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闹洞房闹得把新娘娟娟架到里屋床上,逼新郎林栋喝芥末酒 扎飞刀 挖田地 最后被扔进五米多深的枯井,折腾得半死不活的,新娘和公公却还感激他们
正文:林栋从外面打工回来,又带回一个女人,镇上的人觉得奇了怪了,这小子对婚姻就像吃早点一样随便,咋就总有女人往坑里跳呢?
林栋已经做过三次新郎了,都是闪结闪离。第三次婚姻宣告失败后,林栋不想留在老家受人白眼,就出门打工去了。打工期间,他认识了同乡娟娟,娟娟是老公有了钱后把她给甩了,两人同病相怜,渐渐走到了一起,觉得打工也不是长久之计,就一块儿回来了。
镇里老规矩多,林栋领了证,就该办婚礼了,可他已经是“四婚”了,那些个亲戚朋友接到邀请电话,都不愿意来,不是说有事不能来,就是说跟别人的好事撞一块了,不一定能来,弄得林栋灰头土脸的。
林栋想让他爸出面请人,不料老林一口回绝:“一个二婚,一个四婚,还办什么婚礼,就那么住一块儿得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林栋正绝望时,表弟“智多星”吴勇来了。林栋冷着脸说:“你来干什么?”
吴勇是从乡下赶来的,他也是开始说“不一定能来”的亲戚之一。吴勇大大咧咧地说:“我说不一定能来,并不代表一定不来嘛。我知道你为请客的事犯愁,这能怪谁?是你自己把自己弄成了过街老鼠。不过,客人少点没事,可以从别的地方找补呀!”
“怎么补?”林栋抓住了救命稻草。
“从闹洞房上补呀,只要洞房闹得热闹,这婚礼一样圆满。”吴勇胸有成竹。
这倒也是,林栋第一次做新郎就是吴勇带人闹的洞房,虽然有些出格,但也没伤大雅,反倒给婚礼增添了不一样的喜庆和记忆。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吴勇看林栋同意了,又说:“一婚有一婚的闹法,二婚有二婚的闹法,你这是四婚,得闹热腾点,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林栋心想,自己跟娟娟都是“过来人”,免疫力强,咬着牙说:“有啥招尽管使,这些年你们对我也有气,就当让你们出气了。”
没几日,婚期到了,虽然客人不多,但毕竟也是像模像样的一场婚礼。婚宴结束后,吴勇带着一帮哥们来到了新房,吴勇宣布:“哥、嫂,咱们这就开始闹洞房了。主要是猜谜语,答对了,过关;答不对,也必须‘过关’。”
新郎林栋听了哑然失笑,哼,还以为是古代的才子佳人结秦晋呢,玩文雅!
吴勇开口说了起来:“听好啦,第一题:什么人一下子会变老?限时一分钟。”
新郎林栋懵了,新娘娟娟也是一头雾水。很快,一分钟过去了,吴勇大喊一声:“闹洞房!把新娘架到里屋床上去!”大家起哄了,七手八脚把新娘娟娟架了起来,娟娟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了林栋的胳膊。闹新房要是变了味,就变成“闹新娘”了,林栋急了:“吴勇,你嫂子脸皮薄,有啥都冲我来吧。”
吴勇一挥手:“也好,先朝新郎官招呼。哥,那道题的答案就是‘新娘’,新娘今天是新娘,明天就是老婆了,所以会一下子变老。来呀,罚酒!”话音刚落,有人端来一杯酒。林栋满不在乎,就这呀,算个啥?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天哪,这不是酒,是芥末掺酒。林栋灌得太猛,顿时涕泪交流,五官都挤成了一团。
吴勇又出起第二道题:“什么样的官不能发号施令?”林栋仍是云里雾里,何况芥末劲还没过去。
“答案是‘新郎官’嘛,上烟!” 吴勇一声令下,哥们几个一口气点了六根雪茄,全塞到林栋嘴里。林栋腮帮子发胀,烟直往鼻子和眼睛里钻,有苦说不出。
四婚也如新婚接下来的几题,林栋没一道答对的,吴勇整人花样繁多,林栋被折腾得够呛。最后,只剩下三道题了,都是二选一:游街示众与小李飞刀、辣椒抹身与躬耕陇亩、油漆衬衫与坐井观天。任选两个选项的其中一个,总共三题。游街示众倒没啥,招摇、热闹呗,可林栋是四婚,算是奇葩,会演变成真的游街;本地有种辣椒更是邪乎,抹在身上让人想抠破皮;至于油漆衬衫,就是用油漆在身上画个衬衫,估计一个月都难洗掉。林栋不想身体再受任何折磨了,只图眼前清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小李飞刀、躬耕陇亩和坐井观天,尽管他根本不知道这些词的喻意。
终于,吴勇宣布室内的“闹洞房结束”,林栋还没顾上喘口气,哥们几个就把他推出门,塞进了小车。
吴勇在车上告诉李春,室内项目结束了,现在是露天节目,就是他选的三道题,林栋预感到自己掉进了吴勇的陷阱。
车开到了乡野,来到一座院子前,哥们把林栋推进院子,又把他绑在一个木制转盘上。吴勇说:“这就是小李飞刀。小李喜欢玩飞刀,拿假人已经试得很顺手了,一直想扎活人,今天就给他送个现成的。”随后,他朝屋里大喊:“小李,赶紧出来,给你送活人来了!”
一个虎背熊腰小伙子出来了,他两眼通红、呵欠连天,显然是喝多了,在睡觉呢。他见转盘上绑了个活人,眼马上瞪圆了,又急忙返回屋里,拿了捆飞刀出来。林栋吓坏了:“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这可由不得他了,小李也不多话,拿起刀就往他身上掷。别看小李一副醉态,却不失准头,砰,“啊”——他掷一刀,林栋就叫一声,不一会儿,林栋身侧、耳旁、头顶、腋下、腿裆里都插上了飞刀。一轮插完,小李拔掉刀,又让人转动木盘,掷起“转动靶”。
林栋魂飞魄散,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等被解下木盘,他已经站不起来了,正要发作,吴勇说:“你可是有言在先的——‘有啥招尽管使’,你不乐意我就把嫂子捆来。”林栋只好作罢。
接着,哥们几个又带林栋去“躬耕陇亩”。所谓“躬耕陇亩”,就是让他把一片田地挖了,天黑前挖完,挖不完不准吃晚饭。
这田地足有两分,林栋看着都发怵。吴勇威胁道:“这些节目可都是你自己选的,你要是不干,我的附加项目会让你感觉挖地是件幸福的事。”看情形,吴勇啥损招都使得出来,林栋只好硬着头皮挖了起来。
渐渐,夜幕降临,林栋筋疲力尽,地只挖了一分。吴勇说:“行了,别吃晚饭了,直接坐井观天吧。”
林栋被带到了村子边上,那里有一口干涸的老枯井,有五米多深。哥们几个用绳子把林栋吊了下去,一哄而散。
井壁光光的,根本爬不上去。林栋在井里无比煎熬,比坐牢还难受。天黑透了,他实在受不了!本以为意思一下就行了,没想到都过了一个多小时,吴勇对他是不闻不问。这要“观”到啥时候?手机早被吴勇搜走了,想求救都无门,他只好大声叫唤起来,可连个鬼影也没叫来。他又喊起“救命”,边喊边骂吴勇,嗓子都喊哑了,又饥又渴,又冷又乏,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话说两头,下午吴勇把林栋带走时,娟娟并没在意,以为他们几个大概还没闹尽兴。到了晚上,吴勇用林栋的手机打来电话说,林栋被他留下来喝酒,“不醉不归”。可都晚上九点了,娟娟有些急了,人喝醉了也得送回家来吧,手机都关了,难道出了啥意外?她越想越担心,忍不住给公公打了电话,想让他找辆车,到乡下去看看。
十几分钟后,老林来了,吴勇竟然也跟着。吴勇说,姨父给他打了电话,他就开车过来了。娟娟赶紧问林栋喝成啥样了,吴勇眉飞色舞地把林栋的“过三关”说了。娟娟听完,惊得脸色都变了,她怒火满腔:“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就不怕他被刀扎死呀?”
“放心,那个小李是卖艺的,经常出去表演飞刀,不会失手的,他只是装作喝醉了吓吓他。” 吴勇表情一下严肃起来,“我就是要治治我这个表哥。他打小性子顽劣,长大了又喜新厌旧,拿婚姻不当回事,我们这些兄弟都跟着丢尽了脸。让他过回刀,就是让他心里落个‘怕’字;躬耕陇亩就是让他劳动改造,吃点苦;至于坐井观天,是磨磨他的性子。以前他动不动就跟媳妇吵架,打媳妇,我怕他哪天心里腻歪,把你又给坑了。嫂子,让他受一回罪,是让他一辈子收心;让你受一时委屈,是让你一世安稳!”
娟娟的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哭了起来,老林拍拍她的肩,说:“娟娟,你是个好闺女。说实话,我心里早没这个儿子了,从他第一次离婚就不想认他了,没想到他还给我来第二出、第三出,我今天能去婚宴都是冲你的面子。吴勇治治他也对,不然他不会长记性!”
娟娟嘴上哭着却心存感激地说:“我……我知道了……。”
老林又说:“好了,我做回主,就让他在井里呆一夜吧,明天咱们一块儿去接他。”
第二天早上,老林、娟娟、吴勇他们来到井口,把林栋拽了上来。林栋像霜打的茄子,连发火的劲头都没有了,只有满腹委屈:“爸,娟娟,他们……太过分了!”
老林安慰说:“是呀,闹过头了。不过,吴勇说得也有道理,你就当是热身吧。”
“什么热身?”林栋直喘冷气。
老林说:“吴勇讲了,这是为你好,说四婚只是小打小闹,闹五婚才叫闹呢,现在热热身,到时候你就不怕了。”
林栋一下子瘫倒在地,眼泪都吓出来了:“你们放心,打死我也不会五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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