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最为深刻的算是汪老爷子写的高邮的鸭蛋,高邮土地肥沃早年的散养鸭四处觅食,吃蛤蜊蜗牛产出的鸭蛋一定新鲜好吃,腌出的咸鸭蛋更不必说。可惜没从淘宝邮购过高邮鸭蛋,在经济独立的时候定会买上几个尝一尝。
自己记忆中的咸鸭蛋是早餐就着白米粥,那是切开来蛋黄油四溢香气生津的奶奶牌姥姥牌咸鸭蛋。忘记什么时候了,老人们弄来一筐子鸭蛋鸡蛋放上盐巴水,码在一口土棕色坛子里,密封后放在阴凉的屋角处,仿若一个神圣的仪式等待它们静静变化。
等到可以吃咸鸭蛋咸鸡蛋的时候,从坛中捞出几个对半切开,蛋黄是最好吃的。往往孩子们先吃了蛋黄,留着苦咸的蛋白大人数落几句,也成了下酒菜。蛋黄香在油脂,而蟹黄豆腐里蛋黄味道浓厚,虽两者都是白中带黄,却完全有不同的舌尖体验。腌制的咸蛋只有一颗圆润饱满的蛋黄,相比起来,蛋白就少了些滋味,但这种浅尝辄止的体验相比于口口都是蛋黄味道的蟹黄豆腐来说更为细腻可贵。反而等到大了再吃饭店中的蟹黄豆腐,总觉得第一口最好吃,往往接着吃就腻了。
咸蛋白粥是比较好的配比,腌制味道和白米香气混合成了早餐飘香十里的巷子生活必备品。
初中时候每每楼上写作业,总听楼下有声音喊“下大嘞”,私以为又下雨了,可能是哪个不幸运的孩子每天预报天气。可长久听来总觉不大对劲,探头一看也没下雨。
过了一两年,去小区外面的早市,又听到这个声音,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黝黑壮实的大叔两手拎着两筐咸鸭蛋,喊得是“腌蛋嘞“。嗤笑一声原来是误听了。
这日真的赶上雨天,外出买消炎药途中又看见这个大叔,穿着塑料雨衣,坐在小区外面的台阶上正给筐子里的咸鸭蛋分装,像是给鸭蛋们穿上了雨衣。而此时雨真的下大了。
这个有趣的误会成了每次看见咸鸭蛋都会想起的画面。风雨无阻的鸭蛋大叔这十年来一直坚持这一件事情,也只有在他身上能看到鲜有的叫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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