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墙上的今夏看到院中情景,想到自己,也甚是哭笑不得。
突然,无数脚步声传进陆绎耳中,他低头四下一看,周家院子外面围着十几名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全都是皮肤黝黑,体魄精壮,绝对是练家子。
今夏自然也看见了那些“敌人”,惶恐道:“这,这,难不成这是真要跟咱们拼命啊?”
抱住岑福不放的周雨也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随即抬头说道:“你不带我走,休想离开周家院子一步。”
岑福想撞墙的心都有了,他索性双眸一闭,说道:“周姑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要逼我与你成亲,万万不能。”
“你——”周轩额上青筋迸发,眼眸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宛若要把岑福吃进腹中一般。
就在陆绎思虑如何脱身之时,墙上又多了个人,而且不住地拍着双手……
“谢霄,难不成你还嫌不够乱?”陆绎瞪着他,恨不得抬脚把他踢下院墙。
谢霄停下掌声,故意冲今夏眨眨眼睛,随后大声说:“周大叔,这女子抢亲自古罕见,若真要传了出去,就算岑少侠留下来娶了周姑娘,您觉得您女儿还能在这扬州城住下去吗?”
原本暴跳如雷的周轩神情一怔,马上大喊道:“你们几个听好了,今日之事,谁要敢多一句嘴,我绝不饶恕,赶紧散开,越快越好。”
在今夏的注视下,院墙外的十几个人迅速悄无声息地散开,宛若没来过一般。
陆绎“姓陆的,原来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哼哼。”逮住机会,谢霄出言讽刺陆绎,这夺妻之恨,圆圆依旧没忘记!
三人从墙上一跃而下,今夏赶紧去扶周雨,劝说道:“周姑娘,你先起来,我们再也不逃跑了,我保证。”
周雨脸皮再厚,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众目睽睽之下,她做出如此大胆举动已经羞愧不已……好不容易今夏开口,她慌忙站起身来。
“今夏,你且留在周姑娘身边,我与他二人借一步说话,去去就回。”说完谢霄指了指陆绎和岑福。
三人抬脚要走,周轩上前来拦住,喝道:“谢少帮主,你意欲何为?”
谢霄双手抱拳,正色道:“周大叔,此三人都是我朋友。我以乌安邦名义向您保证,商议之后,定给您一个满意答复。再说,我都留下袁姑娘了。”
“姑娘?”
周家父女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今夏身上,胸中怒火却燃烧得更旺了。
陆绎用锐利的眼光扫了一眼谢霄,暗自斥责: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口无遮拦的坏毛病,一点都没变。
圆圆周家院子偏僻的角落,陆绎和岑福、谢霄站成“三足鼎立”的姿势,神情都异常凝重。
谢霄眼神凛冽,紧皱着眉头说道:“姓陆的,你可曾想过,假如你们三个一走了之,会害了周姑娘一辈子,好好一个姑娘,她招谁惹谁了?那周轩在南部开着几家武馆,连沿海倭寇都不敢招惹他,你毁他唯一女儿的终身大事,他不跟你拼命才怪。”
此时陆绎大惊,脑海中闪过他以往知晓的“周家武馆”之事,暗自责骂自己:陆绎啊陆绎,你怎可如此粗心大意?
谢霄的话宛若把岑福推进黑暗中,他无奈地瞥了一眼远处的周雨,心情甚是复杂。
“谢霄,那依你之见呢?”陆绎难得开口询问道。
谢霄振振有词地说道:“姓陆的,就算你有意瞒我,我也知晓,你们此行定是要去查案,还不敢声张,对吧!依我看来,周姑娘和岑校尉甚是般配,你就让他留下来做周家女婿。你跟今夏明日一早就启程,岑福和周雨成亲之后,让他务必摸清楚周家底细,如果可靠,他二人再去与你们汇合,还能祝你一臂之力;如若周家水太深,接下来怎么做,岑校尉应该自有分寸吧!陆绎,人太多,容易暴露身份啊!”
谢霄的分析甚是有理啊!
岑福点点头,低声道:“大人,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陆绎凑近岑福耳边说道:“你务必问清楚,周家离红叶镇最近的武馆在哪里。”
“属下明白。”
陆绎望着谢霄,突然有了危机感,谢霄已不是当年的谢霄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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