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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气已经热了,宝宝午休醒来,把正在沉迷看文字的我拉回现实,都没察觉到外面已经黑压压一片。大概会下雨吧,虽然天气预报上没有雨。
不久之后,果然下雨了。夏天的雨,也是热辣的属性,没有扭捏,直接乒乒乓乓下来,颇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势。
雨珠子落在窗台,又迸溅到玻璃上,形成晶莹的悬珠或丝丝缕缕的水影线条。
窗台上的花草,随风摇摆身姿。才开放的两朵波斯菊,不知它们能不能在这场骤雨中保持完整的娇艳?
这几株波斯菊,是之前出去玩时桐宝带回家的。原先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有姐姐告诉我是格桑花。
我听说过格桑花也叫幸福花,寄托着期盼幸福吉祥的美好情感。然后偶然又得知,这种被视为格桑花的波斯菊并不是真正的格桑花,在藏区另有其名,叫“张大人花”。
因为此花是清末驻藏大臣张荫棠带到拉萨的。据称,1906年,清廷任命张荫棠为副都统,以驻藏帮办大臣的身份,到西藏办事,借以挽回政令不通的危局。1906年11月,张荫棠进藏时曾带入各种花籽,试种后,其他花籽无法生长,唯有一种花籽长出来呈“八瓣”形,且耐寒,花瓣美丽,颜色各异,清香似葵花,果实呈小葵花籽状。一时间,拉萨家家户户都争相播种,这种花生命力极强,自踏上这片高天阔土,就迅速传遍到西藏各地。然而谁都不知道此花何名,只知道是驻藏大臣张荫棠大人带入西藏,因此起名“张大人”。
桐宝带回来的时候,其中一株因携带过程被折断了,只有外层一层皮连带着没彻底断掉。当时没舍得扔,种进盆里任它生灭。
没想到几天后,原本耷拉在盆边儿的植株直立起来了,原来受伤的地方有个疤痕,完全不影响生长。
一周前看到第一个花骨朵时,我和桐宝已期待满满,但是植株上生了蚜虫,花骨朵直接被虫子噬掉了。
现在终于又等到开花,来场大雨,我也不想动手把花盆搬屋里。看着随风摇摆的花枝,只留下些悲观情绪。
或许,跟我在娃睡时看的新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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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锁文了,上图当然,怪我自己不是拔尖人才,普通人想打~破~阶~层,太难了。至少在我的小地方没啥建设性发展,接纳这件事,普通地活着也好。
至于教师编考试,我原来是有机会参加考试的,但是当年我不想继续做教育行业。后来有了娃生了病,不符合报考条件了,升腾的小火苗又一棍子扑灭了。
如果一直生活在这里,我也就带带娃,找个可有可无的工作岗位维持生计,大概率真应了人家那些话:上大学有啥用!
上大学,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父母拼尽全力供我走出农村的希望,但是原先叛逆的我不肯做老师考不上编制,伤了母亲的心。
后来父母又寄希望于给我嫁个好人家,但是没有公职的我,相貌平平,学历在这里没用。
听说我做代课老师期间,有人说媒男孩儿是海军,对方听说我没编制直接叫停了。所以我只是听说有这么回事儿吧,哈哈。
后来我嫁了很普通的人,过着很普通的日子,“逆天改命”的愿望彻底落空,母亲想起来便不悦,唠唠叨叨了这许多年,直言我是不孝的。
以前我不懂老一辈对公职的执念,现在能理解了,但是考不上公职的多了,不都活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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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看到北大核物理女博士考上北京某街道城管岗的新闻。
评论里支持考公务员的一派,有已经考上公务员的年轻人说考上后父母都慈祥可爱了,有子女是公务员的父母也表达骄傲。
那些评论炸出了我的回忆:曾经我和母亲因考教师编制的分歧,和连锁的反应。
如果当初我听话认真考试,或者当初母亲尊重我的选择不逼我回老家,是不是生活会好一些?可是没有如果,阴差阳错的,我成了现在这样。
即便现在“一事无成”,我也不后悔当初的选择,我敢于承担自己的一切。
以后俩娃长大,我没有能力为他们的未来铺路填海,没有更多的力量托举。至少要克制自己,不束缚他们,在孩子努力往上走的时候,不往下拉扯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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