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春节又快到来,数数自己的年龄,要28周岁了,常常害怕自己随着岁月流逝逐渐增添妇女的气息,也就是,传说中的“老娘们”。
这三个字儿,绝对没有包含对女性的蔑视,我有时候也常常自嘲自己是个老娘们,但是若有他人以已婚未婚和年龄来作为是否是老娘们的划分,我常常很愤怒很生气,因为“老娘们”三个字,在我的概念里,与年龄多少无关,它代表了一部分我不太认可的女性,丧失了本应具有的美好,变得面目可憎,模样可笑,而那恰恰就是我害怕变成的那种样子。
早晨洗车的空,我在路边摊吃了份馄饨。大姐给馄饨套了塑料袋,又用热水烫了烫一次性的勺子,我心里感慨,这样的细心已经超出了我对路边摊的要求。
正要吃的时候,只见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人,三四十岁左右,手里拿着两张十元钱,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得过来,对着大姐说,“大姐,你这卫生得注意一下,顾客吃完了,接着就把地上垃圾收了,要不城管过来就得罚你款,我是瞧得起你才跟你说的。”大姐没吱声,点了点头,那个女人就像个老母鸡似的拽拽得走了。
我一直看着她,就算这姿态看上去有些过于骄傲,前面的话倒是没毛病,只觉得最后一句“我是瞧得起你才说的”格外刺耳,何必要如此强调瞧得起或瞧不起,若是真的把别人看的和自己一样,又何必单单拿出这一句来说?谁难道比谁高贵,谁难道又比谁低贱吗?
刚吃了两个馄饨,却听见那个红色羽绒服又跟旁边卖煎饼的大姐吵吵起来了,“你的菜没洗为什么要摆出来!”反复强调了好几遍,原谅我智商低,没有get到这句话的点,整条街都是她的厉声呵斥,“你还跟我吵什么!”我并没有听见有别人的声音,只看有顾客笑着劝她莫要再说,同时看到她的手里被塞了一只煎饼,她拿着煎饼站在那里,不依不挠掐着腰又教训了好一会,“你再这样我就打电话直接叫城管过来,罚你款!”我坐在马扎上静静地思考问题,这个菜没有洗的煎饼,她会吃吗?她不吃的话为什么还要拿着煎饼?既然拿了煎饼,为何还不罢休?
好不容易看她不再吵吵,像捧着奖杯一样捧着煎饼,阔步向前走了,看到她找找到她的坐骑电动车,戴上口罩,套上护膝,看来是巡逻了一圈终于要走了。
不一会的功夫,又把电动车停在水果摊吵吵了起来。
说实话,我一直没弄明白她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职业,会把“你再这样我就把城管叫来”当作一句吓人的话,我不知道,原来,城管也可以变成某些人眼里的老虎,可以给狐狸壮胆。
小时候看一些电影电视剧,最讨厌看到一些小芝麻官,欺压民众,后来才知道,那些芝麻官,至少也是县令级别的,但是电视剧里仍然有伸张正义的英雄出现,让我们看的酣畅淋漓。而今天所见所闻,不是愤怒,不是生气,而是觉得荒唐可笑。
那个红色羽绒服,是不是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好好说话”四个字。即便是执行公务,也不必张口闭口的把一些轻蔑她人的话和情绪夹杂进来吧。即便是面对复杂难搞的群众,也不必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吧。大过年的,给谁添堵呢。其实我是个坏人,因为看到这种女人,我就会把她自动归类到“老娘们”的族群,想着她一定是经期不顺,生理紊乱,性生活不和谐。
女人应有女人的美好,这样的美好,包括善良、宽容、友善,所以即便很多女人满头银丝,满脸皱纹,当她缓缓走来,对你微笑,说出轻柔的话语的时候,你会觉得如沐春风,而永远不会认为,她是个老了吧唧的老娘们。
我吃完馄饨,路过卖煎饼的大姐,她正在低着头收拾地上的垃圾。我看着她的脸,有委屈,有难过,一个美好的早晨就这样被破坏了。所以又暗自骂了一遍那个红色羽绒服,老娘们,大过年的,给谁添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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