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现原来本文不会死多少角色。
“讲得通了!我猜对了!”
我激动地一砸拳头,用兴奋的目光看着学长。真想跑到操场上对着天空呐喊我的成功啊。
“干嘛?你不觉得你似乎得出什么结论了吗?”我吃惊地问。
“你得出了什么?我可以想想你对不对。”他依旧很平静。
“一楼洗手间……很多告示里都有写道‘尽一切努力前往一楼洗手间’,但这里有很多血的味道,加上凌晨看见的尸体……”我在学长前反复踱步,微微低着头,“这说明……一楼洗手间杀过人?”
学长看着我傻乎乎地踱来踱去,似乎想笑又不敢笑。他歪了歪头:“你觉得这个结论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我摇摇头。
“等下,你说你凌晨看见了什么?”学长又很突兀地问。
“我看见了车,”我走到窗边,看着阳光下明亮的操场,“就是学校运输食材的那辆车。校门口有人拎着黑色的袋子,我就故作自然地走过去,结果无意看见一只沾满血的手冒在袋子外,我还以为那帮人是杀人犯。”
“看来你说的‘差点被血吓死‘是这个意思,我都没注意。”学长无声地站到我旁边,“现在看来,一楼洗手间是处理人的……也有化学药剂的味道,但用化学药剂干什么?被处理的人又是谁?”
他突然又叹了口气:“你看……”他指指操场。
“怎么?……”
“这么明亮,现实一片光明,就是同学们的游乐场,到了晚上,谁又会想到这会成为一片死寂的墓场?”
“你为什么要跳转话题呀?”我现在逐渐开始对学长的“奇怪言行”感到怀疑。
“说这个话题,会让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你是觉得很愧疚吗?看着同学们被污染,被吞噬却无能为力?”我悲伤地问。
“我有亲眼看见一个人被吞噬……我极力阻止,但他就在不该出教室的时候出去了,离开了我可以看见的视野。待我下课再探头时,他消失了。碎雨,很诡异的,就消失了……”他又一次痛苦地笑了。
“你等我一下……”我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唰唰唰”地把学长说的话记下来。
“你真的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孩子。”学长由衷地说。“我希望可以推理出真相,用真理拯救所有人!我相信我可以的!”我信心满满地说,“学长,希望你也可以帮到我,我期盼你可以看见我成功!”
“但,你知道吗……你已经知道了一楼洗手间是处理人的,处理的,可能是污染者……”
我怔住了。
“你可以从告示中看出。”
我想了一下,曾经差点死掉的那次,我视野模糊,意识有些混乱……那时候我被污染了,但是我盥洗后没有任何不适,所以并没有去一楼洗手间……
学长也说对了。
“因为,‘班委须知’里有写,不论和睡觉醒后的同学,还是怎样,班长都得去盥洗,如果有不适就去一楼洗手间被处理掉……碎雨,你好像已经忘记我是班长了。”学长淡淡地说,像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一样。
“班长……你的意思是,如果有异常情况发生,班长就有很大概率会被处理掉?”
“是。在这里,班长是最容易受伤的角色了。”
“可以回到线索这个话题上来吗?”
“可以。”
“学长,你面对一切都很冷静啊。”
“……”
“经历得多了你也会很冷静的。”
我莫名觉得自己对外部世界和人敏锐得很……很怪。
“我再去找找线索吧,纸条什么的都可以,但大白天的只有纸条了。”
我和学长绕着整个教学楼顶楼转,在教室里、走廊上捡到了两张纸条,字都十分潦草,甚至有不少涂黑。
我摊开在晚自习教室里见到的一张:
为什么教室■ ■ ■ ■ 不是告示说■ ■ ■ ■ ■ ■ ■
这里好吵!越来越■ ■
救■ 我■ ■ ■ ■ ■ ■ ■
一楼洗手■ ■ ■ ■ ■ ■ ■ ■
还有一张是走廊上的:
他们都■ ■ ■ ■ ■ ■ ■
他们是死了吗?!
我看不见……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我还■ ■ ■
我轻轻叹了口气:“我看不出来。这个透露太少了。”
“已经很简单了。里面都关系到我和你说过的线索。比如第一张,‘周围很吵’可能预示着,周围有嬉笑声,不属于教室内部的笑声。说明已经被污染了,后面说‘越来越’可能是越来越吵了,表示污染渗透了……他/她就会被处理。”学长很凄惨地说,“唉……可能又是一位我没注意到,悄然离去的死者……”他的眼里莫名有了泪水。
“学长……你……你不用这么愧疚的……”我慌了神,赶紧探身去安慰他,“学长……他们都不在了,你……你不用依旧对他们表示歉意。至少,至少你还活着,对吧?你不会走的……”
“没关系的,碎雨……”
“我陪你。”
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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