽,大概外间的柿子做过美容,生长过程中又有各种养护管理,难免打打农药,施施肥,所以一个个晶莹剔透,招人待见。家里的柿子,自然山鸡自爱其羽。长得是粗陋了些,表面还有岁月的疤痕,吃起来倒是儿时那个味。如今外间的柿子只要撕去外皮,里面一团糊状,吃柿子自然找软的吃,可也不是软成这样。估计这种柿子是做不成柿饼的,柿饼好吃,陈太丘谓:如此但糜自可,何必饭也?家乡的柿子有筋骨,父亲当饭吃也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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