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厨房一揭锅盖——我常会下意识地揭揭锅盖,哪怕明知里面没东西。但是万一有呢——发现昨日的蒸紫薯还在。
忘记放冰箱了,昨晚睡前没有去厨房例行检查。好在暖气快停了,屋子不算热。
紫薯蒸的时候一切为二,陀螺一样立在盘中。如一张张憨笑的紫脸,在笼屉上笑了一夜。有的还笑开了花,笑得没心没肺。
记得某年走在人工湖边,第一次看到大片的薰衣草,我应该也是这样笑过。我甚至不忍多看那些纤弱的花儿,生怕亵渎了它们。在微风拂面中微眯双眼,感觉那片神奇的紫色已经走入心间。
逐渐喜欢紫色的时候,也常常暗自揣想,假如我这张人到中年的菜色脸再争点气,我就敢把所有衣服刷新一遍,紫大衣,紫风衣,紫连衣裙,紫……
去年迷上蒸发糕,自然也得蒸几回紫薯的。







蒸发糕
到目前为止,已经蒸了三次发糕了,依然品相很差,不够松软。
用心摆上去的干果,在面糊二次发酵中,失去了立场。
红枣七上八下,葡萄干和枸杞基本全军覆没。
出锅装盘时,仅有几个枣强撑门面,给我一点安慰。
感觉做发糕比蒸包子学问大。
几乎有半年时间,我沉迷于蒸包子。冰箱塞的全是包子。
早上两包子,配点奶。中午两包子,一碗菜。晚上两包子,喝点粥。
后来果断放下了包子,就像放下了包袱。不蒸也不吃。
如果有谁再和我提包子,我的胃都得抖三抖……
近日开始关注如何制作发糕。特意买回玉米面,买回浅的不锈钢盆,网购了活底蛋糕模具,等货回来。
年前从网上买回一箱枣,据说是来自销路不好的边远农村。买回家才发现,什么时候能吃完是个问题。
自从尝试蒸发糕,看到放枣的箱子才转忧为喜:蒸几次枣糕,不愁消灭它!
连日来,但凡在家里,我是走着一口发糕,站着一口发糕。
睡觉前,想想清楚:还有几块发糕待吃。
起床前,盘算盘算:今天能不能再蒸一次。
每每蒸完发糕,务必自查自纠,参考网上视频,制定下一个方案。
从一己经验出发,貌似没有差别,那么到底要不要二次发酵?
蒸的时候再摆干果,应该可以避免大多数的沉沦。
脱模时,虽然盆里刷了油,发糕还是不好剥离。面糊倒在铺了布的笼屉上,或者隔着纸倒入盆再上笼,脱模会容易些吧。
我有笼布可以扯下来一用,但是到哪里买那种无毒的纸呢?
网上有主张冷水就上笼,也有主张水开后再上笼。
这一次,我恰恰是锅里水温里不吞时候开的火。
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20180515)
(文/雷云霞)

发糕的日子
天蒙蒙亮,我就醒了。
第一个想到了发糕,成败得失和荣辱……
于是直奔厨房,准备材料。
赶在上班前蒸出一笼,并且及时向妈家转移了成品。
一起转移过去的还有昨夜蒸出的部分。
“不出去走走?”
“不去!”
与其绕着冷清的湖水转,不如围着热闹的锅台转。
家人比平时多看了我一眼,再次确认:该女人没疯!
又是心血来潮。
连日来,街头热浪滚滚。走在上下班的路上,就像穿越火焰山。
在突然而至的炎炎烈日下,我沦为一块上了蒸笼的发糕。
路边一腿高的金叶榆,被修剪得平平整整,枝叶疏密有致,就像布满气孔的发糕。直想伸手按一按,试试弹性。
带状的金叶榆在蓝天下绵延远去,仿佛连接着天之涯,地之角……(20180516)
(文/雷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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